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
看到林深走回來的時候,田鬆傑非常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他一番上下打量,確認沒有受傷之後,原本緊繃的表情才算是徹底緩和了下去。
林深先低下頭去查看陳逸臣的情況,結果發現對方閉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在輕輕喘氣。
田鬆傑見狀,低聲回答道“感覺他可能有些意識模糊,但我也不好叫他,我擔心……”
“沒事。”林深擺擺手,讓他不要在意。
“你找到什麼了嗎?”田鬆傑往裡麵看了一眼。
林深眨眼想了想,回答道“要說找到了什麼,倒是可以講是大發現,但能不能把他們帶出去,現在還是個問題。”
田鬆傑開口,似乎是想要提問。
林深則是搖搖頭,架起陳逸臣的肩膀,準備順著長長的樓梯往回走,“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有那麼多人在鐵鏈上掛著等著我們呢。”
“那我們這是回去?”田鬆傑抬起頭,完全看不到儘頭,“可是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四周地板塌陷,我們都回不去了。”
“生路即在死路之上。”
“什麼?”田鬆傑蹲下腳步,抬頭看著扶著陳逸臣往上走的林深。
“我們不是還有地方沒去過嗎?”
“沒去過的地方……”田鬆傑在後麵伸出手,幫著林深把幾近失去意識的陳逸臣努力朝上推,“深哥你該不會是說,鐵鏈下麵的那些陷阱吧?可是那個地方,連個像樣的落腳點都沒有。”
林深卻是篤定地回答“一定會有的,隻是那個時候地麵塌陷,大家突然摔在鐵鏈上,慌亂之下也隻能看到下麵的尖刺,根本沒有餘力去仔細觀察其他,而我們留在平台上的人,也想著抓緊時間到樓梯下麵尋找方法,誰都沒去考慮過這樣的可能性。”
田鬆傑不明白林深的話為什麼說得這般肯定,他隻能在後麵默默應了一聲,跟隨林深的腳步不斷向上。
一直到手電筒的燈光能依稀照亮石棺的邊緣,林深才感覺到下麵的那種包裹人的黑暗逐漸散去,照明也開始正常發揮自己的功效了。
寒氣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潛藏在樓梯之下的黑暗中,靜靜地觀察著他們。
林深把陳逸臣放在石棺內的樓梯邊上坐著,腦袋靠著石棺棺壁。
他現在意識不清,要是強行帶到外麵,可能一不小心就從石棺平台上摔下去,又掉入鐵鏈之間的縫隙,最後被陷阱戳個千瘡百孔。
林深長呼出一口氣,手裡那團符紙已經被壓得扁扁的,看上去像是一團廢紙。
而棺外很是安靜,依稀隻能聽到很輕微的抽泣聲,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
他雙手扶住石棺邊緣,用力一撐,就從裡麵跳了出來。
“出,出來了!”蘇夏夏眼尖地叫了一聲。
林深轉頭看去,才發現之前的啜泣聲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