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還是在那間燈光暗淡的屋內,黑鬥篷人開口問神秘人“這兩日韓英濟都查到了什麼?”
神秘人淡淡地回答“這兩日韓英濟在錦衣衛那裡查到了很多線索。”
黑鬥篷人不由得開口道“看來,韓英濟離破案又更近了一步。”
神秘人搖了搖頭,然後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換成是我,麵對這麼多且雜亂無章的線索,我一定會感到茫然和迷失的。”
黑鬥篷人隨即嘲諷神秘人“彆忘了,韓英濟可不是你,你自己都說他是少年英雄,智勇雙全,觀察入微,擅長推斷。”
神秘人則反譏黑鬥篷人“但你自己也曾說過,韓英濟隻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
黑鬥篷人閃過一絲微妙的眼神“韓英濟可不是我們之間用來打賭的玩物,要玩你自己一個人玩,我可沒那麼多閒情來陪你。”
神秘人緩緩說道“我可沒有把韓英濟當做我們之間打賭的玩物,我隻是想看看,如果由他來查案的話會發生什麼趣事。”
黑鬥篷人冷笑一聲“我還是那句話,小心玩火自焚。”
神秘人發出低沉的聲音“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要相信,我們既能看到好戲,又不會引火燒身。”
次日早上,韓玄青將一切收拾妥當,並且準備外出。
在他經過庭院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爹,這麼早就要出門。”
話剛落音,韓英濟便走到了韓玄青身邊。
韓玄青對韓英濟點了點頭“是啊,我要與你張伯父去議事了。”
韓英濟麵露欣慰之色“看來,武林大會準備之事又有進展了。”
韓玄青再度頷首,隨後對韓英濟說“是的,諸葛盟主已從洛陽家中啟程,再過一段時日便可抵達京城。”
韓英濟意味深長道“原來如此,那爹很快要忙碌起來了。”
韓玄青拍了拍韓英濟的肩膀“專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韓英濟露出堅定的眼神“爹放心吧,英濟一定不辱使命。”
韓玄青微微頷首,旋即轉身邁步朝外麵走去。
看著韓玄青遠去的背影,韓英濟佇立原地,沉默無言。
沒過多久,韓希捷也來到庭院中,他看了一眼直視前方的韓英濟,而後開口問道“少爺,老爺出門去了?”
韓英濟徐徐點頭“是的,諸葛長空已經從家中出發,武林大會也將召開在即,爹又有很多事情要忙了。”
乾清宮中,正德將諸葛長空的書信仔細看了一遍,而他對張昭麟和韓玄青說道“也就是說,諸葛長空不久將抵達京城。”
張昭麟和韓玄青對正德躬身行禮“正是。”
正德反問二人“他的夫人袁淑琴這一次真的會來嗎?”
聽到這句話,張昭麟和韓玄青心照不宣地看了對方一眼。
少頃,張昭麟回答正德“袁淑琴這一次會隨諸葛長空前來。”
正德不疾不徐地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道“好,好。”
張昭麟和韓玄青沒有接話,因為他們不太明白正德的意思。
正德接著詢問“諸葛長空來到京城後將下榻何處?”
張昭麟又看了看韓玄青,繼而對正德說道“啟稟皇上,諸葛長空一行人來到京城後會住在我家中。”
正德說道“好,他們到了京城以後,二位老師記得告訴朕。”
張昭麟和韓玄青連忙向正德行了一禮“是。”
韓英濟正在家中庭院內練習槍法,韓希捷則在一旁陪同。
不知過了多久,老仆德叔走了過來,旋即對韓英濟說“少爺,外麵有一位姓梅的先生說要見你。”
聽到德叔這句話,韓英濟就知道是梅大膽來了,於是他收起手中銀槍,並且對德叔喊道“快快請他進來。”
德叔隨即對韓英濟說“是。”說罷他便領命而去。
過了片刻,德叔帶著梅大膽來到韓英濟麵前。
德叔向韓英濟行了一禮,接著轉身離去。
隻見梅大膽對韓英濟抱拳行禮“韓公子。”
韓英濟對梅大膽回禮致意並問他“梅兄,有消息了嗎?”
梅大膽環顧四周,而後對韓英濟微微頷首。
韓英濟心領神會,他對梅大膽說道“梅兄請到房中去坐。”
於是韓英濟帶梅大膽來到自己的書房,韓希捷緊隨其後。
待韓希捷關上房門後,韓英濟輕聲問梅大膽“情況如何?”
梅大膽將裝有櫻花的手帕取出,之後對韓英濟說道“這種櫻花和櫻樹可謂獨一無二,整個京城隻有一個地方有。”
韓英濟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他連忙問梅大膽“什麼地方?”
梅大膽沉默片刻,隨後對韓英濟說“就是肖宇文家中。”
韓英濟的表情從期待變成了詫異,隻見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什麼!”
梅大膽用堅定的眼神看著韓英濟,同時輕輕點頭道“是的。”
韓英濟恢複平靜並再度詢問“這個線索梅兄是如何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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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膽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曾去肖宇文家裡做過客,並且有幸在那裡欣賞到了這種奇特的櫻樹和櫻花。”
韓英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眼神,半晌沉默無言。
梅大膽又說“韓公子,在下先行告辭,有事你儘管吩咐。”
韓英濟回過神來,旋即對梅大膽抱拳行禮“有勞梅兄了。”
梅大膽一本正經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韓英濟將目光投向韓希捷“希捷,你送送梅兄。”
韓希捷領命行事,然後送梅大膽走出了書房。
韓英濟則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櫻花,同時麵帶深思之色。
此刻他的內心五味雜陳,同時暗暗思量“這種櫻花在京城中隻有肖宇文家才有,爹不但熟悉各種花草樹木及栽植之道,而且與肖宇文也是故交,所以爹不可能不知道這櫻花是誰家的,他在對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