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考慮後，兩人都要走。
時慕霄眉頭緊蹙，語調淡淡:“行啊，滾了，你明天也不用上學了，畢竟學費是我交的，還有你身份證，戶口本也在我這裡，誰家要你？”
她是個孤兒，這些本沒有的，後來進了時家，這些皆是時慕霄找人操辦的，上學費用也是他交的，他家裡有錢，父母常年不在家，每月會打錢過來。
卿清眼眶通紅，棠寒側眸看她，眸底不舍，狹長丹鳳眼中情緒朦朧晦暗難辨，語氣低三下四，
“是我的錯，要怪怪我，是我錯了，我不去了”
修長的指尖掐入掌心，唇角死死抿成一條直線。
空氣陷入凝滯。
時慕霄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他冷笑出聲，聲音一寸寸冰冷:“嗬，道歉，直到，原諒你為止”
“對不起，小霄霄，是我的錯，我錯了，你彆生氣……”
卿清擰眉，眼眶兜著淚花，微張著嘴巴道歉。
“我說的是他。”
時慕霄一陣冷笑，冷掃他一眼，勾起唇:“跪下道歉。”
下一秒。
棠寒雙膝跪地，低下頭，淡唇微啟:“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是我的錯……”
他不知說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說了多長時間，感覺好漫長，好冷……
時慕霄嘴裡叼根香煙，坐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睨著他，似不滿足:“手呢，不閒嗎？”
一側的卿清眼眶通紅，鼻尖發酸，看向時慕霄，求情:“小霄霄，他傷還沒好……”
時慕霄氣息驟然一冷。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卿清一愣，用力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棠寒猛的抬頭，瞳孔驟縮。
時慕霄冷冰站在卿清麵前，單手掐住下巴，指尖用力收緊，淡道，
“對你太好了是嗎？”
卿清眼淚直竄，慘白的小臉變形，使勁搖頭。
“時慕霄，你做什麼！你弄疼她了，你眼瞎啊！”
棠寒蹙眉爬起，拉過卿清胳膊，嗓音沙啞盛怒，“你踏馬瘋了，有病去治啊！”
時慕霄冷嗬:“呦，想通了？滾了？”
她眼眶瞬間泛紅，用力抱住大腿，哭腔:“嗚嗚，我錯了我錯了啊……”
時慕霄冷眼，卻無動於衷。
地上的棠寒眼尾猩紅，怒吼:“你道什麼歉，停下！”
“卿清！”
棠寒眼眶通紅，扒她小手，唇瓣哆嗦，時慕霄你踏馬瘋了啊，你快叫她停下啊！”
時慕霄冷眼掃他，邁長腿三兩步走向卿清，拽住胳膊走回樓，輕嗤勾唇，
“你繼續”
卿清眼眶通紅，偏頭看向客廳的棠寒，喉嚨止不住的嗚咽，祈求他，
“小霄霄，你能不能—”
“閉嘴！”
他打斷她的話，神情不悅至極，側睨向卿清小表情，眸光幽深，心底莫名股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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