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的一道傷痕就是因此而來。
他見周舒晚想要上前為那些女人鬆綁,馬上喊住了她:“晚晚,不急。”
他沉吟了下,就下了決定:“現在天太晚了,等天亮後給她們一些食物、衣服,還有兩條船,再讓她們離開。”
周舒晚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擔憂。
她想了想,點頭:“也好,我們不要與她們過多接觸,免得日後被認出來。”
現在燈光昏暗,他們手中拿著燈,是背光,那些女人看不清他們的臉。
他們殺了十幾個人,還是不與人打照麵為好。
隻是,這些物資該怎麼運走呢?
如果沒有齊銘鬱,周舒晚一個人便能迅速快捷,在半個小時內將所有物資搬運乾淨。
但是,現在多了一個他,就不太好處理了。
他還受著傷,肩膀這幾天要好好養著,不能受力。
“我們先下樓,將船充氣放在水麵上。”周舒晚說著,從背包裡拿出一杯保溫杯,遞給對方:“小鬱哥,你先喝點熱水。我瞧你額頭上還是那麼多冷汗。”
齊銘鬱不疑有他,隻笑了笑:“你還成了哆啦a夢了,什麼都有。”
他擰開蓋子,水杯裡的溫度正好,他喝了半杯。
等到下樓後,他便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
周舒晚很驚訝的樣子:“小鬱哥,是不是剛才失血過多了,你有點頭暈?”
齊銘鬱有些無力地半靠在周舒晚身上,搖搖頭,想說不至於,他剛才失血並不多,應該不到暈倒的地步。
但,他卻已經昏沉得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回事……
這是他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周舒晚費力扶著他,在心裡吐槽雖然個高腿長看著確實是賞心悅目,但這個子可不是白長的,真他娘的沉啊!
她艱難將對方扶到樓道口後麵,又拿了兩個板子將對方給遮擋嚴實,然後馬不停蹄上樓,一路走過去,將手裡碰到的物資全部放進空間裡,煤氣罐、米、麵、油、速食品、水……
將物資收乾淨後,又到了剛才的倉庫,拿了一把匕首塞到一個女人手上,壓低聲音說:
“你自己把繩子割開,然後再幫其他人都鬆綁。倉庫外麵,有衣服和食物、水,還有兩條船,我會去報警,天亮後應該會有人來救你們!”
那個女人渾身哆嗦著,淚流不止。
周舒晚猶豫了下,還是將她口中的布團給拿了出來。
那女人似乎好久沒有說過話了,嗓子乾啞,一直哭著:“求恩人救命,求你救救我們……”
其他女人都騷動起來,望著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周舒晚也是個女人,這些人的遭遇,她前世也見到過,也經曆過,但是,每次見到,她總是會忍不住深深地同情並且悲憤。
在末世,除了老人、孩子,命運最悲慘的便是女人,年輕漂亮的女人,風華正茂的女人,還未長成的少女,稚嫩的女孩……
如今,末世其實才剛剛開始。
這些女人就已經經曆了末世的至暗了。
“都安靜下來聽我說。”等她們都安靜下來,周舒晚繼續說道:
“把你們抓到這裡的人已經全部死了,所以你們暫時是安全的。我隻有一個人,帶不走你們全部。我在倉庫外麵已經留了食物、水、衣服,還有船,你們鬆綁後也不要急著離開,這裡太偏僻,路上可能並不安全。我會去找安置點的部隊,讓他們來救你們。”
一些大的安置點,會有部隊跟著群眾一起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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