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讓那人醒來啊!嶽父……”
顧衡焦急道:“不過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咱們都不能賭啊!”
“本相何嘗不知?”
宋璞眼睛一瞪:“誰讓你自己把事做絕的?讓他在你府上自生自滅不就好了?你薄待他也就算了,乾嘛還讓修兒去謀奪他功名?”
真怪不得宋璞失望。
顧景之的命既然取不得,那又何必如此針對?以至於如今如此之被動。
一個悶在府裡讀書就能考中會元……最後還榮登狀元的人,又豈是死讀書之輩?
顧景之對自己身世一無所知,若是顧衡好好待他,又豈會和今日一般翻臉?
顧衡聽到宋璞的話,心裡當即就變得不樂意了,這事兒要說還不是怪宋玉?若非她一個勁地對付顧景之,何以造成今日之局?
顧景之生母之死……那是為了給宋玉讓位,也是宋家的意願導致的。
可顧景之……
他雖然不喜歡,可也想著隻要不死就行。
可宋玉似乎看到顧景之就會想到顧景之生母,故而一直動輒打罵,久而久之自己的其他兩個兒子也有樣學樣。
他又不能因為顧景之惡了宋玉,這才導致一個惡性循環。
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他總不能在宋璞麵前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宋玉頭上吧?
“嶽父大人,這些話說什麼也都晚了吳鬆在李晟麾下任職,他和顧景之指不定早就認識了,若是得知我並非他生父,隻怕他更無顧忌!”
看著悶聲說話的顧衡,宋璞臉色稍稍緩和,他也知道自己那女兒什麼性子,想來這事兒多少和他女兒有些關係。
如今正如顧衡說的,要是顧景之知道顧衡不是他生父,隻怕再也不會顧及彆的了。
他想了想,說道:“內衛府也不是密不透風的地方,這事兒我讓人幫你辦了吧!”
“如此就有勞嶽父大人。”
顧衡一聽,當即欣喜之色溢於言表,不過他卻不滿足與此,說道:“那趙鐘離?”
“你想什麼呢?”
宋璞罵道:“弄死一個本就垂死掙紮的人容易,可趙鐘離好好的,要是死在了內衛府大牢,難道陛下不會下令徹查?”
這女婿還真他娘的得寸進尺。
弄死一個本就重傷垂死的人,根本就不用引起彆人注意,即便是內衛有心懷疑是他殺,可隻要做的隱秘,根本就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可趙鐘離就不同了。
本就是沙場老將,雖然年齡已經到了一定歲數,可這一路風餐露宿都沒要了他的命,反而死在了大牢裡……
一下死了兩個關鍵的人物,這沒鬼都要被人說成有鬼了。
他懨懨地說道:“趙鐘離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拙兒本就是衝著他去的,顧景之不會看不出來,既然看出來了,這回京一路不可能不審問於他!”
“然而今日朝堂上,顧景之並沒有將此事說出口,說明他並沒有問出點什麼!要不然你此刻就不是在老夫府上,而是在內衛的大牢裡了!”
“趙鐘離既然什麼都沒說,就說明他要麼寄希望於你身上,要麼就是他手上已經沒有什麼證據可以指證你!”
顧衡聽了這一通分析,心下當即鬆了一口氣,他說道:“那就勞煩嶽父讓人帶話給他,不該說的讓他還是彆說出口為妙!”
“要你說?”
宋璞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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