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續叫了她好幾聲名字的蘇暖暖朝她跑了過來,手裡抱著一籃子草莓,她笑得跟天線寶寶裡那個太陽似得,她跑得很快,風吹亂了她的劉海。
莊明月慢下腳步,等了她一會兒。
蘇暖暖跑到她身邊,“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晚啊?我等了你好久,快嘗嘗我們家自己種的草莓。”
莊明月剛開口要說話,嘴裡就被塞了顆,她咬下一半,“…謝謝,很好吃。”
蘇暖暖不知疲倦的在她耳邊說著話,這幾天,蘇暖暖都塊把她給纏煩了。
除了上課,一下課就來找她,她難道就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嗎?
莊明月自顧自走著路,很少搭理,她不想讓蘇暖暖對自己靠得太緊,跟她接觸太深的人,以後不會有好下場。
她記得展宴曾經拿蘇暖暖威脅過她,所以…她才不敢跟任何人交朋友。
她怕任何一個人,成為她的軟肋。
江裕樹看著她走進校門直到看不見,他才笑著收回視線,“那位是誰家的千金?”
沉楓“蘇家。”
“哪個蘇家?”
沉楓道“我也是不久前無意中得知,江老夫人前不久找了個養畜牧方麵的專家,不巧的是…那位專家正是明月小姐身邊朋友的父親。”
江裕樹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我還是第一次見明月臉上看到,想生氣卻又不能生氣的表情,她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沉楓“總裁…是否要調查下,明月小姐身邊的這位,就怕她…接近明月小姐的目的不純。”
江裕樹“不用了,開車吧,她自己分辨得清楚。”
如果明月真的不喜歡她,剛剛也不會是那樣。
況且,這幾天江裕樹接她上學,他也看到了她,一直在等明月…
她身邊有個朋友其實也好。
江裕樹也害怕明月一個人在學院孤單,她本就孤僻,不喜歡說話,自己不能總是陪著她,也怕她在這樣下去,會變得跟他以前那樣。
想起莊明月手腕上的傷疤,她就算有意遮擋,他也不是瞎子。
種種事情,全都脫不開,被莊家收養的義子…
他看來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江氏集團
總裁辦
江裕樹站在落地窗前,沉楓發出吃驚的疑問,“火堿?送進監獄前,我明吩咐過不準讓任何人看他,黃晨是怎麼拿到那包火堿?”
江裕樹摸了摸手腕上的表,低著頭,深思熟路,“你去查查,這幾天有誰見過黃晨,半個小時給我答複。”
今早明月就是看了這份報紙才臉色不對,顯然…她是知道些什麼。
明月似乎很害怕,抵觸他。
若不然,她又怎麼會離開莊家,連自己家都不願意待。
沉楓頷首點頭“是。”
很快沉楓查到了。
監控拍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去了帝都的第一監獄。
而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展宴。
果然是他。
沉楓“監控查到,從他進去到出來的時間,總共是一個小時,很奇怪的事,他單獨見黃晨是在審訊室,這一個小時裡除了他身邊的助理,沒有人知道他們說過什麼。”
“然後,第二天就死了,這未免也太蹊蹺了。”
江裕樹低頭嘲弄諷刺的一笑“狼子野心!我早該猜到,他沒有那麼簡單,先前明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恐怕都跟他逃脫不了關係。”
“你去查查這些年他在莊家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