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似乎是這群姑娘中資曆最深的人,她對主仆二人笑道“二位公子許久沒來這裡了吧?今晚就讓姐妹們好好陪陪你們,喝酒、聽樂、賞舞,逍遙快活,保證讓你們流連忘返。”
韓英濟也笑著問紅衣女子“敢問這裡的大姐何在?”
紅衣女子撒嬌道“公子找大姐做什麼?有我在這裡就行。”
韓英濟對紅衣女子徐徐點頭“也好,那就請姑娘陪我坐坐。”
紅衣女子則對韓英濟說“公子,實不相瞞,平日裡我隻負責領姑娘們去招待客人,自己卻不陪客。”
少頃,紅衣女子又話鋒一轉道“不過,今晚既然是公子來了,那我就好好陪陪你。”
一旁的黃衣女子旋即“嘲諷”紅衣女子“喲!說得倒好聽,你不就是看上這位相貌堂堂、玉樹臨風的公子了嘛!”
聽到黃衣女子這句話,其他姑娘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紅衣女子立刻“驅趕”其他姑娘“走開走開,都一邊去。”
隨後她轉頭看向韓英濟“公子請隨我來。”
就這樣,紅衣女子拉著韓英濟衝出了姑娘們的“包圍圈”。
看到這番情景,其他姑娘都微微一怔,沒過多久,她們回過神來並圍住了韓希捷“這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
在姑娘們的簇擁和笑聲中,韓希捷似乎有些茫然無措。
韓英濟隨紅衣女子來到了一處幽靜的房間,很快仆役便將清酒、水果還有點心端了進來。
待仆役走出房間以後,紅衣女子立刻將門關上,接著又推韓英濟坐下“來,公子,我們先喝兩杯。”
說罷她斟滿了兩杯酒,之後將其中一杯遞給韓英濟。
韓英濟接過酒杯“在下不勝酒力,怕是會喝醉啊。”
紅衣女子含情脈脈地看著韓英濟“公子真會說笑,隻怕最後喝醉的是小女子,到時候公子可彆對我太粗魯。”
韓英濟於是對紅衣女子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慢慢喝,慢慢聊。”
紅衣女子開心地笑道“這就對了嘛!”
於是乎二人舉杯相碰、一飲而儘。
而紅衣女子一邊與韓英濟喝酒,一邊不時地“調戲”他。
幾杯酒下肚後,她便雙眼朦朧,似乎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時韓英濟詢問“姑娘,最近可有什麼貴人到了來儀閣?”
紅衣女子回答“每日都有達官顯貴到來儀閣,比如公子你。”
韓英濟微微一笑“達官顯貴在下可不敢當。不過,在下知道昨夜有貴人到了來儀閣,而且這位貴人非同尋常。”
紅衣女子連連搖頭“公子,昨夜的來儀閣和今晚還有以前的來儀閣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彆與不同。”
韓英濟故作漫不經心道“其實,我昨夜也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紅衣女子頓時清醒了許多,她警惕地朝房外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對韓英濟輕聲說“既然公子昨夜在來儀閣,那自然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也自然明白昨夜之事不可多加妄言。”
韓英濟也悄聲反問紅衣女子“姑娘昨夜可是在正樓?”
紅衣女子微微點頭,同時對韓英濟說“正是。”
韓英濟沉默片刻,而後緩緩開口道“可我昨夜卻是在雅間,所以也不清楚正樓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紅衣女子似乎鬆了口氣“公子不知道的話更好,我不能把昨夜正樓之中發生的事告訴你,否則你我都將有性命之憂。”
韓英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隨後他對紅衣女子說“明白,姑娘不必擔心,在下也不會多問。”
紅衣女子一改嚴肅的表情並對韓英濟笑道“如此便好,小女子還想安安穩穩地活著,陪公子逍遙開懷。”
說罷她端起酒杯,並再度向韓英濟敬酒。
韓英濟走出雅間,然後來到正樓前的庭院中,看著這燈紅酒綠的來儀閣,他發出一陣似有似無的歎息,並且微微搖了搖頭。
忽然,韓英濟發現韓希捷正低頭坐在庭院的某個角落裡。
於是乎韓英濟走到了韓希捷麵前。
韓希捷抬頭一看,旋即脫口而出道“少爺!”
韓英濟微笑著問他“怎麼樣?挑中哪個姑娘了嗎?”
韓希捷一臉悻悻地說“我一個姑娘都沒挑。”
韓英濟不禁麵露好奇之色“哦,這是為何?”
韓希捷回答“姑娘太多了,不知道該挑哪個,索性全都不要。”
此言一出,韓英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韓希捷垂頭喪氣道“少爺你就繼續笑吧,嘲笑我這般無用。”
“我可沒有嘲笑你,”韓英濟停止笑聲,“隻是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話說你還真是非同尋常,要換作一般的男人,麵對這種情況不知得多開心,再多的姑娘他都想要。”
韓希捷撅起嘴道“少爺分明就是在嘲笑我,我悵然失落,你倒是開心之極,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陪了你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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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英濟將頭湊到韓希捷耳邊,繼而輕聲對他說“我可不是來開心的,我找那個姑娘都是為了辦正事。”
韓希捷於是問他“那少爺你剛才問出什麼端倪沒?”
韓英濟搖了搖頭“那個姑娘口風很緊,不願透露昨夜之事。”
韓希捷說道“我看她挺喜歡你的,居然都沒告訴你實情。”
韓英濟似笑非笑,少頃,他又開口問韓希捷“對了,這庭院裡人來人往的,剛才你可曾探聽到什麼?”
韓希捷說道“少爺提醒我了,所以剛才我在這裡仔細留意了每個過往之人所說的話,可是從他們的言語中,我並沒有探聽到任何有關這裡昨夜之事的消息,看起來一切都一如往常。”
韓英濟麵露深思之色“如果我沒猜錯,來儀閣應該是被錦衣衛控製了,這裡的人是不會說出實情的。”
韓希捷微微一怔,同時反問韓英濟“什麼?”
韓英濟意味深長道“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今日一早,東廠的人就到了這裡,而他們很可能也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