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見梟的動作,於是刀交左手,右手摸索著從他手上拿刀。
款式保守的睡衣被挑斷衣扣變成了開衫,淺色帶著綢緞光澤的絲織品襯得她的膚色更為雪白。
少女看不見他具體的方位,隻能維持著握刀防守的姿勢,用空閒的右手向前伸直,試探著向前方探索,小心翼翼的湊過來拿刀。
梟所言非虛,真的從他的手上換到了乾淨的新刀。
不等娜娜思考——蒙著眼睛要怎麼回他的房間。
突然間失去了平衡,像是第一次見麵時那樣被抱了起來。
有了在廚房險些被開膛在先,似乎被抱著到處走也不算什麼了。反正被梟抱著也下不來,乾脆和他一起回去好了。
現在就是發生什麼,都不會讓她驚訝了。
動作奇怪的被抱回房間,隨著一陣木材摩擦地板的聲音,少年把凳子拖過來放在了門口。
梟彎腰把她放在椅子上,娜娜憑感覺向後動了動,靠在椅背上。
視線被奪走了,隻能根據梟發出的聲音推測他的方位。潺潺的水聲響起,類似杯子的容器在被逐漸填滿。
梟似乎去倒杯水了給她,然後抬起她沒拿刀的那隻手腕。
手指微微用力,將她的手掌側麵攤開,把杯子遞在她的掌中。一手托著杯底,一手輕輕把她的掌心合攏。最後,看到她穩穩的拿著後,把手收了回去。
水杯的手感類似矽膠,但軟中有硬,摸不出具體的材質。
看著努力辨認水杯材質的娜娜,少年有些落寞的解釋道“裡麵沒有下毒,不信我可以喝一下來證明。”
“但為了防止你摔破杯子割腕,”
他很快又恢複了樂觀向上的語調,“不管是割你自己的、還是割我的,都很危險。所以——我用了防摔材質的杯子~”
阻止了試圖喝水證明清白的梟,娜娜說道“等會兒我們協商一下,關於祭品的事情吧。”
“好的。”說罷少年單膝跪地,帶著熱度的雙手來到她的腰側。
在……脫她的睡褲。
她是真的真的慌了。
聲音因為過度驚訝而破音,急促的說道“停、停停停——等一下!為什麼你突然這麼做,至少解釋一下吧!”
“請配合我一下,你的衣服在廚房濺到了灰土,不能上床的。”看著她掙紮的揮刀,梟有些無奈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也彆把灰土甩得到處都是啦。”
原來如此。
不對!
“……可我為什麼要去床上。”
“不去床上,灰塵也會落在臥室裡其他的地方。”走進衣帽間翻翻,梟拿出新的t恤衫遞給她,“喏,還沒穿過是新的。”
娜娜一邊想著在你家做保姆可倒了大黴了,一邊接過少年遞過來的衣服。
“要穿我的褲子嗎?”梟有些懊惱的說道“算了吧,你應該會覺得很冒犯吧。”
沒給她機會發表意見,率先把她拒絕了。
雖然她確實不打算穿,但莫名感覺被他嫌棄了。
等娜娜接過衣物,梟又去洗手間了,裡麵響起了水聲和其他嘈雜的聲音。
趁他進去洗漱,娜娜立刻換上新的t恤衫,少年的個子很高,恤衫的下擺足以蓋住屁股。
蒙著眼睛,果然做什麼都很不方便。
把手抬過頭頂時,手肘碰到了門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娜娜順手擰動門把手,門果不其然的“鎖”了。
梟帶著青蘋果味道的淡淡清香出來了。
看到少女又在鍥而不舍的研究如何離開,梟輕笑一聲無奈的說道“我的能力範圍,不止這麼小啊。”
娜娜再次被抓包,局促的雙手拉扯著t恤的下擺,按在光潔瑩潤的微肉大腿上,試圖把t恤扯得更長一些。
看著臉皮很薄的娜娜,尷尬的換完衣服,果然把刀的事情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