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正襟危坐,惜字如金的白發老頭,沈大頭疼的很。
使喚他家人跟使喚奴仆似的,竟然點評滿桌飯菜尚可。
他閨女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飯菜,隻得到尚可二字?
架子拉的比皇帝還大,真以為自個天皇老子呀?
要不是看他年紀大,腦子有問題,又居無定所的可憐樣,他早就……
…
晚飯後,白發老頭抬手,瞥了沈大一眼,“更衣,就寢。”
沈大火了,“更什麼衣,就什麼寢,我把我屋讓給你,愛睡睡不睡拉倒。”
白發老人打了個哈欠,冷冷掃了一眼沈大,仿佛站在高處俯視一個卑躬屈膝的人。
那姿態,不由自主的讓人心生敬畏。
沈大咽了咽口水,認命般攙扶起老者,“得,誰讓我買了個爹呢,我不伺候誰伺候。”
“洗漱。”老者未曾挪動半分,清冷吐出二字。
“又使喚我?”沈大跳著腳大叫,他受不了了,老頭有手有腳,吃的還多,還讓他伺候?
誰愛裝孫子裝孫子?他不裝了。
“爺爺,洗腳水來了!”小瓜端著木盆,十分孫子的蹲下身,“爺爺,孫子給您洗腳。”
“得,當孫子的來了。”
沈大趕緊讓開空隙,將表現的機會留給小瓜。
他還有大事找女兒商量,至今傷口疼得厲害。
沈梨得知沈大被劉國舅欺負,怒不可遏。
“好你個劉國舅,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求,敢打傷我爹,我扒了他的皮。”
正愁找不到人呢,他送上門來了。
沈梨火冒三丈,拎起西瓜刀,扛著十發連弩,腰帶彆了把手槍,騎著肥馬往外衝。
“梨啊,衝動是魔鬼,回來回來,快回來!”沈大急的跳腳,他隻是分析下劉國舅的勢力,還勸女兒稍安勿躁,雞蛋不能和石頭相碰。
誰知女兒如此衝動?
頗有將劉國舅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的架勢。
“爹,這是金瘡藥,你先自己擦,我去看看娘子。”陸堰丟下上藥,急忙追趕沈梨。
沈梨駕馬馳騁,速度超越180碼,陸堰運用輕功,雙腿輪成風火輪,終於追上。
“娘子,我和你一起去。”
“好!”
客棧內,劉國舅大汗淋漓,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娘的,伺候的老子一點都不舒坦,滾你娘的。”
劉國舅氣急敗壞,一腳將貌美小倌蹬下了床。
“換一個換一個,這次換個女的。”
隨從立馬送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塞進劉國舅的房帳。
一柱香後,女子慘叫一聲,被劉國舅蹬了出來。
“換人換人,又乾又扁,又黃又柴,不合老子胃口。”
隨從苦著臉道“爺呀,您一晚上換了五個小倌,五個姑娘,您到底要什麼樣的?”
爺的嗜好變態,男女通吃。
京城劉家和雲貴妃看管的嚴,國舅爺總是吃不飽,想著法子外出獵豔。
幾年前倒遇到個貌美如花的秀才,可那人不識抬舉,被爺打斷了雙腿。
這麼多年了,他們就沒找到令爺滿意的人。
劉國舅光著膀子,雙眼被火渲染般赤紅,額角的青筋突兀鼓起,仿佛體內的燥熱無法宣泄,似要衝破皮囊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