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風起雲湧,定遠侯絲毫不知。
他在夜半時分醒來。
醒來時,周遭一個仆人都沒有,他口渴難耐,卻發不出聲音,隻覺得後背和腿麻木的沒了感覺,又一陣陣痛。
他努力伸手想要夠著不遠處的茶壺,卻徒勞無功,垂直的手臂“啪”一聲落到床邊。
他覺得,他可能活不過今夜了。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吱呀”一聲,他用儘全力偏過頭,月光下,來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他突然生出一股寒氣。
一股敏銳的直覺來者不善。
果然,不一會兒,他的目之所及處停下了一雙白色長靴。
這靴子華美異常,來者,非富即貴。
他還沒等人開口便直接求饒,“饒命…饒了我……我願意做任何事!”
來人腳步一頓,突然嗤笑一聲。
接著,他便聽到來人清冷的嗓音,“可以,命留下,手砍了!”
定遠侯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隻見眼前黑影一閃,接著,“噗嗤——”,手腕一股巨痛,他的雙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掉落在地!
“啊——!”
定遠侯淒慘的叫聲,終於引來了仆人,可那兩人黑夜的不速之客早已沒了蹤跡。
……
翌日清晨。
定遠侯在疼痛中醒來。
管家腳步匆匆,引進來一位年邁的老中醫,“侯爺,這是京城有名的肖大夫,他曾經跟過軍,所以手段有些狠,您忍一忍!”
定遠侯不耐煩道“廢物!不知道拿著帖子去太醫院請太醫嗎?”
管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王爺,京城昨夜突然傳出有天花,太醫院忙的腳不沾地,老奴……這位肖大夫還是老奴好不容易請來的!”
定遠侯卡殼了。
天花?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都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變了天?
“既然侯爺不信肖某,肖某還是不在這礙侯爺的眼了,告辭!”肖大夫年紀一把,但不愧是做過軍醫的,脾氣依舊硬的很,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就要走。
管家趕忙阻止,半是利誘半是威脅,“肖大夫,侯爺不是這個意思!您大老遠跑過來也不容易,最近就在侯府住下來,我會著人好好服侍您!”
肖大夫冷笑一聲,正想說話,定遠侯道“那就有勞肖大夫了。”
肖大夫這才不情不願的拉下臉,眼瞅著屋子外人影閃動,他抿了抿唇,重新坐下來。
他仔細處理著傷口,又看到整齊的發青的斷手和胳膊,搖頭道,“老夫無能為力,接不回來了。”
定遠侯一瞬間心如死灰。
強烈的恨意翻湧。
昨晚那人他不知道是誰,可始作俑者他卻知道攝政王陸瑾年!
他發誓,有生之年比和他不共戴天!
“侯爺還是收斂著些脾氣的好,您正是傷患,心情不好有礙傷口愈合!”肖大夫的話語幽幽響起。
定遠侯抿唇,不再言語。
肖大夫見他這模樣,冷哼一聲,拿過綁帶,簡單粗暴的開始包紮,惹來定遠侯痛苦的哀嚎。
……
魏連成回去的路上,腦海裡一直在回蕩著王馨雲的話“她如此心高氣傲,為何會選擇你名不見經傳的魏家?”
是啊!
她為何會選擇魏家。
當初他以為,陸瑾毓和他是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