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百惠子停止了探聽,她優雅地將手中的筷子拿起,然後輕輕地夾起盤中精致的菜肴。
此時的她,不再關注外界的任何聲響,隻是專注於眼前的美食,仿佛這片刻的寧靜與美食能讓她忘卻一切煩惱。
而千代佐賀則悄聲對千代百惠子說道“小姐,剛才你在探聽他人談話時,我總感覺到這醉仙樓中有些奇怪之處。”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似乎生怕被旁人聽了去。
千代百惠子轉頭看向千代佐賀,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有何奇怪之處?”她的語氣平靜,但又充滿了探尋的意味。
千代佐賀微皺眉頭,那眉頭皺起的弧度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與困惑“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隻怪屬下功力太淺,每次我想要找出那雙眼睛時,卻又無跡可尋。”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責,同時也充滿了對未知危險的警覺。
千代百惠子冷笑一聲,這笑聲中帶著幾分不屑,隨後她又低聲對千代佐賀說“那我們就在這裡多坐片刻,等著那雙眼睛再次睜開。”她的語氣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醉仙樓裡依舊是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好不熱鬨。樓下的大堂裡,客人們成群,有的高聲談論著江湖中的奇聞異事,有的則低聲商議著生意上的機密。小二們穿梭在桌椅之間,端著酒菜,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嘴裡不停地吆喝著。
千代百惠子慢慢地掃視著二樓大堂,而她一雙銳利的眼睛將大堂之中的每一個人都仔細觀察了一遍。
她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她看到了一群江湖俠客,他們大碗喝酒,大聲談笑,身上的佩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她看到了一對年輕的情侶,彼此依偎著,低聲細語,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還看到了一位老者,獨自坐在角落裡,默默地喝著酒,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滄桑。
忽然,千代百惠子眼角的餘光似乎瞥見一個閃動的人影,可當她循跡看去時,卻發現樓梯口空無一人。她心中一驚,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但直覺告訴她,剛才那個身影絕非幻覺。
千代百惠子連忙起身走到了樓梯口,她將目光投向樓下,樓下的人群熙熙攘攘,卻始終不見那個神秘身影的蹤跡。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在沉思須臾後,千代百惠子轉頭看了千代佐賀一眼。千代佐賀心領神會,他也立刻起身喊道“夥計,結賬。”聲音洪亮而果斷。
不遠處的夥計隨即大聲說“好嘞!”他一邊應著,一邊快速地拿著賬本走了過來。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千代百惠子早已迅速下樓並朝外麵走去。她的步伐輕盈而敏捷,宛如一隻靈動的貓。
走出醉仙樓的大門後,千代百惠子毫不猶豫地向西而行。街道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她穿梭在人群中,健步如飛且敏銳地掃視著四周。她的目光如同閃電,快速地捕捉著每一個可能的線索。
沒過多久,她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旋即停下了腳步。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分彆通往不同的地方。她站在那裡,靜靜地思考著該往哪個方向前行。
就在千代百惠子駐足尋找蹤跡之時,一陣樂曲聲從遠方傳來。這樂曲聲若有若無,仿佛是從天邊傳來的仙音。
仔細聽來,千代百惠子竟難以判斷樂曲聲究竟源自哪個方向。
於是她閉上眼睛,試圖用心去感受這聲音的來源。
少頃,千代百惠子閉上雙眼,她憑著自己的直覺進入一條小巷,之後又在一條條交錯的小巷中百轉千回。
小巷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她的腳步聲在狹窄的小巷中回響,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漸漸的,樂曲聲在她耳邊變得清晰起來。千代百惠子聽出了那是簫聲,曲調悠揚和悅,沁人心脾。這簫聲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吸引著她不斷前行。
張詩妍仍舊呆坐在房間裡,而她眼神空洞、麵無表情。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她的思緒仿佛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不知過了多久,姝兒端著飯菜來到張詩妍所在的房外,隻見她高聲喊道“小姐,我給您送飯菜來了,您快些吃吧。”
姝兒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卻沒有引起張詩妍的任何反應。
房中的張詩妍對姝兒說道“你把飯菜放在外麵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小姐,入夜天寒,飯菜放在外麵很容易冷。”姝兒搖了搖頭,她的臉上滿是關切和擔憂。
過了片刻,張詩妍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你進來吧,我已經取掉門鎖了。”她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
姝兒於是推門進入張詩妍的房間,然後將飯菜放在了桌上。
房間裡布置得簡潔而溫馨,卻無法驅散張詩妍心中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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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飯菜放在這裡,我稍後便吃。”張詩妍繼續對姝兒說道,她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飯菜上。
姝兒畢恭畢敬道“小姐趁熱吃,晚些時候我再過來收拾。”說罷她向張詩妍行了一禮,接著便離開了房間。
距離張詩妍房間不遠的地方,張昭麟夫婦正在靜靜地觀察,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憂慮和心疼。
姝兒走到張昭麟夫婦麵前,然後又對他們行了一禮。
“怎麼樣,小姐吃飯了嗎?”張昭麟開口問姝兒,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姝兒輕聲回答“小姐說先把飯菜放在房間裡,她稍後就吃。”
張昭麟徐徐點頭,目光中卻透露出無奈“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姝兒再度向張昭麟夫婦行禮“是。”說罷她便領命而去。
這時張昭麟略顯疲憊的表情看向張夫人“我們也走吧。”
聽到這句話,張夫人不由得問道“不去跟妍兒說些什麼嗎?”
“與其煞費苦心跟對妍兒說,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好好安靜安靜,我相信她最後能想通這一切。”張昭麟搖了搖頭,他的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一絲不確定。
張夫人沉思片刻,隨後輕輕說道“但願如此。”
張詩妍木然呆坐,思緒萬千,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她想起了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成了心中的刺痛。
漸漸的,她浮想聯翩,似夢非夢,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境地……
雲可拉著張詩妍的手,她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聽說姐姐要與韓英濟公子成親了,你能嫁給一個如意郎君,真是可喜可賀啊。”
張詩妍表情略帶傷感,眼神中充滿了迷茫“韓英濟真的是一個如意郎君嗎?”
“怎麼不是呢?韓英濟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文武雙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雲可繼續笑道,話語中充滿了對韓英濟的讚美。
“也許你們都認為韓英濟很不錯,但在我看來,他才是真正的如意郎君。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冷漠無情,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他那充滿溫暖與關愛的心。”張詩妍麵色平靜,目光中透露出堅定。
雲可緩緩搖了搖頭“姐姐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更不知道你二人今後還能否相見。一個遙不可及的人,又怎會是如意郎君呢?也許,你與眼前這個人在一起,才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張詩妍沉默半晌,然後對雲可說道“雲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雲可表情淡然地看著張詩妍“姐姐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便是了。”
張詩妍於是問道“假如你心中有一個喜歡的人,但那個人卻並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對象,你又該怎麼辦?”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麵對張詩妍的提問,雲可再次露出微笑,卻沒有開口回答。
不知何時,雲可手中多出了一把琴,而那把琴是如此的熟悉。琴身散發著古樸的氣息,琴弦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雲可將琴交給了張詩妍,之後便轉身邁步離去。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張詩妍的視線中。
看著手中的這把琴,張詩妍神情悵然道“這把琴的確在我手中,可是奏簫的人又在哪裡呢?”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
忽然,一陣簫聲響起,簫聲悠揚婉轉,情深意長。簫聲仿佛穿越了時空,將她的思緒帶回到了過去。
緊接著張詩妍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裡,在這裡……”
聽聞此聲,她的心跳瞬間加速,臉上也露出驚喜的神情……
張詩妍猛地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還坐在房間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但那陣熟悉的蕭聲此刻竟真真切切地從遠處傳來。
張詩妍心中又驚又喜,她連忙起身往屋外跑去。她的腳步急促而慌亂,仿佛生怕錯過了什麼。
走出小巷的千代百惠子豁然開朗,並且置身於一處小湖旁。微風拂過,湖水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起層層漣漪。湖邊的垂柳依依,枝條隨風搖曳,仿佛是大自然的舞者。
而一個偉岸挺拔的身姿也隨之出現在她的眼前。仔細看去,一個白衣少年倚靠在湖邊的樹上,他對著靜謐的湖水和湖麵的夜空倒影,平靜且淡然地吹奏著手中的簫。
少年的臉龐輪廓分明,如雕刻般精致。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仿佛藏著無儘的故事。
曼妙的樂曲,恰似彌漫在空氣中的一陣清香,讓千代百惠子微醺似醉。她仿佛跳脫了塵世,忘卻了煩惱。
就這樣,千代百惠子靜靜地站在那裡,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之中。
一曲完畢,千代百惠子旋即如夢初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豔和好奇。
“你是誰?”千代百惠子開口問白衣少年,聲音清脆而響亮。
白衣少年沒有答話,他隻是側目看向千代百惠子,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和審視。
看著白衣少年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千代百惠子不由得一怔。她從未見過如此清澈的眼神,仿佛能一眼看穿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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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白衣少年緩緩開口反問千代百惠子“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才對,請問姑娘是誰?還有,你為何跟蹤不休,尋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