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值不夠,人頭來湊。
多殺人,就可以多得點數,更可以樹立梁軍的威信,怎麼看,都是兩全其美之事。
至於說目標,張奡那裡早就給選定了出來,以中允梁兆陽為首的十幾名官員和一些個之前雇傭了混混的二十多名權貴。
這可是你先打我的主意,那就不要怪我反擊回去。
梁府。
中允梁兆陽雖然不是什麼大官,隻是正六品,但他卻是東宮太子府的屬官,是可以隨時見到皇太子,並影響他的人。
都說宰相看門的七品官呢,那跟在皇太子身邊之人,一旦飛黃騰達,將來必是朝中重臣。
正是有了這樣的一層身份,梁兆陽最近做起事情來越發的沒有了規矩。不僅四處伸手,到處收錢,更是在私下裡詆毀朱常武,常說的就是一個粗人怎麼可能有資格教導皇太子,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人師表。
真以為誰都有資格可以成為帝師的嗎?那一定要像他們這樣正經的讀書人,經曆過秀才、舉人、進士且需要殿前金榜題名之人才可以。
最初的時候,還隻是小範圍的說,還是有些戰戰兢兢,可是時間長了,發現並沒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膽子慢慢就變大了起來,開始在一些個非公開,直到公開的場合也是這樣的說法。
梁兆陽這個人怎麼說呢?其實並不適合做官,他更適合去做學問,且還是低頭去做學問,因為他並不懂什麼人情世故,甚至當了中允多年,也沒有貪得什麼銀子。
正是因為他不貪腐,或是說沒有門路去貪,他才底氣十足。自認像是他這樣的人,彆人就是想要對付他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這才如此的猖狂。
卻不知道,朱常武對於他的事情早就知道了,還是長平公主朱徽娖告訴的他,按著長公主的意思,那就是要找母後告狀,然後收拾他。但被朱常武給拒絕了。
不急,讓他跳,先養著。
也可以說任他高樓起,然後看他樓塌了。
朱常武的心眼可不是很大,誰規定你不貪腐我就不能動你的。像是有些個隻會口花花,半點實事不乾的人,那有時候都不如貪官。至少貪官拿了銀子還知道辦些實事,可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沒有任何的建樹,隻是屍位素餐,占著茅坑不拉屎,也因此不知道堵了多少真正有能力人的路。
這樣的人,也同樣是非常的可恨。朱常武沒有動他,不過就是時機不合適而已。
現在需要給小梁子立威了,梁兆陽的人生路也就到頭了。
嘭!
老一套,連門都沒有敲,就這樣直接撞開,然後一眾身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便衝入到了梁府。
已經穿上了一身同知服的梁軍跟著就邁大步而入,在一眾錦衣衛的拱衛之下衝進了院子裡,將正在午休的梁兆陽給嚇了一大跳。待他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不由是冷汗直流,但為了給自己壯膽,還是儘可能高聲叫罵道“你們這些鷹犬要做什麼?老夫是中允,是太子”
還想說什麼的梁兆陽很快就感覺到下巴一緊,跟著嘴巴不由自主張開,在然後一個裹腳布就這樣塞進他的口中,任他如何的用力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梁兆陽,你公然的詆毀朝中大臣、國之棟梁,現在事發了,來人,帶回到北鎮撫司讓他先嘗遍了八八六十四種刑法再說。一會留下一隊人馬,抄家,但凡是府中人等待驗明正身之後皆送入到教坊司或是苦力營去。”
背著一雙手,梁軍目光掃視著梁兆陽,用著一副你找死,我成全你的樣子說著。
苦力營,是朱常武親自命名的,指的就是犯人的家眷需要用出賣苦力的方式來自我救贖。他們乾的都是沒有人願意乾的臟活和累活,或許有一天,他們表現的好了,還有機會從裡麵出來。可大多數人是永遠不可能出來,最終隻會被累死在那裡。
苦力營的建立,大大震懾了彆有用心的權貴們,當不時可以看到曾經同僚的家人要穿街過市去乾各種累活時,可著實是嚇到了不少人,也因此讓一些人夾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