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彬看了千代伊藤一眼,之後對李光俊說“奉皇上聖諭,千代先生最近這段時間暫時住在錦衣衛都指揮使司,你即刻帶先生去西院休息,另外派人悉心照料先生的生活。”
李光俊再度向陸彬行禮“是,屬下即刻去辦。”
陸彬繼續吩咐“安頓好先生後,你和甄芸一同來見我。”
李光俊明白陸彬的意思,他隨即說道“是。”
少頃,李光俊對千代伊藤伸手示意“千代先生,請吧。”
千代伊藤對李光俊抱拳致意“煩請李將軍帶路。”
錦衣衛都指揮使司內,陸彬靜靜地佇立在正堂中央。
不知過了多久,李光俊來到正廳,並向陸彬行禮致意。
陸彬開口問他“怎麼樣,千代伊藤安頓好了嗎?”
李光俊答道“回大人,屬下已將千代伊藤安頓妥當。”
陸彬微微頷首,然後又問李光俊“來儀閣現場清理得如何?”
李光俊說道“請大人放心,現場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陸彬接著詢問“去客棧搜查的情況怎樣?”
李光俊回答說“據前去客棧搜查的兄弟回報,他們將千代伊藤等人居住的房間全部仔細搜了一遍,但並未發現可疑之物。”
停頓了片刻,李光俊繼續補充道“另外,千代伊藤等人的行李還留在各自的房間裡,行李中隻有一些日常用物。”
陸彬麵露思索之色“行李都留在客棧的房間,如果照此推斷,千代伊藤等人似乎並沒有離開客棧的打算。”
李光俊意味深長且不緊不慢地說道“也許吧。”
陸彬想到了什麼,於是他又問李光俊“對了,甄芸何時過來?”
李光俊說道“屬下剛才派人通知她了,想來馬上就到。”
話剛落音,一個聲音便從門外傳來“我來了。”
聲音細膩、清澈又明亮,一聽便知說話之人是個女子。
果然,一個女子走進正廳,旋即對陸彬躬身行禮“拜見大人。”
女子美麗高挑,在一身飛魚服的映襯下更顯英姿颯爽。
陸彬對眼前的女子微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原來這個女子就是之前李光俊口中的“甄芸”,她全名叫劉甄芸,是飛鷹營副指揮統領,也是錦衣衛中少有的女將。
雖是巾幗之身,但劉甄芸的能力在錦衣衛中不讓任何須眉,而她手下的女子鐵騎,也是飛鷹營中的一支神秘且精乾的力量。
隻見陸彬開口對二人說“深夜叫你們來,是有要事與你們說。”
李光俊和劉甄芸紛紛對陸彬行禮道“請大人吩咐。”
陸彬問劉甄芸“今晚發生在來儀閣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劉甄芸答道“回大人,屬下剛才都已經知道了。”
陸彬徐徐點了點頭,之後又對劉甄芸說“今夜錦衣衛在來儀閣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明日定然會有其他人去那裡查探消息,你且帶人微服到來儀閣暗中坐鎮,這幾日要將那裡的人好生看管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在來儀閣刺探到任何消息。”
劉甄芸連忙對陸彬行禮“屬下遵命。”
陸彬輕聲囑咐“記住,明日來儀閣將照常開門營業,那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所有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劉甄芸心領神會“請大人放心,屬下明白該怎麼做。”
一旁的李光俊不禁問陸彬“大人,那我呢?”
陸彬則對李光俊說“你將今夜在現場查驗的物品、記錄、包括刺客的屍身全部妥善保管好,皇上不日將派人查案。”
李光俊也對陸彬行禮道“是。”
少頃,李光俊又問陸彬“不知皇上會派誰來查案?”
陸彬看著李光俊,同時淡淡地反問他“你覺得會是誰呢?”
李光俊思索片刻,隨後他恍然大悟並再度向陸彬行禮“屬下無知,竟然問出了如此愚蠢的問題。”
陸彬麵色平靜地說道“查案重任很有可能會落在我們身上,因此我們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聽了陸彬的話,李光俊和劉甄芸都不禁點了點頭。
這時陸彬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們需要一人前來協助查案。”
李光俊好奇地詢問“大人想要誰來協助我們查案?”
陸彬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隻見他對二人輕輕說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夜色已深,一陣冷風吹過寂靜無人的大街,更顯蕭瑟淒涼。
千代百惠子來到一個路口並停下了前行的腳步,而這裡似乎就是之前錦衣衛的馬車與另外一輛馬車相會的地方。
千代百惠子環視四周,她似乎在等待和尋找著什麼。
“你來了。”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千代百惠子身邊響起。
千代百惠子連忙轉頭一看,隻見白衣少年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你也回來了。”千代百惠子用期許的眼光看著白衣少年
少頃,千代百惠子又問白衣少年“你那邊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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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靜謐片刻,隨後輕輕說道“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中。”
千代百惠子頓時微微一怔,過了片刻,她恢複平靜“如此說來,今夜之事已然真相大白,我哥哥還有佐賀他們是被冤枉陷害的,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把哥哥救出來。”
白衣少年則搖了搖頭,然後對千代百惠子說“今夜之事並沒有真相大白,它更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千代百惠子微皺眉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衣少年用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千代百惠子“你不妨仔細想想,今夜之事為何會發生?難道僅僅隻是為了陷害你們嗎?”
千代百惠子於是反問白衣少年“你是說這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白衣少年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千代百惠子又問“那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
白衣少年麵色平靜道“先靜觀其變,看看這背後到底有多少暗流在湧動,又有多少陰謀充斥其中。”
千代百惠子繼續問白衣少年“那我哥哥怎麼辦?”
白衣少年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現在應該已經被錦衣衛關押或者軟禁起來了,所以現在的他很安全,而且用你之前的話說,他能應付這一切,他也不會有事的。”
東廠之中,穀大用向張永和張銳細細敘說著自己今夜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