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裴衍微微一笑,拱手行禮。
隨後麵色一改常態,委屈不已。
“受傷了,你看,我,我……”
他掃了一眼雙手,除了微微發紅,沒有任何傷痕。
“你看我指甲蓋都劈了,嚶嚶嚶~~”
顧楠煙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一介書生,不好好讀書,跟他們倆個瞎胡鬨。”
說著,她淩厲的掃過顧勇和符宗。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姑爺動手,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我屮!
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裴衍還沒說話。
顧勇嚇得連忙跪倒在地“郡主明鑒!是姑爺要跟小的切磋武藝,我也不敢違抗啊,所以才……”
“狡辯!”
顧楠煙柳眉倒豎“你看看都把姑爺打成什麼樣了?指甲蓋都劈了。”
“郡主息怒,我們也是一時忘情,下手沒個輕重,還請郡主和姑爺恕罪!”
符宗也趕緊跪下,一臉真誠地說道。
裴衍驚訝地看了符宗一眼,這小子,比顧勇會說話。
“真的?”顧楠煙半信半疑地看裴衍。
“符宗說的沒錯,我就是想學幾招,免得以後還要你來保護。”
顧楠煙這才臉色稍霽,但還是瞪了顧勇一眼“下不為例!若是你敢再對姑爺無禮,彆怪我翻臉無情!”
顧勇嚇得一哆嗦,連連磕頭“小的再也不敢了!”
“好了,都起來吧。”
顧楠煙揮揮手,然後拉著裴衍的手,走到石桌旁坐下“來,我看看你傷到哪裡了?”
裴衍眯著雙眸,在顧楠煙身後掃了一圈。
嗬嗬,怪不得!
隨即,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真沒事,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都怪我不好,應該讓顧忠跟著你的,顧勇為人忠厚老實,不懂變通。”
顧楠煙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責,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傷口,帶著一絲冰涼的觸感。
裴衍心頭一蕩,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柔聲道“傻瓜,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自己要跟他們打的,跟你沒關係。”
顧楠煙抬頭看我,眼波流轉,欲言又止。
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讓裴衍看得心頭一動,恨不得立刻就親上去。
可如今的場麵不允許啊。
壓槍中……
“對了,你為什麼突然想練功?你會武功?”顧楠煙好奇問道。
裴衍擺擺手,笑道“不會。”
不知為何,他就是想隱瞞下來,留作一張底牌。
“不會也好,你是要讀聖賢書的,才不需要去衝鋒陷陣呢。”
顧楠煙溫柔地說道,眼中滿是關切之情。
裴衍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發,感受著淡淡的花香,仿佛置身於春日的暖陽之下,心情格外舒暢。
“這不是想練得強壯些,以後保護你嘛。”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交彙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默契在彼此之間悄然形成。
顧楠煙微微一笑,道“我可是郡主,誰敢傷害我?哪需要你的保護。”
裴衍微微歎息一聲,輕聲道“唉!雖然你不曾與我提及,但我也明白,嶽丈大人功高震主,引得八方忌憚,京都府更是屢次試探嶽丈的忠心。”
“若是有一日京都府發難,我精通些武功,也能為你,為咱們這個家做出一些貢獻。”
顧楠煙輕輕搖頭,安慰道“不會的,隻要我們忠心耿耿,忠於陛下,無愧於天下,便無需擔憂。”
裴衍鬆開她的手,負手而立,神情凝重道。
“話雖如此,隻怕吾誌非如此,眾人皆錯裁啊……”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人的誌向並非如此,眾人卻會做出錯誤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