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麵對如此喜怒無常的玄音,北冥柏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
“文陵玄音,即便是北驚蟄召集域主的時候沒有找你。你作為玄龍域域主,不至於如此咄咄逼人吧?”
“左右不過是北驚蟄沒看準時機提醒了一句,誰知那妖種就趁機對冥猗兄發動攻擊?你不去責怪妖種狡猾,反過來將鍋甩給北驚蟄?”
看著爭論到麵紅耳赤的北冥柏,以及低垂著眉眼,神情愧疚的北驚蟄。
被夾在中間的北冥傖有些尷尬,但還是同玄音解釋。
“玄域主有所不知,這五域域主裡麵我和冥柏關係好,但驚蟄和北冥雲亦是莫逆之交。”
“現下北冥雲橫遭劫難,北驚蟄不說關心則亂,也是一心想要為他報仇雪恨。玄域主這樣指責,倒是有點傷和氣了。”
麵對兩位域主對北驚蟄的維護和對自己的指責,玄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側目看向北冥猗。
“冥猗大哥也是這樣想的嗎?”
在那裡,剛被玄音從身死道消之地強行拉回來的北冥猗,扶著北冥妖的胳膊從地上站起。
龍源丹洶湧的力量正極速連接體內重要的龍脈靈脈,但他胸口的外傷依舊鮮血淋漓猙獰恐怖。
望著正在對峙的幾人,北冥猗鬆開攙扶他的北冥妖。隨後向著玄音抬腿走來。
雖說北冥猗一直在運轉陰陽龍源丹的力量修補體內的重要脈絡,但畢竟是被王級妖種所傷。
持續不斷的妖力蠶食汙染著北冥猗的血肉,每走出一步,無數發黑的血液便順著北冥猗的身軀滴落在地。
北冥妖滿臉驚恐擔憂,玄音皺緊眉頭向前幾步準備扶住他。而北冥猗伸出血手虛按了一下,並沒有弄臟玄音的雙手。
見狀,玄音停下腳步立在原地。眼睜睜望著北冥猗拖著重傷的身軀來到自己身前。
看向玄音示意她先不要多言,北冥猗望著北驚蟄,聲音雖然虛弱卻威嚴不減的淡淡開口。
“北驚蟄,你方才說王級雙子萬不可動。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其餘幾人也都紛紛看向了北驚蟄。
眾目睽睽之下,北驚蟄歎息了一聲沉聲開口“來到聖界之前,君上便選定龍血域來鬼淚淵鎮守。”
“放榜那天,冥雲特地來找我,問我該怎麼辦……”
北冥聖界的空間十分遼闊。較為自在的境守域主,平日裡隻要境區無事,便可在聖界之內四處遊玩。
在龍血域和龍魂域交界的地方,有一片怪石嶙峋的千裡山嶽。
山嶽上一座地勢凶險的亭台山莊,便是兩方域主境守最喜歡來的地方。
錚——
山莊亭台,一襲灰色長袍的北驚蟄正端坐於此閉目撫琴。
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箏上根根琴弦,悠揚的琴聲如流水般融入進這片山嶽之內。
北驚蟄神情冷漠眸光幽遠,指下的琴音內斂深沉,宛若平靜湖泊下的暗流湧動。
隨著他這與漫天風起雲湧融為一體的琴音愈傳愈遠,一道打破琴音的聲色遙遙而來。
“驚蟄!這次暗界轄區分配已經放榜了,你看了沒有?”
悠揚的琴聲驟然停止,北驚蟄看著來人,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無奈道“每次我彈琴,你都會給我打斷。”
北冥雲搖了搖頭“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有大事!”
說著,北冥雲將一張榜單丟給北驚蟄,在後者接住時滿麵愁雲道“我們龍血域分去了鬼淚淵,驚蟄兄,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聞言,北驚蟄眉頭微皺,將榜單展開。
看著上麵五座大域分彆負責的暗界轄區,再次望向北冥雲的時候,北驚蟄臉上也浮現出幾分愛莫能助。
“這……雖說你們龍血域下弦的幾位境守實力不強,但依照往年的分配來看,這次輪到你們也是情理之中。”
“什麼意思?”北冥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似是沒想到北驚蟄竟然也會這麼說。
見狀,北驚蟄歎了口氣,指著上麵五座大域。
“這次分配我們龍魂域在屠生角,龍骨域在幽寂林區,龍鱗域在幻微沼澤,玄龍域在磷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