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表情一變,不滿的抓住了他衣服上的小鈴鐺,“你說誰是蛞蝓!”
雖然是生氣,但她好歹把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弗瑞德挑了挑眉,咧開嘴,猩紅的唇角上揚,笑容惡劣,“誰生氣,誰就是蛞蝓。”
現在生氣的人當然隻有她。
楚湘更加凶神惡煞的往前,同時也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拽著彎了腰,她瞪著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說:“那你被蛞蝓親了這麼多次,每次都這麼享受,你比蛞蝓還要惡心!”
弗瑞德耳朵發紅,“誰享受了!”
“我就隻和你親過,你說誰享受了?”
弗瑞德應該慶幸自己的妝容太濃,否則他那窘迫的神色都暴露出來,她還不得把尾巴翹上天去?
憋了好一會兒,他隻能說:“你彆胡言亂語,我隻是、我隻是太善良了,不好意思拒絕,才容忍了你的冒……”
他的嘴忽然被捂住。
楚湘一雙手捂著他的嘴,一雙黑色的眼睛盯著他,嚴肅的說道:“你再嘴硬,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弗瑞德心底裡莫名湧現出一陣心虛,但很快他就大著膽子的看了過去,悶著聲音說:“你能怎麼對我不客氣?”
對啊,他能輕而易舉的拍碎她的腦袋,他才應該是被人畏懼的那個,他怕她做什麼?
楚湘眼裡的怒火正在聚集,周圍那越來越灼熱的溫度,竟是無端端的叫怪異也會覺得害怕。
弗瑞德想起了她那幼稚的打架方式,正準備護著自己的紅色卷發不被她揪住,卻見楚湘突然之間捧住了他的臉,把他臉上的油彩糊的亂七八糟。
她如同長出了角的惡魔,囂張的叫道:“你再嘴硬,那我就咬你了!”
她說到做到,踮起腳,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弗瑞德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打架方式,被她一口咬的確實是有些疼,他悶悶的哼了一聲,怒火噌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按住她的後腦勺,他俯下身張開嘴咬了回去,原本想用雙倍的力氣報仇的,然而在含咬住她的唇瓣時,那溫溫軟軟的滋味卻叫他泄了大半的力氣。
弗瑞德懷疑她又對自己用了什麼東方來的神秘力量,他竟然無法抵抗,這更激起了他的挑戰心,他倒要看看她的這股力量能有多強大。
弗瑞德把人抱起來掛在了身前,與她的廝磨並未停下,反而還趁著給她呼吸的時間時,再探入其中,一點點的纏住,再輕輕的與她抵咬交織,屬於他的氣息,如今恨不得全都喂給她。
不,這一定是她太貪心了,所以他才滿足她對自己的渴望而已。
弗瑞德從未和人建立過親密關係,與楚湘的每一次相處,都在給他空白的世界染上了不同的色彩,她就像是個入室搶劫的匪徒,把他的世界攪得一團糟。
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屋子裡的年輕男女麵麵相覷,緊緊的靠在一起的唇還沒有分開。
“湘湘,你還沒有睡嗎?”是蘇素的聲音,她和丈夫回來的晚,聽到了女兒臥室裡傳來了動靜,才來關心的問問。
弗瑞德壓根不關心門外的人,他隻是不滿楚湘不再回應他的吻,再度壓緊,又在試圖去勾纏屬於自己的溫熱。
楚湘努力的後退,他的親吻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緩了緩,說道:“我已經躺在床上,就準備關燈睡覺了。”
蘇素也沒有多想,“湘湘,我聽麗莎說你這段時間經常去馬戲團看表演,那裡人多,太亂了,你還是少去一點,等我和你爸爸有時間了,我們去野炊。”
楚湘正在被一頭紅毛犬肆意的亂拱,花了點兒時間才抱住了他的腦袋,不再讓他亂動,他也乾脆埋在了她的頸窩,微冷的親吻落在了她頸側的肌膚上,感覺著她頸動脈有力的跳動,他深知這兒有多麼的脆弱,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力氣。
隻是聽到外麵的人讓楚湘以後少去點馬戲團時,他微微抬起花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楚湘卻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回答外麵的人:“知道了,媽媽,我會注意安全。”
蘇素說道:“好了,你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