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張家大門口後,男子停止前行並縱身下馬,隻見他邁著迅速而不失穩健的步伐走到張詩妍麵前,然後微笑著說道“張姑娘。”
再看眼前這個男子,他一身書生裝束,氣質溫文爾雅。
雖然張詩妍與此人隻有一麵之緣,但卻一直對他印象深刻。
過了半晌,男子又開口反問張詩妍“張姑娘還記得我嗎?”
張詩妍對男子緩緩說道“當然記得,你是‘落魄書生’伍承易。”
男子對張詩妍輕輕頷首“張姑娘好記性,我就是伍承易。”
原來眼前這個一身書生裝束的男子,正是之前張詩妍在“清悅居”見過的武林“七絕”之一、人稱“落魄書生”的伍承易。
這時張詩妍詢問伍承易“不知伍大俠光臨寒舍有何貴乾?”
伍承易微微一笑,旋即輕聲回答張詩妍“我來拜見兄長。”
此言一出,張詩妍頓時麵露疑惑之色“兄長?”
伍承易又點了點頭,繼而對張詩妍說道“就是你的父親。”
此言一出,張詩妍不由得愣在原地,半晌不發一言。
見張詩妍這般反應,伍承易於是反問她“莫非張姑娘不相信我?”
張詩妍回過神來,繼而對伍承易行禮致意“我並非不相信伍大俠,請伍大俠稍等,待我去向爹通稟一聲。”
伍承易也對張詩妍微笑並抱拳道“那就有勞張姑娘了。”
張家正廳內,張昭麟在安排準備今晚的宴席,這時張詩妍走到他身旁並說道“爹,外麵有個人要見您,他還說與您是多年的故交。”
正在指揮眾人的張昭麟漫不經心地問張詩妍“是誰?”
張詩妍聲音低沉且不緊不慢地說道“‘落魄書生’伍承易。”
聽了張詩妍的話,張昭麟頓時麵露詫異之色,他連忙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兒“你說什麼?”
張詩妍麵色平靜道“伍承易說要見您,現正在門外等候。”
張昭麟思索片刻,而後對張詩妍說“帶我去門外看看。”
張昭麟隨張詩妍來到了大門口,而在門外等候的伍承易立即向他禮致意“小弟伍承易,拜見兄長。”
張昭麟一邊打量伍承易,一邊高興地說道“賢弟,真的是你!”
伍承易點了點頭“正是小弟,多年不見,兄長一切可否安好?”
張昭麟用關心的眼神看著伍承易“我一切都好,倒是賢弟你,這麼多年一直浪跡江湖,也不曾來看看我這個兄長。”
伍承易微微一笑“雖然這些年小弟一直在浪跡江湖,但是也過得自在愜意,如今久彆兄長,倍覺想念,因此便冒昧前來登門拜訪。”
張昭麟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情,少頃,他又對伍承易低聲說道“賢弟能記得並且來看我這個兄長,我心中深感寬慰。”
伍承易也輕言細語道“如果兄長不嫌棄的話,小弟想與你好好敘敘舊。”
張昭麟猶豫半晌,之後對伍承易緩緩開口“今日怕是沒有時間,晚上有貴客光臨家中,如今我正在準備晚宴。”
伍承易不禁麵露愧色,他又向張昭麟行了一禮“小弟行事莽撞,不知今日有貴客要來兄長家中,煩擾兄長之處,還望多多見諒。”
停頓了片刻,伍承易繼續說道“兄長有事先忙,小弟先行告辭,改日得空之時,小弟再來登門拜訪。”
話剛落音,伍承易便準備轉身邁步離去。
張昭麟見狀,連忙叫住伍承易“賢弟,既然你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吃過晚飯再走吧。”
伍承易搖了搖頭“兄長要招待貴客,小弟留在這裡隻怕不合時宜。”
張昭麟寬慰道“無妨,賢弟與貴客亦是故交,大家正好一同敘舊。”
聽到這句話,伍承易立刻問他“不知故交貴客是何人?”
張昭麟不緊不慢地說道“武林盟主諸葛長空及其夫人袁淑琴。”
伍承易露出複雜的眼神,但見他靜立原地,沉默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伍承易意味深長的說出了一句話“果然都是故交舊友。”
張昭麟則對伍承易笑道“好了,賢弟快進屋去坐吧。”
說罷張昭麟挽著伍承易的手,接著帶他走進了張家大院內。
看著張家忙碌的眾人,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浮現在伍承易心頭。
······
夜色已深,伍承易依然無眠,且靜靜地坐在客棧的房間裡。少頃,他慢慢打開手中折扇,而扇麵上寫有幾行字,書法細膩而顯柔情。
再仔細一看,扇麵上所寫的內容正是昔日範浪在“清悅居”念過、伍承易自己所作的那首詩“驟驚芳華絕代色,猶醉傾國傾城姿。撫琴曼妙天上曲,散落凡塵人不知。”
詩文出彩,書法優美,伍承易果然博學多才、不負當年進士之名。
看著自己所作的詩,伍承易眼中露出一絲回憶和悵惘之情。
忽然,一個黑影從房間外一閃而過,伍承易不慌不忙地收好折扇,隨後抬頭看向門外“客人既然來了,就請到裡麵來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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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房間門被打開,一個黑鬥篷人從外麵緩緩走了進來。
黑鬥篷人將房門關好,然後轉身對伍承易說道“泰然自若,處變不驚,身為武林‘七絕’之一的伍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伍承易麵色平靜地詢問黑鬥篷人“閣下是誰,來此有何貴乾?”
黑鬥篷人則對伍承易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先生也無須放在心上,重要的是,我此番前來,是要告訴先生一個好消息。”
伍承易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黑鬥篷人,然後又問道“哦,什麼好消息?”
黑鬥篷人用低沉的聲音回應“明日諸葛長空就會抵達京城,屆時入住張昭麟家,而明晚張昭麟將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