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們身手敏捷,刷刷幾下,卸掉了暗衛下巴。
暗衛們沒法服毒自儘,猩紅的雙眼憤恨瞪著沈梨。
“他們敢瞪本公主,剜掉他們的眼睛,喂神獸藏獒。”
“啊啊啊,毒婦,有本事殺了我們!”
沈梨笑得一臉無辜,“殺了你們多不好玩,我好久好久沒有雙手沾血,幸虧你們送上門來,哈哈哈,今日終於可以過癮。”
一刀斃命太便宜他了。
這些渣渣,定要當她的活靶子,等她玩膩了,將人頭割下送給倭寇國主,她想,一定很好玩。
沒有辦法,她太想上戰場了,為了孩子,為了大業,不得不屈居京城。
正好這些渣渣送上門,為無聊煩躁的人生帶來樂趣。
夫君不在家,她想多瘋狂就多瘋狂。
手起刀落,全是渣渣們痛苦哀嚎,劃破黑夜長空的淒厲慘叫。
雙手雙腳撲棱棱落一大片,血跡蜿蜒形成細小的河流,滲進青磚鋪就的地縫。
夜空中,女人滿身嗜殺,猶如地獄索命的狂魔。
櫻桃咽了咽口水,娘哎,從前沒發現,溫柔似水的長公主竟如此嗜血。
她在太上皇麵前裝的好乖,在小皇帝小公主跟前裝的溫柔慈愛,在攝政王麵前,溫柔小意,女人味十足。
如今無人管製,怕是暴露本性了吧?
千羽咽了咽口水,悄悄挪到櫻桃跟前,小聲道“長公主或許壓抑許久,殺人能釋放壓力。”
就像他之前一樣,抑鬱不得誌,自從按著族譜殺了世家大族,猶如打開任督二脈。
甘願變成攝政王的一把刀,讓他殺誰他就殺誰。
隻不過,跟長公主相比,他覺得自己仁慈許多。
起碼自己殺人一刀斃命,不像長公主,砍斷人的雙手雙腳,剜掉雙目,直到血流儘而死。
沈梨有些累了,擰了擰發酸的手臂,對千羽道“將他們頭砍下,秘密送到倭寇國主床上,此事不必告知攝政王。”
千羽抱拳,恭敬稱是。
他覺得任務繁重,潛入倭寇國主的床上,比登天還難。
他又不是訓練有素的暗衛,隻是殺人的血滴子,殺人熟練,卻不擅長隱藏潛入。
沈梨好似想到了什麼,指了指千羽,“讓張白虎陪你去,他擅長乾這事,這次讓你去呢,也是為了讓你多加鍛煉。”
身為血滴子,隻會殺人怎麼行?
要擅長隱藏,潛入敵方內部,偽裝,還得負責去敵國偵察。
安排好一切,沈梨又變成慈悲憫人的攝政長公主。
她要去空間看看孩子,順便洗洗澡。
沈梨走後,櫻桃趕緊吩咐宮人,“快將這裡收拾乾淨,務必不能留一絲血液,切忌衝撞了小皇帝。”
孩子小,不能被這些不乾淨的東西衝撞。
長公主狠辣無情,斬草除根,還交給她一個重大任務。
讓她暗中將世家餘孽斬草除根。
天,她學了功夫,今日還是第一次傷人,長公主就交給她這麼重大的任務。
她忐忑,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完成。
身為攝政長公主的大宮女,絕不能懦弱手軟,否則早晚被替代掉。
櫻桃深吸一口氣,趕緊追上千羽的步伐。
他對屠殺世家有一套,得朝他取取經。
……
沈梨換套衣裳,進入空間。
王氏和兩個小家夥躺在席夢思大床上,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