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寡婦扶著腰肢,一臉鄙夷的走了過來。
身後還跟著沈桃,孫強。
沈梨蹙了蹙眉,她下手挺狠的,孫寡婦和孫強恢複能力也太強了吧?
竟然跑到縣城亂吠?
肋骨恢複好了,腰不疼了?
沈梨看向自己的拳頭,懷疑自己力氣太少,還是對方的賤骨頭太硬。
陸堰眉頭緊蹙,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他目光淩厲的掃向孫寡婦,“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這群人渣臭蟲總是陰魂不散,竟跑到縣城辱罵他們。
他學不來潑婦罵街的行為,辱罵人體器官的臟話更無法吐出口,他絞儘腦汁,才想到最惡毒的攻擊語言。
誰知孫寡婦愣怔半晌,才齜牙咧嘴反駁“大象老鼠當然有皮,誰規定人沒有姨就得去死?”
沈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文縐縐的,她也聽不懂,還以為你誇她呢。”
她轉頭看向王氏,“娘,上!”
有兒媳婦撐腰,王氏瞬間底氣十足。
她擼起袖子,呸了兩口唾沫,雙手叉腰肚子朝孫寡婦一挺,凶惡罵道“呸你娘的騷寡婦,整日將勾搭男人掛在嘴上,你下水道多久沒通了,要不要老娘拿根棍子隨便搗鼓兩下,看你還說不說人話?”
這話罵的真臟,沈梨都忍不住開始鼓掌。
自從她穿來發瘋大殺四方,婆婆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罵人的話張口就來。
對付這些渣渣狗吠,沈梨完全不需要自己動口,婆婆一嘴頂四方,她隻需動手即可。
陸堰聽到娘罵人,頭皮一陣發麻。
這還是他娘嗎?還是他娘嗎?
娘真的被沈梨同化了!
後又想想,娘從前懦弱,被人罵不敢回嘴,如今變成這樣也好,省的受人欺淩。
孫寡婦不可思議瞪大眼睛,顫抖著手指指向王氏,“你…你…你怎罵人那麼難聽?”
從前王氏性格軟弱,除了嚶嚶嚶哭泣,就是跪地求饒,哪像今日如同潑婦一般大罵四方。
“你什麼你,我看你是憋久了沒地方發騷,處處將勾搭男人掛在嘴上,咋的?你勾搭男人了?來來來,說說看,你勾搭了誰?”
孫寡婦漲紅著臉,被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剛想上手打,便看到…
沈梨凶神惡煞的站在王氏身後,掰著手腕擰著脖子,滿眼冷戾。
孫寡婦縮了縮脖子,往後倒退兩步。
聽到腕骨嘎巴響的聲音,孫強一陣發怵,他扯了扯孫寡婦,“娘,咱今天有正事,莫要與不相乾的人耽誤時間。”
沈桃眯起杏眼,細細打量沈梨。
她拖家帶口出現在縣城,外麵的簡陋馬車大約是她的。
如今又出現在成衣鋪子,莫非,沈梨想脫離村子獨自逃荒?
沈桃不屑撇嘴,心中罵了聲蠢貨。
獨自逃荒好啊,脫離大部隊最容易受人欺淩,屆時遇到成千上萬的逃荒隊伍,這一窩子老弱病殘隻有死的份。
他們想活,除非有以一敵百的能力。
看來,前世的軌跡沒有變,陸堰仍然會死。
想到這裡,沈桃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裝模作樣看向沈梨。
“姐姐,你這拖家帶口的,要去逃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