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毫無疑問,“轉學”的人又變多了。
楚湘打著嗬欠進了教室,剛在座位上坐下,旁邊的蘇廖立馬抬起了頭,楚湘被嚇了一跳,“你熬了個通宵嗎?”
蘇廖臉色甚是憔悴,大大的黑眼圈,蒼白的肌膚,似乎是從地獄裡走了一遭。
她有氣無力的問:“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我去找我男朋友了呀。”
蘇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昨天……在樹林裡,真的鬨鬼了!”
楚湘驚訝,“這麼神奇?”
她那毫無感情的棒讀語氣,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現在的她正在驚訝。
蘇廖真是恨不得把楚湘腦子剖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她現在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還在發抖,“昨天參加遊園會的人,很多都不見了。”
不隻是他們教室裡空了一部分的位置,就連其他教室也多了許多空位置,隻要一問,那就是轉學了。
蘇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為什麼以前也有人轉學,可她就好像智障了一樣,對轉學這回事沒有感覺到過任何不對勁,但最近她看問題時,有了一種不自覺的思考能力,於是,許多“為什麼”都冒了出來。
為什麼經常會有人轉學?
為什麼那些人一旦轉學便再也聯係不上了?
為什麼學校不允許他們請假回家?
他們好像身處一個孤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要違反了規矩,那就很可能成為下一個被轉學的人。
蘇廖有些口不擇言,也憋了太多的話要說,她將昨天晚上見到的害怕的一幕幕說出來,當時如果不是苟明,或許她就走不出來了!
蘇廖抓著楚湘的手,“難道你昨天就沒有發現可怕的事情嗎?”
楚湘想了想,說:“沒有呀。”
蘇廖表情震撼。
楚湘拍了拍蘇廖的肩膀,“你不是也說好像是違反了規矩的人都轉學了嗎?那你今後就好好苟著,不要去湊那些沒必要的熱鬨了唄。”
蘇廖弱弱的點點頭,趴在桌子上繼續懷疑人生。
因為蘇廖實在是心力憔悴,楚湘在課間隻能一個人去上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剛到了樓梯拐角,一個急匆匆經過的人影撞了下她的肩膀。
楚湘最後一步,皺眉說:“張德帥?”
張德帥一愣,見到楚湘,他那灰敗的眼裡突然亮了起來。
張德帥一段時間沒出現,整個人都瘦了不少,一張臉上顴骨突出,五官更顯刻薄,他的生命力似乎是正在極速的衰敗,宛若老了十多歲。
他以前還挺意氣風發,現在成了這幅鬼樣子,那長得小帥的特點沒了,看起來有了幾分可怕。
張德帥緊緊的抱著一樣東西,他身體顫抖,似乎正在陷入無窮無儘的恐懼,可他還在努力的像以前那樣擠出帥氣的笑容,“楚湘,好久不見啊。”
楚湘問:“你和你的朋友這段時間都沒來上課,出什麼事了?”
張德帥的身體抖的更加厲害,他支支吾吾的說:“我們……我們得了傳染病,所以休息了一段時間,但現在我好些了,所以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