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柔柔愣住,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王媽媽竟然問都不問,甚至還反過來指責她。
餘柔柔趕緊站起來擋在王媽媽前麵“可是她們如果把我打死了,那我以後還怎麼給媽媽做事,
媽媽你也說了我們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副皮囊,她們對我動手,我若是留了疤,那以後怎麼給您掙錢啊!”
王媽媽上下打量了餘柔柔一下“我看你這哭的挺有力氣的,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挨了打的樣子。”
餘柔柔見王媽媽接了她的話,趕緊可憐兮兮的繼續說“是真的!現在我的身上還疼著,而且她們還搶走了我的被褥,王媽媽,你要給我做主啊。”
然而王媽媽左看看右看看,看見餘柔柔的臉上毫發無傷,頓時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臉上沒有傷就行了,一大早上哭的我心煩意亂的,我帶過這麼多人就屬你從頭到尾也沒個消停,以後再用這種小事煩我,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餘柔柔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但是看見王媽媽一臉煩躁的臉色,她接下來的話愣是說不出口,隻得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神色怨毒的看了江眠二人一眼。
江眠在一旁幸災樂禍,原本她還打算利用額頭上這個大包反咬一口,看來現在是用不上了。
餘柔柔就是算錯了自己的價值,都是案板上的魚肉,誰又比誰高貴呢?
在王媽媽這裡估計隻要不鬨得破了相,她也懶得管這些爭鬥。
相反的她們的關係越不和睦,她看著才越開心,因為隻有這樣,有人想要逃跑的時候,都不需要她去做什麼,自然就會有人告發到她麵前。
王媽媽掃視著她們三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鬥吧,這深高的庭院,有人想要爬出去,都用不著她動手,下麵自然就會有人抓住那人的腳不放手。
勾心鬥角恰恰是她這地方最需要的東西。
王媽媽拍拍手,身後便有一個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身影款款而來。
江眠好奇的看過去,隻見來人半虛掩著麵龐,一雙眉眼含情脈脈,竟是光看著都要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江眠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這種柔弱無骨的女孩子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這是淺香,我們鬱花樓的頭牌,由她來教導你們基本的禮儀規矩,也不算埋沒了你們。”
淺香的腰肢極細,微微俯身行禮更顯得柔弱不可方物,連江眠對她都有一種很強烈的保護欲。
而她旁邊還站著一個麵相極為凶神惡煞的婆子,在一旁惡狠狠的瞪著她們。
王媽媽打了個哈欠,“行了,你且教導著,劉婆,你在這裡看著她們,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王媽媽扭動著肥厚的腰走了。
淺香沒有講話,她身旁的劉婆站了出來代勞。
“這最基礎的禮儀便是坐,臥,走,舉手投足的氣質,決定了你們日後的價值,淺香,給她們示範一遍。”
淺香看起來倒是很尊重這個劉婆,很順從的微微屈膝行禮,隨後小步走起路來,步伐落地半分聲響不出,衣擺頭飾浮動間距也幾近於無。
劉婆搬了個凳子過來,淺香乖巧坐下。
江眠看的眼睛都直了,隻是單純的做個椅子,換成她不蹺二郎腿就已經算禮貌了。
這個淺香坐個凳子竟然能坐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動作規矩卻不死板,舉手投足之間儘顯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