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麵,就開始罵她仙門總會不明白?
素嫣兒臉色微沉,看了一眼一臉淡定的江聽浪之後,直接道:“兩位師兄還等什麼?即刻行刑!”
站在祝春柔身後的兩名大乘期同時上前,那兩名大乘期,正是祝春柔之前請到無極魔崖外堵江聽浪的其中兩名大乘期。
兩人早就看祝春柔不順眼了,但苦於仙門總會的律法,隻能無視她這個蠢貨。
如今,正好可以公報私仇!
兩人毫不客氣上前,先是擰斷了祝春柔的手臂,隨後一人一邊,一寸寸的將仙門總會的禁錮咒印打進了祝春柔的元神之中。
因修為化出的元神,頃刻粉碎,而她分神期由魂魄化出的元神也出現了裂痕。
祝春柔發出了淒慘痛苦的吼聲。
兩名大乘期絲毫不手軟,在禁錮咒印完成之後,便開始一寸寸的碎掉她全身經脈,再替她將破碎的經脈勉強續接,然後再碎掉那經脈。
反複幾十次之後,祝春柔重新被續接起來的經脈,猶如拚湊起來的無數碎片。
隻能夠勉強支撐著她的肉體慢慢行動,並且她將來每動一下,都要承受巨大的疼痛。
而她,還會被強製發配到南邊,到那些沒有修煉天賦的凡人城中的大家族裡。
給那些,曾經隻會跪在她腳下,卑微無比的用最尊敬眼神看著她們,乞求仙人庇佑的凡人們倒夜香。
直到她撐不住自殺為止。
身體靈魂以及心理的三重折磨。
這,就是天樞對待入魔之人的雷霆手段。
正是因為有挑糞仙人這樣刑罰的威懾力在。
鳳翔大陸入魔道之人,少之又少。
死路一條還好說。
最關鍵的是,仙門總會根本不直接殺了你。
那些能修煉到不惜入魔之人,哪個不是惜命的?
讓那些寧願苟延殘喘也想活著的人,撐不住自殺。
這才是最高明的刑罰手段!
等到兩名大乘期行刑完畢之後。
祝春柔幾乎已經不成樣子了。
她嘴裡還塞著巨大的鎖鏈,身體覆蓋著大片血汙,如同一頭案板上的豬一樣,毫無形象的倒在地上,軀體還不斷的抽搐著。
疼痛讓她原本清麗的麵容都扭曲了。
為防她痛死過去。
大乘期又給她施了一個治療術。
祝春柔的身體終於不抽搐了,她眸色怨毒的看著江聽浪。
若不是說不了話,那嘴裡還不知道要冒出多少汙言穢語。
素嫣兒看著行刑台上這血腥的樣子,有些擔憂的看向了身旁的江聽浪。
此人,曾經終究還是江聽浪的同門師姐,是看著他長大的。
見她如此形容,江聽浪不會心軟吧?
就在這時候,素嫣兒卻從江聽浪臉上看到了一抹笑容。
她頓時明白,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祝春柔的所作所為,殺她一百次都不為過,江聽浪不能心軟,也不應該心軟!
江聽浪原本是不想笑的。
但看到祝春柔如此模樣,他實在是沒忍住。
其實,祝春柔前世經受的,比現在更淒慘。
葉凡煦一直以來,不過都是在利用淩虛宗幾人而已。
隻有祝春柔自己當真了。
她現在承受的,不過隻是刑罰上的屈辱而已。
可在他前世,在他前世臨死前,祝春柔承受的,是足以讓她徹底崩潰的一場侮辱。
現在倒還真是便宜她了。
隻不過,江聽浪並不認為,葉凡煦現在就會輕易放過祝春柔。
就是不知道,她在受儘折磨撐著自己一條命,就等著葉凡煦日後發達了來救她的時候。
等來的卻是葉凡煦的真麵目,那時候她再被葉凡煦羞辱。
那時的反應。
豈不是比他前世看到的,更要精彩?
江聽浪臉上的笑容止不住,他蹲在了祝春柔麵前道:
“大師姐,被關在昆侖仙獄這些日子應該不知道,天樞長老所說的那枚仙丹,我已煉出並服下,現在的我,仍然是金色靈源,並且還在今日突破了分神期。”
祝春柔頓時瞪大了眼,死死咬著牙:“你……江聽浪!你等著,遲早,你遲早會死在小師弟的劍下!小師弟尊貴無雙,豈是你這樣的下等人可比的?”
尊貴無雙?
是試,他魔族的身份麼?
江聽浪的笑容更大了:“是,那你可千萬要撐住不要死去,你那尊貴無雙的小師弟,定然會去救你。”
說完,江聽浪起身,大步離開行刑台。
素嫣兒揮了揮手道:“送到南邊去吧。”
隨後,懸空的赤足,一步一蓮,跟上了江聽浪。
此時,江聽浪已收住了所有笑容。
素嫣兒道:“你彆傷心,為這種人,不值得。”
江聽浪怪異得看了一眼素嫣兒。
他看起來,哪裡像是傷心的樣子?
相反,他還有些高興。
為暫時除掉了一個,日後會找麻煩的人,而感到輕鬆高興。
但他沒有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或許在素嫣兒看來,他從小就在淩虛宗,會為淩虛宗做那麼多事,也是因為有感情。
他如今不過離開淩虛宗不到一個月而已。
即便是感情消散,也沒有那麼快。
的確。
感情的消散,對人的內心是一種折磨。
但他對淩虛宗的感情,並非是這一個月散去的。
而是在前世那長達十年的囚禁中,一點點被消磨殆儘的。
沒一會兒,江聽浪來到了審判大殿外。
審判大殿的大門是緊閉著的,但上麵鳳凰展翅的雕刻紋路上亮起的淺藍色光芒,代表著裡麵正在進行著一場審判。
兩名仙門總會的人,一左一右守著。
江聽浪也乾脆在這裡等候著。
沒多久,唐靈韻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擦拭著唇角溢出的鮮血。
在看到門口站著的江聽浪時,唐靈韻怔了一下。
她想起在審判大殿之中,天樞長老承諾她的事。
她忍不住開口道:“聽浪,是人都會犯錯,為師已經知道自己當初冤枉了你,若為師現在給你賠禮道歉,你還能回淩虛宗嗎?”
江聽浪冷淡的低頭看她:“不會。”
唐靈韻咬了咬唇,她又說:“若是……若是我今日,也替你擋了一道劫雷呢?你會……”
話還沒說完,江聽浪斬釘截鐵道:“不會!”
“那你為何,在此等為師?難道不是因為擔心為師嗎?”
江聽浪嘴角掀起一抹輕嘲:“我是來要回我的第二命脈的,你當初取我心頭血製成,應當沒忘記這個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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