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是李岩給調撥的,足足三十名死士,個個武藝不錯。
這一天,天氣不錯,萬裡晴空。中午時分,陽光普照在大地之上,給人一種暖洋洋之感。
內城門阜成門大街之上,一支隊伍正於街道右側而行。
前後軍兵林立,一個大大的張字大旗迎風而揚,有些見識的都知曉這正是戶部尚書張奡的車駕。
幾乎每天張奡上下班的時候都會從這裡走過,這已經成為了一種慣例,這附近的住戶和百姓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隊伍像是往常一樣正常的行走著,但與往日又不是的是,在前方一處茶樓之中,正發生著混亂,正有人在這裡互毆。
毆打的雙方都是市井上的無賴,一方就屬於阜成門這一片的地頭蛇,平時負責這裡一些上不得抬麵的事情。
另一方,是朝陽門大街的市井之徒。原本他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兩幫人馬就在這裡撞見了,然後就是大打出手。
前方的喧鬨之聲驚到了正在轎中的張奡,他打開轎簾看了一眼,看到不遠處的茶樓裡那是鬨哄哄的一片,不時還可以看到衙役的身影在其中,隻是顯然這些官府之人準備不足,想要勸架,但因為人數太少,根本使不上多少的力。
“血隊長,你派人過去幫一下這些衙役。”既然是碰上了,張奡自然不會旁觀,他受了朱常武的影響,最看不得百姓被欺負,看不得明法被踐踏。
現在衙役在場,竟然都解決不了問題,這就讓張奡心中有些不喜。想著是不是回頭找刑部尚書聊一聊,北京城現在哪裡都在變,且還都在變好,那治安問題也不能落後了。
“是,大人。”負責保護張奡的血長空這便答應了一聲,跟著一揮手,五十名衛隊戰士便得令之後向著前方的茶樓處奔去。
揮手就是一半人馬,血長空完成了張奡給予的任務。但他本人並沒有走,而是帶著其它五十名衛隊成員依舊守在轎子之旁。無論何時,血長空都不會忘記自己的職責是什麼。
軟轎的四周,數十名黑衣人已然是嚴陣以待,他們就埋伏在這附近,且人人手中一把短小的強弩,此時弩·箭正對準著站在軟轎之旁的一眾護衛們。
當眼看著一半的護衛被調走之後,這些黑衣殺手們的眼中露出了欣喜般的表情,在然後,手指輕動,做好著隨時動手的準備。
嗖!
一支強弩終於在那五十名護衛走遠之後發射了出來,跟著就向著轎旁站立的一眾護衛們身上射了過去。
“敵襲,小心!”
血長空手中握有著一杆長槍,在弩箭發射之後,破空聲傳來之時,他便感覺到了不對,發出了一聲大喝。
跟著,手中的長槍便在身上迅速轉動著,將襲向自己的兩隻弩箭一一打落到了地上。
其它的護衛聽到了喊聲,也是紛紛動了起來,各自拔出了身上的腰刀,做著防守之勢。但還是有幾名護衛反應的稍慢一些,直接就被弩箭射中,倒在了地上。
“保護大人。”血長空在打掉了身前的兩箭之後,便腳步一邁,來到了軟轎之旁,同時對著轎裡麵的張奡問道“大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轎內的張奡傳出了聲音。而此時,他早已經蹲在了軟轎之中,頭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塊鋼製的盾牌。
這東西都是朱常武留給他的,為的就是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護身之用。
就是剛剛,兩支弩箭射入到轎內,其中一支偏了,一支從他的袖口之中進入,然後在胳膊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跟著,盾牌就起了作用,被他擋在頭頂之上,讓接連射來的幾支箭矢都無法穿透,保證了他的人身安全。
聽到張奡說無事,血長空鬆了一口氣,跟著便是大聲的吼道“所有人,撤回來,保護大人。”
這一聲喊,自然是對之前跑出去的五十名護衛說的。這個時候,那些護衛已經看到了身後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轉過了身體,向這邊跑來。
隻是因為距離尚遠,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已。
問題是這些殺手會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
又是一批弩箭射了過來,密集的箭矢之下,又有六名護衛倒在了地上,還有七人受傷。而就是這個時候,黑衣殺手們由道路兩旁是奔湧而出。
連續的放箭之下,他們雙方的人數基本上持平,黑衣殺手便不再客氣,直接展開了近戰搏殺。
黑衣殺手們皆是死士,出手即殺招,是那種沒有防守,隻有進攻的殺招。
雙方一交手,並不適應這種打法的護衛們就有些亂了套,交手間便又倒下了數人,受傷了數人。反觀黑衣殺手,隻是倒下了三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