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門,看看時間四點多了,五點半的宴席,我們要開始去酒席那裡招待客人了。
好在離得不是很遠,秦淮安不讓我穿小跟鞋,換成了厚實的鞋跟,配上我一身大紅色的新娘服。
現在我的身上套著長外套,到家才脫下來,秦淮安提著行李箱,還是很有男友的力量的。
他還記得拉著我的手,穿梭在人群中,這樣的景象,隻是從小時候變成了現在。
那時候是牽著秦微玫走,現在換成是我,歲月不饒人,轉眼我們就三十多了。
我們都變成了彆人的父母,我的父母也頭發斑白了。
我回到秦家,那些親戚朋友都少了,應該是去酒席那裡坐著了。
秦淮安把行李箱放好了,就擁著我去酒席現場,那裡坐著很多人,一大早買好的瓜子和糖果,都擺了出來。
我把外套脫了,秦淮安幫我拿著,有人在叫:“看看,那是新郎新娘來了。”因為街上人頭湧湧,那些禮節都免了不少。
我們本來想找幾輛車走一圈的,後來看到人都走不了,彆說車子了,隻能作罷。
我哥跟我嫂子他們,已經坐在那裡了,我嫂子還給我招手:“小姑子,這邊來。”
我拉著秦淮安擠了過來:“大哥、嫂子,你們不在家裡,一大早就跑這邊來了?”
“很久沒回來了,不出來聊天,在家裡悶著乾嘛?誰像你們,兩個人黏膩得很,沒眼看了。”
我老臉都紅了,睡沒有粘膩的時候:“哥,你們沒有年輕過嗎?嫂子真會埋汰人,好像你們沒有秀過恩愛一樣。”
我記得當年他們在一起,還不是秤不離砣,現在笑我們來著。
“妹子,你就彆跟你嫂子計較了,她這是羨慕你們,年輕真好啊!”
我哥比我大十歲,其實他保養得不錯,看起來很年輕,他跟我很像,也是瘦瘦高高的,像我爸年輕的時候。
所以大家一看到他,就圍著他說話,有些人是想出去打工,廣州怎麼也比平山這邊容易賺錢。
我爸看到秦淮安和我,就拉著我們去見客人,我就左耳進右耳出,不停地跟人問好,笑得臉都僵了。
兩邊的客人,都是比較親近的,一共二十桌,我家的親戚最少五桌,有五桌是我爸的同事,反正都是不能收錢的,就當是聚餐了。
我爸把對於這些很敏感的,給錢的一律退回去,我也是隻收家裡人的,其它人的都是按名字退回去。
酒也不能喝,因為很多人都是要回去的,我爸說要喝酒,回惠城再喝,萬一醉酒了,這邊的路都是不好走的,萬一有點什麼事,他得負責任。
我爸辦的酒席,說一不二,他開玩笑說要喝酒的,他回去惠城給大家發一瓶酒。
大家都給他麵子,很多人貸款蓋房子還有做生意,都得找我爸,他說的話不聽不行。
他喜歡喝茶,我們在廣州,都是一邊談笑風生喝茶,一邊吃點心或者吃飯。
秦淮安覺得這樣挺好的,如果是住在平山這邊的,倒是可以喝酒,可也不能喝多。
很快就到了四點多差不多五點,陸陸續續的客人來了,二十桌人很快就到了,各種飲料都拿來了。
秦淮安和我就站在門口等著客人,秦淮安平時會回來,很多人認識他,他拿著煙一個個的發給他們。
秦淮安不吸煙,但是他身上不會沒帶煙,因為應酬要給客戶派煙。
人情往來,這是不可少的,有時候他也會叼著一根煙,學著彆人抽煙,然後吸進去,咳個半死,把我給逗笑了。
我記得我身邊有些女孩子也會吸煙,她們一直到現在,也沒有男朋友,我算是比較傳統的女人,結婚生子,聽父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