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連成下了馬車往家走。
剛進自己小院的院子門,迎麵就飛來一件物品。
他往右一閃才及時避開。
“哐當——”茶盞破碎在地,四分五裂,冒著熱氣的茶水濺了他的腳踝,一陣溫熱。
“你還知道回來!逼著我把脈,自己跑出去風流快活?”
陸瑾毓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一下一下搖著,手裡還拿著蘋果,畫麵無疑是美好靜謐的,話語卻儘顯刻薄。
魏連成擺擺手,讓下人收拾了茶盞。
他抬腳,一步步走進,看著陽光下臉色紅潤的麵孔,她驕傲抬著頭,眼中盛滿了不屑。
一個身影猛然蹦入他腦海裡——那是他母親在王家低聲下氣求人諒解的姿態。
“看著我做什麼!之前你還說你娘會在你好了以後將管家權交給我!她人呢?!”
陸瑾毓“嘎嘣”一口咬下蘋果,滿眼的不耐煩。
因為這管家權,她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
可能是那次魏夫人發威給她留下了心裡陰影,現在她學聰明了,不會正麵和魏夫人對著乾,但是會暗中慫恿魏連成。
讓他夾在中間去對抗他母親。
就比如,之前婆母還口口聲聲說著決不會將管家權交給她,可魏連成去說了幾次,竟然真的同意了。
如今,隻要多催著他就行。
不過她也很煩,原以為魏家是好拿捏的,沒想到嫁進來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就連眼前對她千依百順的夫君,最近也對她有所不滿了。
想到著,她眸光閃了閃,笑著說,“夫君,我隻是想多為家裡出點力!我可是下嫁,你連管家權都不給我,傳出去我很沒麵子的!”
陸瑾毓軟了聲音,也不能一直打棒子,偶爾給個棗的做法,她做的也熟悉的。
而且,他好像有所懷疑。
昨天,非拿著“天花傳染”的借口,逼著她也過個脈。
她拿出來自己帶的老中醫都不行。
她的身子曾經落過胎,是斷斷不能露餡的!
好在她用了緩兵之計,聲稱不舒服,第二日診脈。
前天夜裡就買通了府醫。
隻不過,她沒想到,那老頭竟然是個好色之徒,公然要她的陪嫁丫鬟。
她當然不肯,原以為此事會就此結束。
未想到,昨天事成之後,那府醫竟然變本加厲,不收手,反而變相威脅於她!
最後她隻得退讓一步,讓那丫鬟陪他。
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就那麼一會的功夫,府醫就被抓了!
幸好她的丫鬟跑得快,沒被抓。
至於那個府醫,她隻能說他命不好了!
陸瑾毓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因此,她在看到魏連成時,一個茶杯就砸了過去。
她要先發製人!
魏連成垂下眼簾,拿著大拇指揉了揉酸脹的眉心,這才幾個月,他卻越來越不想回家。
“此次王家一事你做的太過分了,我已經和母親說,暫時不交給你。等你什麼時候,……,我再讓母親將管家權交給你。”
除了心有懷疑一事,其他時候,魏連成都是能讓就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