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被淩海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說吧,你有什麼打算。”
齊思遠遇刺一事,涉及的人太多,洪九早就被淩海饒得九葷八素了。
“我要的,就是抓到人,而不是在東宮。”
淩海淡淡應了一聲。
“這……”他神色稍稍一怔。
“我覺得很難。”
洪九摸了摸腦袋。
“不難。”他說道。
“我會找到洪天養,將刺客的藏身之處告訴他,讓他逃出東宮,洪兄隻需要阻止她。”
“隻要不抓到太子府的人,秦麟與殺手之間的聯係,便無人知曉。”
“禁閉期一過,秦麟自然就能解脫了。”
“那我三弟豈不是要承受太子的怒火?”
洪九聽到淩海的安排,長長吐出一口氣。
“有時候我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才二十歲啊,你到底是從哪裡想出這樣一個複雜的計劃的?”
對於洪九的讚賞,淩海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你能像我這樣,從小就小心翼翼的成長起來,洪大哥,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真是個怪物!”
洪九聽到這話,卻是連連搖頭。
……
就在淩海與洪九商量著該怎麼處理這些殺手的時候,原本被封得嚴嚴實實的鴻臚寺那邊,卻傳來了一個消息。
齊思遠受了一天一夜的治療,總算是脫離了危險,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在外麵等了一整天的廖安,知道齊思遠得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終於逃過一劫了!
看著推開房門的廖安,有氣無力的齊思遠看向了廖安。
在齊思遠的授意下,廖安命所有人離開。
齊思遠等其他人都走了,這才看向廖安。
“明天,我們就去皇宮,和武帝商量婚事!”
廖安見齊思遠醒來,首先說的就是與武國的婚約,連忙迎了上去。
“陛下,您現在傷勢很重,刺殺您的刺客還沒有找到,這門親事,隻怕是要泡湯了。”
齊思遠在武都被刺殺,廖安對武朝的人,已經不信任了。
齊思遠聞言,閉目片刻,緩緩開口。
“既然是武朝的人,那為何要等到我到達武都之後再下手,豈不是自找苦吃?”
“隻要在武都動手,武國就逃不掉了。”
“那個殺手想要破壞我們兩國的婚事,我絕對不能讓她如願。”
“這一次的婚事,朝堂上雖然有很多人反對,但我一直認為他們成不了大器,如今看來,還是我太過大意了。”
齊思遠氣息微弱,像是要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廖安聽齊思遠這麼一說,也是暗暗點頭。
齊思遠說的沒錯,若是武帝想要對付齊思遠,也不會選擇在武都,更不會選擇在鴻臚寺。
可看齊思遠此時的傷勢,已經嚴重到了難以開口的地步。
廖安還在考慮,要不要把婚事推遲。
“陛下,就算這件事情的主謀不是武朝,但我覺得這門婚事可以先放一放。”
“你被刺殺的事情,我已經通知了北燕,想必很快就會有回音。”
“再說了,你的傷勢還沒有好,最重要的是你的傷勢好起來!”
廖安和齊思遠聊了起來。
齊思遠聽著廖安的話,卻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