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莊明月很快辦理了出院手續。
司機將她接回到了莊家。
她走進門,果然吳媽還是沒有回來,家裡多了個陌生的麵孔,是個五十幾歲的婦人,是新來的保姆。
“小姐你回來了。”
莊明月淡淡應了聲,“嗯。”
此時樓上傳來了聲音。
“你好壞啊!我的腰都快斷了。”
“這不是準備帶你出去逛逛,來彌補我的小寶貝兒。”
莊明月看著薑曼手裡提著限量款的包包,挽著莊海生的手臂,從樓上走下來。
薑曼看到莊明月很快收斂住了,拍掉那隻不安分的手,“明月…你出院了?正好我要跟你爸爸出去逛街,要不要給你帶什麼?”
莊明月麵無表情的說“不用了。”隨後又喊了聲,“父親。”
莊海生冷淡的‘嗯’了聲。
兩人準備出門時,莊海生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冷厲的目光盯著她,“跟展宴吵架了?”
莊明月驚訝,他怎麼會知道?
莊明月支吾的說“沒…沒有。”
“最好是這樣,回來就安安分分的繼續讀你的書,彆又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私教課的課程,這幾個月丟下的給我補回來。書不會讀,這些也學不好,走出門彆人隻會嘲笑我莊家生了個廢物。”
莊明月低著頭“我知道了父親。”
汪梅“小姐,該吃飯了。”
莊明月直接上樓,沒有搭理。
汪梅沒被搭理,不屑的低估說了聲“跟個聾子似得,不吃我還不慣著你,愛吃不吃,我自己吃。”
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看到桌上熟悉鑲嵌粉鑽限量款的錢包,莊明月驚喜的上前打開錢包。
夾子裡沒有看到錢包,就將裡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身份證,學生證…銀行卡也都在,除了那張照片不見了。
莊明月拿起身份證看了眼,身份證是嶄新的,還有銀行卡不是以前的卡號,這根本不是她原來的東西。
“我要這些有什麼用!”莊明月揮掉了桌上所有東西。
她不知道回到這個家還能在做什麼。
她身邊唯一最重要的人,都被展宴奪走了。
現在除了這個空殼的房子,還有什麼是她的,到底還有什麼…是屬於她的!!
房間裡燈亮了一夜。
莊明月縮在牆角抱著雙腿睡了一晚。
迷迷糊糊地睡著,也感覺不到任何餓意。
要是吳媽在,一定會哄她,讓她好好吃飯。
看著她這副樣子,吳媽也會傷心。
吳媽不在了…她連唯一關心的人都沒有了。
翌日清晨,莊明月聽到外麵微微吹過的風聲,顫著眼簾,恍然醒了過來。
看到外麵刺眼的陽光,莊明月扶著身邊的床桌站了起來,雙腿麻木,險些又摔下去。
挺著發軟的雙腿走去浴室,看著鏡子上的黑眼圈,滿眼的憔悴,像是不知被誰打了一拳。
撩開衣服,腹部的傷口已經脫痂長出了新的皮膚組織。
莊明月給自己化了淡妝,掩去憔悴的麵色,紮起長發,收拾了東西,背著包就下了樓。
收拾好才七點半。
等下了樓,莊明月注意到了,披散著長發,坐在沙發上的人。
這背影神似白玉書。
汪梅泡了杯茶過去。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