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就在這時,木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但精神矍鑠,一雙渾濁的眼中透著一絲精明。
「你醒了?」老者走到床邊,將手中的碗放下,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是……」程宇打量著老者,眼中滿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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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姓李,是這山上的藥農,前些日子在山腳下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你,便將你帶了回來。」老者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原來是這樣,多謝老丈救命之恩。」程宇聞言,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警惕之心卻沒有完全放下。
「小兄弟不必客氣,老朽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老者擺了擺手,示意程宇不必放在心上,「小兄弟傷勢嚴重,還是先喝碗藥吧。」
程宇低頭看向床邊的碗,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藥啊?怎麼這麼難聞?」程宇捏著鼻子問道,眼中滿是嫌棄。
「這是老朽自己配製的療傷藥,雖然味道不怎麼好聞,但效果卻是極佳的。」老者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程宇聞言,心中更加懷疑了。這老頭該不會是想毒死他吧?他可是記得,在那些小說裡,經常會有這種橋段主角受傷被救,然後被壞人用毒藥害死。
「怎麼?小兄弟是不相信老朽?」老者似乎看穿了程宇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沒……沒有,我隻是……」程宇被老者看得心裡發毛,連忙否認道。
「既然如此,那就喝了吧。」老者說著,端起碗,遞到程宇麵前。
程宇看著老者手中的藥碗,心中天人交戰。喝吧,他又怕被毒死;不喝吧,他又擔心得罪了這個老頭,畢竟他現在可是寄人籬下,身受重傷,要是惹怒了這個老頭,把他扔到山裡喂狼,那可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
「怎麼?小兄弟莫非是嫌棄老朽這藥太苦,不肯喝?」老者不等程宇說完,便開口打斷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不不不,我沒有……」程宇連忙擺手否認,心中卻暗罵不已這老頭,是成心想要看他笑話吧?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喝了!」老者說著,不由分說地將藥碗湊到程宇嘴邊。
「咕咚咕咚……」
程宇迫於無奈,隻能捏著鼻子,將碗裡的藥一飲而儘。藥液入口,苦澀無比,讓他忍不住想要吐出來,但想到老者的眼神,他還是強忍著惡心,將藥液全部吞了下去。
「咳咳咳……」
藥液入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直衝腦門,程宇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感覺整個胸腔都要炸裂開來。
「這……這是什麼藥啊?怎麼……」程宇臉色漲紅,指著老者,斷斷續續地說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老者看著昏迷過去的程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程宇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被丟進石磨的豆腐,渾渾噩噩,天旋地轉。白淺走了,揮一揮衣袖,隻留下滿屋子好聞的脂粉香和一臉茫然的程宇。
「這丫頭,就這麼走了?連個聯係方式都不留?」程宇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疼欲裂,昨夜的記憶如同被撕碎的畫卷,淩亂不堪。他隻記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爭鬥,然後被一隻吊睛白額大虎追殺,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等,老虎呢?」程宇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下來,環顧四周,哪還有什麼老虎的影子,房間裡乾乾淨淨,除了他之外,就隻剩下空氣中殘留的淡淡幽香。
「難道是做夢?」程宇自言自語,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遠處,青山如黛,綠水環繞,好一派人間仙境!
「這地方,有點眼熟啊……」程宇看著眼前的景色,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具體在哪裡見過。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程宇的思緒。
「誰啊?」
「公子,家主有請。」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卑不亢。
「家主?哪個家主?」程宇一臉懵逼,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更不知道什麼家主。
「公子說笑了,自然是白家的家主,也是您的……」門外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用詞,「也是您的嶽丈大人。」
「啥玩意兒?嶽丈大人??」程宇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嶽丈大人?我連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嶽丈?」
「公子,您就彆為難老奴了,家主正在大廳等您,請隨老奴來吧。」門外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似乎對程宇的反應早有預料。
「等等,我還有……」
「公子,請吧。」不等程宇說完,門外的人便直接打斷了他,語氣不容置疑。
程宇無奈,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老仆人走出了房間。
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一處富麗堂皇的大廳,隻見一位身穿華服,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之上,正是白家的家主,白淺的父親,白擎天。
「小子,你終於醒了。」白擎天看著程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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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伯父好。」程宇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心中卻是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這都哪跟哪啊,怎麼就成他女婿了?
「哼,誰是你伯父?彆亂攀關係!」白擎天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這……」程宇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父親,你就彆嚇唬他了。」這時,白淺從門外走了進來,笑盈盈地看著程宇,「你感覺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淺淺,你怎麼也在這裡?」程宇看到白淺,頓時感覺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問道。
「我當然要在這裡啊,不然誰來照顧你?」白淺說著,走到程宇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柔聲問道,「還疼嗎?」
白淺的動作自然而親昵,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程宇被她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呆呆地搖了搖頭。
看到這一幕,白擎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冷哼一聲,說道「淺淺,你給我過來!」
白淺聞言,身體微微一顫,但還是乖乖地走到了白擎天身邊,低聲問道「父親,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白擎天看著白淺,語氣嚴厲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家族帶來多大的麻煩?」
白淺低著頭,一言不發,眼眶微微泛紅。
「你……」
「等等,」程宇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伯父,這件事跟淺淺沒有關係,是我自己……」
「閉嘴!」白擎天怒喝一聲,打斷了程宇的話,「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程宇被白擎天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父親,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要救他的。」白淺見白擎天發火,連忙解釋道,「那天晚上……」
「夠了!」白擎天再次打斷白淺的話,「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父親……」
「滾!」白擎天怒吼一聲,嚇得白淺渾身一顫,淚水奪眶而出,轉身跑了出去。
「淺淺!」程宇見狀,連忙想要追出去,卻被白擎天攔住。
「小子,我警告你,最好離我女兒遠一點!」白擎天看著程宇,眼中滿是警告的意味,「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程宇隻覺體內像是有團火在燒,五臟六腑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劇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迷迷糊糊中,他聽見那老者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根骨倒是奇佳,可惜了……」
可惜什麼?程宇想問,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劇烈的灼痛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最終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程宇被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喚醒。他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讓他下意識地眯起了眼。
「醒了?我還以為你小子要睡到明年開春呢。」一個戲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程宇抬頭看去,隻見那老者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悠閒地喝著茶,見他醒來,還笑眯眯地朝他舉了舉手中的茶杯。
程宇掙紮著坐起身,感覺身體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但還是虛弱無力。他看著老者,眼神複雜,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老先生,我……」程宇剛想開口詢問,卻被老者不耐煩地打斷了。
「彆叫我老先生,聽著彆扭!叫我老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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