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半多,京都山能寺。
招待客人的房間內,圓海主持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候,看到龍圓領著柯南、毛利大叔他們進來後,立刻站起身來道:“龍圓,怎麼去了這麼久?”
圓海話落,毛利大叔立刻尬笑著撓頭道:“抱歉抱歉,圓海主持,我們在客房收拾好東西後,就在廟裡麵閒逛了一下……”
“原來如此,毛利先生快請坐。”圓海渾然不在意地點了點頭,伸手虛指了一下跟前的位置道,“敝寺齋飯簡陋,可能不合諸位的胃口,還請見諒……”
“哪裡,我覺得已經很豐盛了……”
毛利大叔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笑嗬嗬地點了點頭,跪坐在了餐桌前,柯南、小蘭、園子他們也各自坐下。
眾人又客套了幾句後,一起吃起了午飯,龍圓熱情地招待著毛利大叔、柯南他們,圓海隻是靜靜地吃著飯,偶爾插嘴說上兩句,不知不覺就說到了藥師佛像的上麵:
“……毛利先生,這次您願意屈尊前來,真是太感謝了!不瞞您說,後天上午,就是敝寺十二年一次的藥師如來佛開光儀式,到時候開光儀式能不能成功舉辦,就要看您能不能把佛像找回來了……”
龍圓神情認真地拜托一句,毛利大叔則哈哈一笑道:“放心吧,龍圓修行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不過話說起來,那尊藥師如來佛像,是在什麼時候丟掉的?當時的具體情況如何呢?”
毛利大叔話落,龍圓立刻回答道:“這個嘛……藥師如來佛像是在八年前丟掉的,我記得是個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打開神龕,給神龕內的三尊佛像供香,結果卻發現藥師如來佛像不見了……”
“啊勒?藥師如來佛像已經丟掉八年了嗎?”
小蘭驚訝地問了一句,龍圓點了點頭道:“沒錯,已經有八年時間了,佛像也一直沒有找回來……”
龍圓話落,正在喝著茶水的柯南好奇地問道:“這麼長時間,警方那邊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聽著柯南的話,龍圓“呃”了一聲,扭頭看了圓海主持一眼,然後才苦笑著說道:“不瞞諸位,其實,當初藥師佛像丟掉以後,我們寺裡麵根本沒有報警……”
“什麼?沒有報警?”柯南、毛利大叔他們都是一臉驚訝——
話說,沒有報警,也就意味著警方那邊沒有任何記錄和當時的搜證信息。
再加上時間又過去了八年之久,所有的現場線索肯定連根毛都沒剩下,這佛像該怎麼找?
柯南、毛利大叔他們覺得腦闊疼,龍圓則無奈地說道:
“……其實,我當初是打算馬上報警的,不過卻被圓海主持給攔住了……”
龍圓話音落下,柯南、毛利大叔他們一起扭頭看向了圓海,圓海則雙手合十道:“……正所謂緣生緣滅,皆有定數,藥師如來佛既然會被人偷走,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數,是佛像的劫數,也是竊賊的劫數。如果真的有緣,那佛像自然還會回來,如果無緣,它就此離去,對敝寺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阿彌陀佛……”
圓海說到最後,口宣一聲佛號,起身道:“龍圓,我要去我的房間裡麵打坐了,毛利先生他們就交給你照顧吧!”
“好的,主持。”龍圓立刻應了一聲。
看著圓海主持拉開房門離開,柯南、毛利大叔都是“呃”了一聲,乾笑著說道:
“……我說,你們圓海主持看得還真開啊……”
聽著毛利大叔的話,龍圓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主持他一向都是這麼淡薄,迄今為止,我還沒見他激動過——說實在的,假如我是主持,藥師如來佛丟的第一天,我說不定就要內疚的想自殺了……畢竟,那可是從建寺以來,一直傳承下來的佛像啊……”
“什麼?建寺時的佛像?”柯南、小蘭他們都是驚呼一聲,“那豈不是說,這尊佛像已經有八百多年的曆史了?”
“沒錯!準確來說,是八百一十四年。”龍圓回憶了一下藥師如來佛的曆史,開口說道,“……我們山能寺始建於1189年冬,初代主持是大法師藤空,藤空大法師在1199年圓寂,圓寂前他主持了藥師如來佛的第一次開光儀式,之後交代每十二年就要舉辦一次開光儀式……”
龍圓“巴拉巴拉”地介紹了一下藥師如來佛的情況,然後向著毛利大叔行禮道:“所以毛利先生,請您一定要把佛像找回來!拜托您了!”
龍圓話音落下,毛利大叔則是一臉苦惱,打起了退堂鼓:“那什麼……我是很想幫忙了,可是這一點線索都沒有……”
毛利大叔話沒說完,龍圓立刻一拍腦門兒,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道:“……毛利先生,要說線索的話,請您看看這封信……”
“嗯?這封信沒有貼郵票,也沒有寫寄件人信息啊……”毛利大叔接過信查看了一下,然後拆開一看,隻見裡麵有兩張紙,其中一張上寫著“隻要解開謎團,就能知曉佛像之所在”,另外一張紙的左邊是暗號圖,右邊則是藥師如來佛的佛像。
“呃……這畫的是什麼啊?”毛利大叔看著第二張紙左邊的圖,那叫個一頭霧水。
柯南湊過去看了一眼,也皺起了眉頭,龍圓則又繼續說道:“毛利先生,知道鑰匙如來佛丟掉的人並不多,這個人既然寄來了暗號,那就說明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所以,接下來就請您動用您的智慧,解開暗號,或者找到寄信人,幫我們找回佛像吧!”
……
中午十二點鐘,先鬥町。
中村家的客廳內,眾人圍著矮桌坐著,聽著舒允文講著雪女小蘿莉的事情:“……就這樣,我把這小丫頭帶回了家暫時收養,並且幫她找你們——找到她的爸爸媽媽,是奈美醬轉化成雪女前的執念。隻可惜……”
“……她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
舒允文的聲音有些遺憾,雪女小蘿莉的媽媽中村琪子抹著眼淚,緊緊地抱著奈美醬道:“……不記得了嗎?沒事的,沒事的,隻要奈美醬還活著就好……隻是可憐我的奈美醬,她成了雪女以後,自己一個人真是受苦了……”
“苦嗎?我沒有覺得吖!~”雪女小蘿莉一臉萌蠢,“我當時自己和自己玩遊戲,可有意思了!”
自己和自己玩,玩了整整五年,這不叫苦,什麼叫苦?
中村琪子聽著雪女小蘿莉的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抱著雪女小蘿莉親了一口道:“……奈美醬,你放心,媽媽以後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