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先生禮貌的笑,“我們為了表演去過很多地方,見過的人很多,即使我真的與先生見過,我也記不起來了。”
梅森還是覺得小醜先生麵熟,明明根本看不到他那張油彩之下的臉到底是什麼模樣,他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等西蒙一行人離開,弗瑞德高興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他蹲在地上,伸手在床底下扒拉了好一會兒,拿出了一個木箱子。
將手裡的幾枚金幣放進裝滿了金幣的箱子裡,他一雙眼睛也被照耀得閃閃發亮,仿佛是眼前出現了什麼令人高興的場景,他抱著膝蓋,嘴裡哼出了小曲。
莉娜正在角落裡,用團長拿過來的新材料給托爾拚湊身子。
托爾按捺不住好奇,“那個瘋子最近又怎麼了?工作這麼認真積極,還一個勁的存錢?”
莉娜小聲說:“還能乾啥?當然是存老婆本唄。”
弗瑞德以前對錢並沒有什麼概念,也就是偷窺了楚湘許久後,他竟然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得養自己的老婆才行!
湘湘的頭發烏黑漂亮,皮膚白皙光滑,一定要用早晨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洗漱才行。
她的身體柔軟鮮活,必須得小心愛護,得穿用絲綢做的裙子,才不會刮傷她的肌膚。
還有她的舌尖溫暖細膩,時常親久了就會被她嫌棄的說疼,所以能進她嘴裡的食物一定也要是最好的。
總之,在弗瑞德看來,楚湘十分的脆弱,所以一切用在她身上的東西,都得是世界上最名貴之物才可以。
而這一切,當然需要存錢。
他自詡為現在是楚湘的未婚夫,又是他們未來孩子的爸爸,他必須得變得成熟可靠,用他的一雙手,撐起他們的這個家!
光是想到楚湘,弗瑞德便按捺不住,他抱著自己,嘀嘀咕咕的說:“我想湘湘了,現在還早,我去找湘湘再玩會兒吧!”
莉娜趕緊竄到了他的麵前,“表演就快開始了,你還想往哪裡跑!”
今天的表演不同於之前,今天可是有重要的觀眾上門來看表演,弗瑞德是最重要的表演者,可不能亂走。
托爾的一隻腳還沒有裝好,他單腿跳著過來,也保持理智的提醒弗瑞德,“對呀,你不能離開!你一走,我們就亂套了!”
弗瑞德現在像個三歲的孩子,低著腦袋,揪著衣服上的小鈴鐺,他悶悶不樂,“可是湘湘在想我啊。”
什麼湘湘在想他?
分明是他在想楚湘才對!
莉娜出了個主意,“那你寫信給她吧,我們可以幫你送信!”
黑夜降臨,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楚湘原本以為父母晚上會回家,出乎意料的是,安德魯帶來消息,實驗基地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她的父母會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雖然黑幕降臨,但時間還不算晚。
楚湘坐在燈光下,在書桌前無聊的翻著手裡的書。
這是麗莎阿姨為她找來的童話故事,大約在麗莎阿姨的眼裡,她就和沒有成年的孩子差不多吧。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的樹洞裡躺著一隻被人遺棄的木偶,在它蘇醒的那一天,它動了動自己的手臂,“哢嚓”一聲過後,它腐朽的手臂掉在了地上。
“哦。”它說,“我的手臂斷了。”
它又動了動腿,又是“哢嚓”一聲過後,它腐朽的腿掉在了地上。
“哦。”它說,“我的腿斷了。”
於是,它用一隻手,一條腿,在地上爬啊,爬啊,經過了汙水坑,經過了泥草地,終於在樹洞外找到了枯木枝。
它把一截枯木枝裝在了手上,又把一截枯木枝裝在了腿上,它重新站了起來。
——我的主人是誰呢?
——為什麼我會被人丟棄在這裡呢?
——我能找到回家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