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初見
午後，林凡帶著楊雪和西歐聯合財團的代表維納斯在太淵酒店如約晤麵。
原本根據林凡拿到的消息，維納斯應該是一個帶著古典西歐風情的二十一歲女子，但這一見，林凡才發現，她在照片上的樣子和當麵一看相去甚遠，當麵這一見，這個維納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遠不如照片上看去的那麼老成。
“你好，林凡先生，你能如約前來我很欣慰，希望我們今天聊得愉快。”維納斯雖然麵相看上去很是稚嫩，但說話卻著實老成。經這一聊，林凡才知道東風給她的評價著實不虛，沒有絲毫的偏頗之處。
而維納斯雖然現在隻是和林凡聊天，但目光卻一直在楊雪的周身掃視著，其中意味難明，莫名地讓楊雪從其中覺察到了幾絲敵意。
“當然，這也是我的期待。”初一見，林凡對維納斯個人的觀感其實還不太差，僅有的偏頗感隻是覺得像維納斯這樣一個少女容貌卻是持重老成的女人，似乎並不怎麼容易搞定。
但林凡對於西歐聯合財團的意圖一直是心存疑慮，而與維納斯這一見，林凡更覺得其中事情或許並不簡單，盤根錯節之中或許另有其他陰謀隱藏。
不過這是林凡保持著謹慎心理所作出的一種判斷，暫時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證實。
而維納斯和林凡打過招呼後，馬上就轉向了楊雪，對著楊雪露出了一點淺淡的笑意，很是公式化但卻給人的感覺並不敷衍。這種態度可以說是一種經過精致修飾的虛偽，但無論如何，在雙方目前的相對關係中，楊雪也並沒有立場去要求維納斯一下子就認同她。
隻是這維納斯對林凡和對楊雪的態度有明顯區彆，甚至也可以說，這種區彆是維納斯刻意為之。
“你好，想必你是楊小姐吧？”維納斯的中文說的很流利，但卻帶著一種刻板生硬的感覺，這和其他的外國人學習華夏語是同樣的一個表現，但楊雪卻隱隱感覺到了對方還是有種刻意為之的成分。
維納斯這種溝通的細節給人說不出的奇怪感覺，表麵上一切看似都沒有什麼問題，但卻都在細節上流露出來奇怪的僵硬和不適感。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還會覺得這是因為維納斯過於年輕，本來沒有多少經驗卻又要裝作是老成持重的樣子，才會造成這種感覺。
但林凡的話，以他所掌握的信息和對西歐聯合財團的了解，就知道這一切絕不可能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因為如果是考慮到維納斯過於年輕又要裝作老成持重的行事風格，那麼西歐聯合財團就該審視維納斯作為一個核心成員的實際能力了。畢竟西歐聯合財團不是一個簡單的世家財團，它是一個中小型財團的聯合體，換言之，這種聚合環境中的生存競爭是極其激烈的，遠超於高莉國三大世家之上。
以高莉國三大財團的那點道行拿去跟西歐聯合財團比較的話，那基本全是戰五渣，當初金天美明明占據著主場優勢還是被愛麗絲按著錘就是明證。精致餐飲屢次在和歐羅巴餐飲的爭鬥中落於下風，這完全是金天美個人能力的問題，與其他無關。
後來金天美喪心病狂的搞出了一個大事件，為的就是把愛麗絲徹底留在高莉國內，從而重創西歐聯合財團，可是結果呢？愛麗絲不還是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高莉國。
雖然經此一事西歐聯合財團明顯已經撤換了愛麗絲，但從客觀上來說，西歐聯合財團和愛麗絲本人實際上都沒輸，而金天美如今的情況，雖然彆人並不能夠完全知情，但通過金氏和帝國財團對外的相關動作看，金天美實際上也已經被調離餐飲行業，因此這其中勝負其實已然敲定。
而西歐聯合財團那樣的龐然大物，能夠在歐羅巴大陸那麼複雜的局勢中從微末之際一點點掙紮起來，上層決策必然不會是簡單的拍腦瓜，而一定是經過了嚴密的考慮，最後才將維納斯派來高莉國主持大局。
因此，林凡絕不會小視這個維納斯，甚至可以說，麵對維納斯，林凡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雖然維納斯現在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但林凡早已從那一份約見函中窺見其道行。
而現在，楊雪的感覺也和林凡相差無幾，這個維納斯肯定有問題，大有問題！
“是的，我是林凡的妻子。”論起客套和敷衍，楊雪實際上也並不比維納斯差，楊雪在人凡資本這麼久的時間，早已經曆練出了這種混跡職場所必須的虛偽套路。
隻是此言一出，維納斯的眉頭不禁是皺了皺，她其實是沒有想到楊雪會給她這樣一個態度。在維納斯所接觸過的華夏人中，林凡和楊雪算是極為特殊的兩個，林凡行事簡單直接，動作是乾淨利落，而楊雪的情況維納斯雖然並不完全清楚，但就剛才這初見和言語的交鋒，維納斯就知道，這楊雪也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
其實客觀的來說，楊雪的能力並不差，相比起同行或者是同齡人，她都算是其中十分優秀的佼佼者，但問題是她身邊親近的人，無論是楊潔還是林凡，每一個都讓她感覺到自己是遠遠不如，這種潛在的自卑感讓楊雪很是無奈，唯有當麵對外人時，楊雪方才能找回一些優越感。
維納斯沒想到楊雪會直接跟她針鋒相對寸步不讓的對著乾，雖然沒有刻意撕破臉皮，但卻也同樣是絲毫沒有給她麵子。
楊雪對於維納斯這種敵意是超乎尋常的，就連林凡也甚少見過楊雪擺出這種態度來對待一個剛見麵沒多久的陌生人，還是一個潛在的合作對象。
“好的，林夫人，我記得了。”維納斯似乎是被楊雪這麼硬生生的頂回來有些不忿，但又強行遏製住了自己的鬱憤，然後又這麼不軟不硬地給楊雪丟了句廢話過來。
“維納斯小姐，如果西歐聯合財團是想在我們人凡資本這裡找什麼不正當利益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明確回複。”林凡看到楊雪這樣的態度，心中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選擇跟楊雪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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