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六人,在進這片宮殿的時候,被踩進了白骨堆裡麵。”
“江師侄,你隻不過才分神期,你是如何完好無損到這個地方的?”王寅忽然詢問,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他們一群大乘期渡劫期,尚且落得如此狼狽的境況。
但看江聽浪,他甚至連衣角都沒有一點破損,以黑色頭冠高束起來的頭發,都沒有絲毫淩亂。
江聽浪聽到這個問題,略微有些沉默。
什麼岩漿,什麼火山,他都沒見過。
那天狼蜂他也沒見過,更彆說蜂後。
而穿過宮殿前麵那片林子的時候,是在夜間,他也僅僅隻遇上了幾隻低階靈獸而已。
順利穿過林子來到了宮殿外,他直接走過了那片白骨鋪成的朝見大道,就來到了這裡。
看到他們一個個看起來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江聽浪說:“可能運氣比較好,走了一條好一點的路。”
“你們到這裡有多久了?”
“十二天了。”
“支撐秘境的秘寶不在這裡嗎?”
王寅微微皺了皺眉,隨後道:“應該在這裡,隻不過,我們都被困住了。”
“困住?”
“江師侄,你且跟我來。”
王寅帶著江聽浪順著花園朝裡麵走,在一片外殿的門口停了下來:“如果不出我們所料,那秘寶應該就在這扇門裡麵,隻不過,我等都打不開這扇門。”
江聽浪上前看了一眼,麵前這扇門看起來是木質結構,門鎖的地方有五個坑,以圓形排列,仿佛要鑲嵌什麼東西上去。
王寅說:“我們把能去的地方全部都找過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一顆能鑲嵌到這上麵的珠子都沒有找到。”
江聽浪思索片刻後道:“你們是在養心殿裡麵找的,還是……”
“裡麵找的,你跟我們的猜測一樣,這珠子應該在外麵,隻不過這鬼地方,進來之後就出不去了,隻能等外麵的人把珠子帶進來。”
除了王寅之外,其他渡劫期都到一邊打坐去了。
他們眼裡,江聽浪這個區區分神期,因為運氣好到了這裡,但也沒用。
沒人能打得開那扇門。
江聽浪摸了摸門上的孔洞,隨後轉過身,在養心殿中的花園,逛了起來。
這些鮮花盛開得非常好,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支撐著它們煥發出勃勃生機。
而且,這座養心殿,太新了。
他拿出靈劍,試著在養心殿的柱子上留下刻痕。
但劍氣才剛剛落下,那痕跡才剛剛出現,就在一瞬間被修複了。
江聽浪忽然眯了眯眼,他又走到了另一個稍遠些的地方,在地麵上留下刻痕。
那刻痕也是瞬間消失。
他又來到了花壇旁邊,伸手摘了一朵花下來。
頃刻之間,那斷裂的花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花骨朵,然後開花。
並且長得與江聽浪摘下來的那一朵花,一模一樣。
就像是,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一樣。
江聽浪隨手將手上被摘下來的花,插入了泥土裡麵。
那花兒接觸到泥土之後,竟也開始自己生長起來,分裂出了幾條莖,分彆冒出了花骨朵。
江聽浪的腦子裡麵驟然閃過一絲什麼。
曾經在天譴死界的時候,他聽說過一種泥土。
那種泥土名為息壤,而這息壤的作用……
他腦子裡麵的思緒才剛剛冒出來。
一道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忽然闖了進來。
江聽浪看向那人,竟是沈霜蝶。
沈霜蝶在闖入的那一刻,也看見了江聽浪。
但,在看到江聽浪的同時,她也看到了王寅,以及周圍各大宗門的弟子。
隻有十幾人,而且這些人看起來都挺狼狽的。
王寅看到沈霜蝶也是一愣:“沈師侄,你怎麼也來了?”
唐靈韻派出江聽浪到這裡還好說,那是因為江聽浪曾經去過天譴死界,以及無極魔崖,並且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並且,江聽浪現在還是分神期的修為!
沈霜蝶一個化神期的,她跑來乾什麼?
而且看她的樣子,也隻是有一些狼狽,似乎也沒有遇上什麼特彆大的危險。
沈霜蝶看到王寅後立刻詢問道:“王寅師叔,隻有江聽浪一個人來這裡了嗎?”
王寅立刻道:“是啊,他是在你之前來的。”
“除了江聽浪,沒有彆人了?”
“除了他,還應該有誰?靈韻尊上還派了誰來?”
沈霜蝶搖了搖頭,沒說話,但卻在頃刻之間,用一種極怨毒的眼神看向江聽浪。
她厲聲道:“師叔!江聽浪是淩虛宗的叛徒!他早就已經入魔了!”
王寅頓時一驚:“你說什麼!”
沈霜蝶發現江聽浪也在看她,但那漆黑的目光,一如曾經那麼疏離,而且還多了極寒的冷意。
她的眼中不可遏製的出現了幾分得意與暢快。
江聽浪,現在仙門總會與十大仙門的人一個沒來,我看你怎麼從這裡脫身!
“師叔你聽說我,江聽浪在一個月之前給小師弟下毒,導致小師弟靈源融毀,被師尊發現之後他叛逃出了淩虛宗。”
“大師姐去追他,卻被他害得經脈寸斷,丹田儘毀!”
“而且,在幾天前,他還再次闖入淩虛宗,將小師弟的四肢都砍去!”
“此等大奸大惡之徒,此等心狠手辣之輩!斷不能留!”
沈霜蝶驟然朝所有人一跪:“還請仙門總會諸位前輩,合力斬殺江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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