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勳貴反而成為了一種職業,成為了混吃等死的代名詞。指著他們去領兵,怕是比之馬進忠也強不到哪裡去,甚至有所不如也是正常的。
沒有合適的人選,就不能將馬進忠如何了。如今也就隻能先忍著對方,拿不給錢財說事,就成為了最好的殺手鐧之一。
果然,聽到不改正就不再給錢糧,馬進忠慫了,內城兵馬司也終於開始了訓練。但這不過才是幾天之事,能有什麼成果?指著他們便是連外城的五軍都督府都不如,還想依靠他們抵擋炎王朱常武?
彆逗了,誰若是敢這樣去想,那誰才是腦袋壞掉了呢。
內城兵馬司是指望不上,現在的京師那就等於是不堪一擊的存在,形勢如此,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朱常武真會領兵來到京師。清不清君側他們不知道,但以炎王的脾氣,來到京師大殺一通是一定的。
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朱常武的必殺名單中,那就不能去賭,如此似乎隻有交出袁積安,才能消除了朱常武的怒火了吧。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萬不得已之下,他們是隻能犧牲彆人來保全自己。隻是這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他們還想努力一下。
“皇上,炎王這是做什麼?逼迫皇帝嗎?那他還是不是大明的臣子了,怎麼做事如此的不分輕重?臣建議,應該重重地斥責於他。”禮部尚書董有光站了出來,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說著。
做為禮部尚書,董有光是知禮之人,他便想要以禮來壓著朱常武低頭。
話是說完了,聽在崇禎的耳中,他用著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著對方說道“嗯,董尚書言之有理,即是如此,不如你為欽差,即刻便出城而去,好好與炎王說道說道如何?”
“啊?這臣最近身體不適,還在服藥之中,怕是無法遠行。”董有光一聽,麵色大變,連忙找了一個借口拒絕了。
讓他去與朱常武論理,那不就等於是羊入虎口,這麼傻的事情,他可不會去做。
而有了董有光這個例子在前,其它人都不說話了,他們害怕自己出了什麼主意,回頭崇禎在吩咐他們去做,那要如何是好。
眼見大臣們都不開口了,崇禎又生氣的說道“怎麼了,平時愛卿們不是很能說的嗎?似乎是天上地下之事無所不知,無理也可以狡辯三分,現在炎王就要來了,你們卻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了?即是這樣,那便由得他來到京師好了,朕其實也想看看,這個清君側是怎麼回事,朕的身邊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奸臣。”
崇禎說起這些的時候,自然有生氣的成份在其中。可說到底他還真不是多麼的害怕。
倘若是皇太子朱慈烺要說清君側,他或許還會擔心一二,但如果是朱常武,他還真不太怕。無它,他是知道對方對於皇位沒有什麼興趣,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呆在南地而不回來了。
崇禎不害怕,其它人害怕呀。
雖然他們不知道朱常武的底細,也不知道他的誌向,但他們知道的一點是,以自己的所為,一旦讓他入了京師,弄一個不好,他們的小命危矣。
但凡是涉及到性命的事情,那絕對都是大事,何人敢賭?
在看到崇禎的態度非常的明朗,那就是想不出辦法就任由朱常武所為,他們便知道,自己必須要做一些什麼了。
不為其它,隻為自保而已。
即是要自保,少不得就要去犧牲彆人。思來想去,這個袁積安是留不得了。
說起來,一個領兵的將軍還真不放在這些文臣的眼中,他們之所以不想放棄,還是因為袁積安的那個妹妹袁皇貴妃。
五皇子朱慈煥現在認養在了袁皇貴妃之下,而一旦以後可以克成大統,袁皇貴妃就會是皇太後,那是妥妥的大權在握之人。
現在,卻是要對這樣人的兄長動手,他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樣開這個口。
顯然,崇禎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決定把這件事情交給劉文炳他們去做,總之這樣被人記恨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如果這些臣子能做好最好,做不好,大不了就讓朱常武來京師走一趟,反正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做過什麼太對不起炎王的事情,他並不是多麼的害怕。
人就是這樣,一旦想通了,釋懷了,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劉文炳等人不同,其它的不講,就說朱常澄現在還在內城沒有被放出去,便是他們的錯。
還有像是張奡被轟出京師,他們在其中也是出了力的。再有就是胡雲峰五軍都督府被一直被打壓的事情,他們同樣也是主使者。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朱常武真追究起來的話,他們隻會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