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樓中,已經開始的招生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陳謹言位於學府廣場的正座,一雙泛著些許紫氣的眼眸看著光幕中學子的表現。
在陳謹言一側,一位身著青衣,銀發翩然的溫雅青年同樣垂眸。
宛若碧水湖泊般的青瞳凝視著光幕中一個個少年,完美無瑕的側顏好似來自上界的神明。
而在長棲山的行宮之中,玄音背後魔樹暴漲,好似一隻隻手臂。眨眼間便將此地的肖像全部摘下。
“不會隻是你想多了吧?沒準是你哥哥一時興起隨便給你畫的呢?”荒蠻對著神色難看的玄音問道。
玄音麵色鐵青重重搖頭“如果他隻是想著我的模樣隨便畫,他根本不會將除我之外的細節畫的那麼明朗。”
其他的畫像幾乎都在玄音的記憶中有跡可循,可偏偏這一張,給玄音的違和感極其強烈。
想到此處,玄音的腦海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嗯……”
悶哼了一聲,待她壓下腦海中仿佛針刺般的疼痛。玄音恢複了幾分力氣,看向荒蠻鄭重其事道。
“荒蠻,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我得自己去驗證。”
話到此處,玄音的神色有些落寞“他從不騙我,但如果他有心隱瞞。那他絕對不會露出破綻,無論我有沒有證據。”
話到最後,玄音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她和玄堯是彼此最親近的人,在過去甚至比楚離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玄音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玄堯會與自己漸行漸遠。
望著玄音此番痛苦的模樣,荒蠻隻得點頭“好。”
次日辰時。
一襲紅衣的玄音和身著緋色短袍的荒蠻一前一後回到神機樓。
抬眸間,玄音的視線與高台的青年交彙。
眼含靈氣的桃花眼對視上玄音的鳳眸,玄堯溫雅無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望著玄堯的神情,玄音眸光黯然的片刻。旋即也揚起笑臉同他點頭。
見玄音主動跟那位神秘青年打招呼,厲盛楠等人麵麵相覷。皆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到幾分驚訝。
“玄音跟這人什麼關係?”
“司業不是說這個人是學府前任學生首席嗎?難不成他跟玄音認識?”
“玄音雖然待人客氣,但實際上不熟悉的人很難跟她徹底走在一起,想來他們應該是認識的。”
如今已經晉升到二院的學生,望著那道熟悉至極的身影竊竊私語。
而那些完成比賽的一院新生,此刻正昂著腦袋望著台上那位立於司業坐下的紅衣少女,臉上的神色有些疑惑。
“這個女生跟我們差不多大,怎麼能去導師所在的看台上呢?”
“她不像是我們一院的學生,比賽的時候沒見過她。難不成是二院的學姐?”
“不會吧,她看起來明明比我們還要年輕啊!”
一群新生竊竊私語,打量著玄音的目光也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雖然玄音如今的身高比起過去拔高了不止一層,但那雙靈動的紅眸和舉手投足尚未褪去的意氣依舊能看出幾分年少的模樣。
畢竟當年玄音入學的時候,她的年紀可就比起其他人小了一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