麵對她的質問，玄音並沒有作答。而是將目光看向千映雪的身後。
順著玄音的目光回眸，千映雪旋即看到那位被無數冰靈化作靈鎖囚禁的藍衣女子。
對上她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千映雪垂眸將目光轉向了彆處。
“為什麼要背叛天界？”
不可置信的凝視著千映雪，白月泠的神色難看至極。
此刻的她渾身靈脈被玄音動用龍源儘數封印，附靈和元素靈又被神域天譴的特殊性直接屏蔽。
這樣的情況下，莫說是離開這裡。就連掙脫玄音冰靈的力量都彙聚不出來。
死死地盯著千映雪和玄音，白月泠的目光在她們兩人身上遊離，片刻後嗤聲一笑。
“原來如此，你們在人界的時候就已經串通好了吧？”
“當年明明可以將玄音一舉拿下，你卻折損修為將妖花帶到天界。帝後用了多少種辦法都無濟於事，結果你剛出來玄凰便認主。”
“如今想來，一切都是你的苦肉計？！白夜琰雪！你還真下得去手！”
白月泠的一通斥責落下，千映雪雖然對於天族尚有愧疚，但骨子裡依舊是懷有著些許傲氣。
聽著她的話，千映雪重新回眸凝視著她。
“背叛？嗬！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服從天宮了？我做出的一切選擇都是為了自己，這也叫背叛？”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千映雪一雙金紅色的狐眸對視著白月泠的眼眸，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道。
“我娘親因為那夜荒唐受儘白眼，把我養到覺醒出靈脈，你們就來把我從娘親身邊帶走！”
“來到天宮，我與天帝的見麵不過五指之數，便被皇姐和帝後忌憚。最後被扔去人界生活三百多年！”
“平心而論，我娘享過天宮一分的福嗎？我有過你在白月家族的尊重與待遇嗎？
白夜琬雲如今瞎了眼，我若還在那裡躺著，你猜我現在會是什麼下場？”
千映雪聲色俱厲的控訴完畢，牽扯到胸口的刀口險些撕裂，當即氣息萎靡輕輕喘息。而白月泠則愣在原地許久未能回神。
常年生活在白月家族的一方天地，白月泠對天宮隻有無儘的遐想與憧憬。從未想過外表光鮮的天宮，背後竟會如此曲折。
“千映雪在天宮的隻有死路一條。我不會給天宮的任何人留活口，而白夜雉也會觀摩她能不能為己所用。”
在她們二人陷入沉默的時候，玄音輕笑了一聲眉眼平和。
“現在我給了她一條彆的路。隻要不想死，她就一定會選我。畢竟，良禽擇木而棲嘛。”
聞言，白月泠抬眸注視著玄音，墨藍色的眼眸泛著陰氣。
“擇木而棲？文陵玄音，你一個詭靈師有什麼資格自詡良木？”
玄音看著白月泠微微一笑“說得好像你天宮沒有詭靈師一樣，五十步笑百步？”
白月泠冷哼“天宮的詭靈功法是完全改良的。血靈依靠自身的血液，從來都沒攝取他人的血靈供自己修煉！”
然而，聽著白月泠的話，玄音卻沒來由的噗嗤一笑。
改良？
當初為了解決詭靈師造成的困境，三皇不知道用了多少種方法，想要改進詭靈師對血靈的供應與依賴都未曾成功。
現在時過境遷十萬年，他們白夜族哪來的臉麵說自己能夠改良？
難不成他們比三皇都要聰明？甚至比創造這個體係的天皇都要強？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在日月台的時候，那幾個天族侍衛對周圍百姓的血液喝的挺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