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滿著潮濕的白霧,自地麵蒸騰向上,彙聚成滴滴水珠。
浴室中,水汽氤氳。
少女的眼中同樣也氤氳著雨霧。
錯亂的觸感之下,普通的衣裙剝落。柔軟的肌膚暴露在潮霧裡,緊繃的身體正在無聲的的戰栗著。
白皙的臉蛋上迅速染上緋紅,水淋淋的眼睛裡含著屈辱,淚水聚在眼眶中搖搖欲墜。
“你要先答應我,不會咬舌自儘。”
“我就把附著在……”梟不再一副剛抓到她逃走時,語氣疏離的、冷冰冰的模樣,聲音也恢複了柔和“你口腔上的能力解除。”
隔著朦朧的水霧,隻能隱約看見他挺直的脊背,被長發遮蔽看不真切,聲音倒是很清晰的傳了過來。
“哦,忘記了,你回答不了。”
“就用眨眼來回答我,同意就眨兩下眼。”
娜娜因薄怒而瞪得圓圓的杏眼,先是勉為其難的眨了兩下。
之後,似乎是突然發現對方背對著自己,猛猛的用力眨眼,像是要眨出聲音來讓對方聽到。
“知道啦,你也愛惜一下自己的眼睛。”隨著少年懶散的聲音響起,口腔中莫名的桎梏消失了。
娜娜試著動動嘴巴,牙齒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看到梟的態度真的軟化了,娜娜發現梟或許對‘撒嬌’沒有辦法。
隨即捏著嗓子,努力夾出軟糯的聲音說道,“能拜托你,把我身上的部分‘能力’,也解除嗎?”
“那……你先把藏在嗓子裡的鴨子放生,然後再告訴我——你的名字。”
“誰在嘴裡藏鴨子啦!”娜娜小聲抱怨道。
她不想說真話,乾脆利落的胡說八道回答道“我家鄉的規矩,聽了我的真名就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一旦變心就會死。”
娜娜眼神狡黠,裝作陰險又暗含羞澀,扭扭捏捏地說道“你要是非要聽我的真名,我也是可以和你說的。”
她試圖惡心對方的計劃,在搖籃中夭折了。
因為梟順著她的話,善解人意的回答道“那算了,我不強迫你,名字就留給你的愛人吧。隨便告訴我一個能用來稱呼你的方式就可以了。”
“娜娜。‘女’字旁加上那樣的‘那’。”
“好吧,成交。”
身體上,無法自控的感覺也消失了。
“還有……澡什麼的,我自己洗吧。”娜娜努力拔高了音調,語氣卻是慫慫的說道。
聽見了她的話,梟沒作回答,從這離開了。
她發現裝可憐可愛對梟……是真的有用,原來你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子居然吃這套。
那她說不定,真的能通過裝可憐從這裡逃走。
雖然梟這個萬惡的有錢人,把這裡裝修得智能恒溫又不失古色古香之美。
娜娜赤身站在這裡已經有一陣了,除了最開始皮膚被水沾濕之外,其他時間一直很溫暖。
但是這裡的氛圍——真的莫名有點奇怪。
從剛才又被抓回來起,就用能力強製著控製著自己,和他一起回他自己的住所。說她身上有被詛咒過的屍樁沾染的殘留氣味,就強行扭送她去浴室洗澡。
而且梟的能力十分犯規,就算他遠離她背過身站著。她的衣物也像是長了腳一樣,自己從身上跳下來飄走了。
前麵的態度一直很強硬,但進了浴室以後,一眼也沒看她,也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竟然真的表現的像個正人君子似的,顯得她一直以來的防備心,好像是在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