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
林紅雨連忙出聲勸阻,可正在氣頭上的林夫人,哪能聽的進去,氣呼呼地衝下了樓。林紅雨一跺腳,急的不知所措,隨後也跟了下去。
林子河現年四十出頭,大腹便便,官態十足。現擔任田平縣縣令一職,為一方父母官。頂頭上司炎南城知府林子峰是自己表哥,老丈人更是朝中的三品尚書。生活過的是無憂無慮。
這不正在縣衙無事品茶,上好的龍井茶,從南邊國家進口過來的,十分稀貴,這些好茶還是從大哥林子峰那,好不容易順回來的。
“大人啊!大人!”馬一明見自家大人還翹著腿,半躺在太師椅上喝茶,連忙小跑過去。
“什麼事?”林子河側頭看了一眼,隨口問道。不知為何這馬班頭慌慌張張的。見後麵跟著個年輕人,背著個奇怪的書箱,可能是來拜訪自己的窮書生。
心中想道上門手裡連件像樣的禮物都不帶,這樣不懂人情世故。等下要是求自己辦事,一定要這傻書生好看。
“大人啊,這是新來的天師大人。”馬一明低頭,附在林子河耳旁說道。
隻見林子河聽完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還把一旁的馬一明差點撞倒,笑眯眯地快步迎了出去。
“不知天師大人前來,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快請坐。”林子河頂著個大肚子,滿臉笑容地說道。
“這位是?”劉玉坐下後問道。
“本人林子河,乃本縣縣令,都是自己人。”林子河一邊倒茶一邊拉近關係。
“是林大人,在下名叫劉玉,前來本縣任職天師一職。”劉玉便說明來意。
“是劉天師啊!氣度果然不同一般凡夫俗子,真乃世外高人也。”林子河開口便討好地說道。
“倆位大人,小人就告退了。”見沒自己什麼事,馬一明彎膘一拜說道。
“去吧!”林子河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這時林夫人衝了進來,先是雙手插著膘繞著劉玉轉了一圈,然後一屁股坐下。語氣不屑地說道“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隻不過生的白了些。”
林子河看自家夫人動作如此怪異,在聽這番言語,差點沒氣的暈過去。這好好又發什麼瘋,也不看看對方身份。
“劉天師,不要見怪,這是我家夫人,病了儘說些胡話,您不要當真。”林子河連忙開口解釋道。
劉玉對旁邊這位有些肥胖的婦人,有些無語,自己與她從不相識,為何出言不善。但也未出口怪罪,不於她一般見識。
林子河拚命地拉著自家夫人,拉到一旁小聲地說道“夫人,不要胡鬨。這位是新上任的天師,可不能得罪啊。姑奶奶!”
“天師怎麼了,就能始亂終棄。”林夫人說到一半,林子河連忙捂住了她的嘴,他是越聽越糊塗,夫人對這劉天師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抱怨。
在林夫人看來,自家雨兒生的是沉魚落雁,能看上劉玉,是劉玉的福氣。開始不講明,自己乃堅定修道之人,不會娶妻,讓雨兒心存念想,最後才開口拒絕,這就是始亂終棄。
“劉公子,近來可安好。”林紅雨躲在門外偷聽了一會,不想進屋,太過尷尬。隻是屋內愈演愈烈,不得不進來。
“林小姐!”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杯中茶水都灑了些出來。劉玉腦中有些混亂,這林紅雨怎麼會在此。
“劉公子,這是我的父母。”林紅雨指著仍推推拉拉的林子河倆人。
“原來林小姐回到家中,這幾日在下一直想找機會表示感謝,感謝林小姐前些天的悉心照顧。”劉玉心中大呼,自己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隻好找個理由隨口說道。
“不用了,離我家雨兒遠點,你這個偽君子。”這時林夫人衝了過氣呼呼地說道。
劉玉終於知道這胖婦人,為何出言擠兌自己,原來是因為林紅雨。劉玉有口難言,隻能當做沒聽見。
林子河也是一愣,這雨兒怎麼會認識新上任的劉天師,還叫的這般親密。難到有什麼自己不知的隱情。
“哪位師弟來了。”從門外傳來一句喊話,隻見一身著天師道袍,長著小八字胡的微胖中年男子向裡走來。
“師兄,在下劉玉。”劉玉起身行禮,並掏出李鬆林的親筆信遞了過。
“沈天師來了快請坐。”林子河連忙招呼道。
見已有倆位天師在場,雨兒的眼睛又直盯著那年輕的天師,挪不開。林夫人拉著林紅雨便向外走去,林紅雨有些不樂意,但拽不過母親便跟了出去。
“哦,林縣令也在。”沈原笑著接過信,坐下便拆開仔細看了起來。
沈原越看越高興,原來這新來的師弟前來接手,長期駐守田平縣。自己終於能離開這破地方,這地方窮鄉僻壤的,就沒有一處可玩之地,隻有小雪樓還能待人。他早想炎南城的小妾們了,沒帶她們來真是後悔。
“原來劉師弟是來上任的,林縣令正好也在。今日為兄會與你交接,明日我便會起程回炎南城。”沈原收起信,小八字胡一跳一跳地說道。
“那今日晚上在平安客棧設宴為沈天師送行,同樣恭喜劉天師上任。”林子河立馬說道。
“那好吧!劉師弟咱們走,為兄帶你看看住處。”沈原可是急著交接便說道。
“林縣令,告辭!”劉玉便跟著沈原走了出去。
倆人走出縣衙轉了幾個彎,便來到一排茅草房前。
“王老頭,王老頭。”沈原站在房前高聲喊道。
“天師大人,小人在。”從茅草房走出數人,最前的一個滿頭白發身著役服的老人連忙說道。
“這是新來的劉天師,你們認清了,以後有什麼事就到前麵找劉師弟。”沈原不客氣地說道。
“是”王姓老人連連點頭。
“這便是義莊,劉師弟按時要前來查看,這老頭便是這裡的班頭。”沈原指著老人對劉玉說道,說完便向前走去。
“知道了。”劉玉大有深意地向茅草房看了一眼,隨口回道。
“這便是平日居住的地方,就是有些太簡陋了。”倆人向前走了不過百步,來到一間院房。院房並不算大,但比四周其它平民瓦房,還是寬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