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瀟瀟被噎住。
深呼吸道,嬌弱的口吻傳來,“姐姐,其實我真的不了解你,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想象中的強多了,時嚴和我夜夜笙歌,你既然一點也不生氣,要麼說,你是海量呢。”
“你不知道吧?前幾天我們還在托斯酒店一起住呢,阿嚴說,他和你結婚,不過是因為時老爺的股份和南城的項目,婚後,你可是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隻能乾巴巴的每天等著時嚴寵幸你。真可憐啊。”
“你這麼年輕,就要毀在男人的身上,真是太同情你了。要事業沒事業,要男人沒男人。”
葉儘染不怒反笑,挑眉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就是喜歡嫁給時嚴,有時家當後盾不愁衣食,不像你,永遠進不了時家的門,你和時嚴倒是天天睡在一起,那他承諾了你什麼嗎?”
並沒有!
時嚴似乎都沒有承諾什麼!
她和他在床上的秘語,多數都是圍繞著葉儘染開展。而葉瀟瀟最愛聽的就是時嚴討厭葉儘染這件事。
她和曹心穎來到葉家,剛開始沒幾個人承認她們,都是漸漸的打壓葉儘染後,傭人才聽她們的話。
而上流社會的貴婦們,眼比天高。包包低於百萬,連大合影的資格都沒有。
葉瀟瀟漲得臉頰通紅,不甘示弱道,“那又怎樣!時嚴會幫我解決難題,即便沒有公開承認我,他依舊會為了我的事,事事上心。”
葉儘染打著哈欠,“行吧,你繼續喜歡他。我不攔著你們了。”
葉儘染看了看手機上的信息,不想再跟她鬥嘴,浪費口舌,“你要喝蓮子羹嗎?噢,你沒有。妹妹晚安早點睡。”
葉瀟瀟憋著的一口氣還沒有全部宣泄,就被葉儘染製止了。
好奇怪啊!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時嚴如生命的女人去哪裡了?
為什麼一點都刺激不到她?
話落。
她將門重重的的關起來。
留下黑臉的葉瀟瀟。
屋內,她坐在小桌子旁喝著蓮子羹,雙眼不自覺的模糊,回憶如風般襲來——
10歲那年,母親沈蓉為了她的藝術生涯日夜跟在身邊,她空前絕後的水袖絕技傳承於秦腔名角倪雲,小小年紀為了苦練技藝沒日沒夜的訓練,沈蓉經常坐在她的身邊陪伴,小時候她胃不好,蓮子羹易消化,上麵撒一層桂花,葉儘染尤其喜歡,聞著上麵的香味都能全部吃完。
沈蓉與葉釗興的婚事,沈家本就不同意。沈蓉有兩個哥哥,皆在ai技術和醫藥方麵造詣頗深,南城人人都知道沈家有一幺女名叫沈蓉,奈何誰都入不了她的眼,葉釗興在南城出差,兩人一眼萬年。
葉家沒落後。
決定去京北發展。如今葉家的彆墅就是沈家購置。葉釗興沒有一絲的感謝,反倒是在她去世不久後直接帶著曹心穎和葉瀟瀟登堂入室。
她記得,沈蓉總是跟在她的身後,溫柔的喊著染染,到媽媽的懷裡來。
蓮子羹依舊是蓮子羹,隻是那些難忘的回憶終究會慢慢的消散。
葉儘染趴在桌麵上,後頸處一上一下起伏著
翌日。
晨光微啟,第一縷霞光突破雲層,。
葉儘染睜開惺忪的眼,看了眼時間,早晨五點。
她看著衣櫃裡掛著的潔白婚紗,心裡的厭惡感油然而生。
時嚴,今天我們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