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一句話,仿佛是某種最為惡毒的詛咒,張鶴亦臉上的表情立刻就掛不住了。
原本已經鑽進操作室的女生,忍不住往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岑老師……”
奈何她的話才僅僅吐出來三個字,岑老師就瞪圓了眼睛猛地一回頭,盯著她看,這把她剩下的話都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緊接著就看到岑老師張開嘴,每個動作都牽動著他臉上的皺紋和鬆垮的臉部肌肉,“誰要是幫他們說話,就跟他們一起去。”
兩個女生一下子閉上了嘴。
岑老師凸出的眼球轉了兩圈,掃過周圍的人之後又落到了她們倆的臉上,“你們有誰想去?”
沒有回答。
林深看到兩個女生默默地往自己身後的方向退了幾步,他才又抬頭去看走道的對麵。
那是什麼地方?
有這麼可怕嗎?
就在岑老師準備繼續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放在門邊的一個小小座鐘突然發出哢嗒的聲響。
林深和田鬆傑循聲看去,隻見上麵的指針指向了整點的位置。
此時的時間是,晚上八點整。
岑老師立刻收回了手,用警告的目光看了一眼門外的四人,道“鑰匙放在哪裡,我之前交代過你們的,最好彆想著給我偷懶。”
說罷,沒有給外麵人說話的機會,他就用力把大門給關了起來。
失去了內外的空氣流動,操作室裡的空氣頓時變得更加陰冷,兩個女生苦著一張臉來回搓著手臂,緊緊貼在一起。
岑老師往裡走了兩步,回頭看她們,“彆耽誤時間,早做完早結束,能好好休息,你們也不想折騰到很晚吧?”
聽到這句話,兩個女生的腦袋使勁點了好幾下。
儘管表情上充滿了不情願,但腳步還是跟著岑老師往裡麵走了。
林深順著他們走的方向看過去,操作室裡麵的空間被醫用屏風遮擋住,看不出裡麵都有些什麼東西。
隻不過放眼望去,這地方的陳設都有些年頭的感覺,淺色的屏風下方都是些洗不掉的汙漬,牆麵上也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看上去甚至比林深之前看到的廁所還更有年代感。
這裡就像是一個被時間遺棄掉的所在,悄無聲息地繼續發揮著自己的作用。
而他也注意到,孟嚴趁著前麵岑老師跟門口幾人折騰的時間,已經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操作服,看上去像是手術時候用的無菌衣。
但明顯看袖口和下擺的邊緣,能辨認出反複清洗使用的痕跡。
孟嚴看著他,衝他招了招手。
“深哥,這人又是?”田鬆傑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