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
夜裡孫康、劉玉、梁征三人輪流守夜,輪到劉玉時,已至深夜三更天,四周一片漆黑,山中猛獸低吼的聲間不斷,頭頂漫天繁星簇擁著一輪銀月,星空開闊,令人深醉。
劉玉不時向篝火中投入柴火,篝火中發出“啪、啪”的爆鳴聲,山中刮著陣陣寒風吹的火苗四處搖擺,劉玉身著“天鷹墨染袍”,渾身透著暖意,並沒有感到寒意。
清晨眾人來到溪邊梳洗,小溪不大但溪水很急,清澈見底,劉玉起捧冰涼的溪水,衝洗乾澀的臉頰,隨後取出絲巾擦乾水珠,冰涼的溪水極為清神醒腦。
劉玉接著從儲物袋取出一清色玉瓶,裡麵倒出一口“玉口漱”含在嘴中,反複鼓動後吐到了溪水中,又含上幾口乾淨的溪水,苦澀的舌口也變的清爽起來。
“玉口漱”是一種極受歡迎靈液,由茉莉花、薄荷葉、海鹽、一品靈水等調和而成,一瓶售價為十塊低級靈石。
“師兄,粥快熬好了吧!”何安青蹲在篝火旁,望著篝火上架著的一口冒著熱氣的鍋問道。
“火候還沒到,再等會。”孫康取出一些鹽巴撒入鍋中,用玉勺邊攪拌著,邊回道。
“好吧!”何安青歎口氣說道。
雙眼直盯著鍋內翻騰的紅棗百合粥,像一隻饞貓一樣,就差沒舔舌頭了。
一刻鐘後,孫康勺了一勺熱粥到碗裡,遞給一直盯守望在旁的何安青,說道“來嘗嘗鹹淡!”
何安青急忙接過青花玉碗,吹了吹氣便喝了一大口,被燙的直吐著小舌頭,緩過來後讚歎道“孫師兄,太好喝!”
“蘭姐,梁哥快過來喝粥,帳篷等會再收。”何安青捧著碗叫喊道。
“謝師兄!”劉玉接過孫康遞過來的一碗熱粥,說道。
孫康給每人都盛了一碗紅棗百合粥,五人圍著一口鐵鍋坐下,開始享有熱騰騰的紅棗百合粥。
粥熬的恰到好處,不濃也不稀,粥湯晶瑩呈紅色,粥麵漂著粒粒碩大的紅棗、片片雪白的百合片,極為養眼,喝上一口味甘質潤,香甜可口,驅散了渾身的寒氣。
“孫師兄跟著你進山可太好了,以前跟著某人那叫一個苦啊!”何安青又盛了一碗,撇了身旁的梁征一眼不滿地說道。
梁征捧起手中玉碗,咕咕地喝完碗中的粥,假裝沒聽見,起身要再盛一碗。
“就知道吃!”何安青瞪了梁征一眼,罵道。
“青兒,往後我就跟著孫師兄學,這總行了吧!”梁征苦笑著說道。
“這還差不多!”何安青輕哼一聲,接著舔著嘴唇問道“孫師兄,底下那鷹好了吧!”
“也好,現在就取出來,就著熱粥,還能解油膩!”孫康看何安青迫不及待的樣,輕笑道。
孫康先是取走了架上的鍋,移開已接近熄滅的炭火,取出一柄匕首挖開焦土,取出一包“硬泥”,小心地敲碎,端時一股荷香散開,露出了裡麵滑嫩的鷹肉。
“咕嘟”一聲,何安青看劉玉向她看來,尷尬一笑。
孫康剝去焦黑的荷葉,取出整隻山鷹放於準備好的盤子上,用筷子撥開鷹的肚子。
頓時騰起一股熱氣,濃濃的香氣彌漫開來,原來孫康在鷹肚裡塞了一團靈米,此時正散發出熱騰騰的香氣,米粒吸入油汁,一粒粒晶瑩剔透,呈亮黃色,極為誘人。
“謝師兄!”方蘭蘭接著孫康遞過來的碗說道。碗裡盛著一隻肥美的鷹腿,大半的“鷹油靈米”。
“孫師兄,給我留點。”何安青把碗遞給孫康,嘟著嘴可憐兮兮地說道。
鷹肚裡包裹的米飯本就不多,剩下的全給了何安青,孫康順便扯下了另一條鷹腿放入碗中,何安青連忙接過玉碗,扒上一口“鷹油靈米”,口中不斷念叨著孫康的好。
一隻山鷹能有多大,劉玉隻分到一小塊肉與連著脖子的鷹頭,經過一夜的燜烤,鷹肉又嫩又滑,還透著一股荷葉的清香,確實極為美味。劉玉心想著晚上定要多抓幾隻山鷹,他也想嘗嘗“鷹油靈米”的滋味。
五人在曲折蜿蜒、重岩疊嶂的黑白山脈,急忙趕了六天的路。
午時,趕到了一處高山的山腰處,一顆碩果累累的青梨樹出現在五人的眼前,拳頭大的青梨果散著果香,掛滿了枝頭,地上的草地中也掉下了不少熟透了的果子。
“咱們來的不晚,這果子才剛成熟不久。”何安青連蹦帶跳地雀躍道。
“師妹,果然如你所說。”孫康撿起地上的一枚果子,看了看新鮮的果柄興奮地說道。
“現在就等著那隻小東西出現了。”梁征也笑著說道。
“師姐就是這裡嗎?”劉玉繞著巨大的果樹走了一圈,好奇地問道。
“對,就是這顆果樹沒錯,劉師弟,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何安青接過話說道。
“何師姐放心,小弟一定儘力!”劉玉開口回道。
“這次劉師弟一起跟來,隻要那隻青靈鳥再出現,就十拿九穩了。”孫康拍了拍劉玉的肩膀笑道。
孫康的話,方蘭蘭三人也紛紛點頭同意,中秋那晚他們親眼見識過劉玉那恐怖的禦劍速度,對劉玉極有信心。
“這梨熟了,蠻甜的。”梁征跳到果樹上摘了一個青梨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啃了一口說道。
“快,給我摘一個。”何安青聽到,立刻來了興趣。
梁征一連摘了好幾個,跳下分給劉玉等人,方蘭蘭取出一個瓷盆,又取出了一玉瓶倒上清水,讓大家清洗一下,但一旁的何安青早已咬了好幾口,正吃的津津有味,方蘭蘭看到不禁搖了搖頭。
劉玉從方蘭蘭接過清洗好的青梨,咬上一口,皮細薄,肉脆,汁多,甜甜的,略有絲酸味兒,極為爽口,確實不錯。
五人在青梨樹上方不遠的一顆巨大的橡樹上安營,並沒有搭顯眼的帳篷,晚上生火也選在極遠的一處水潭旁,劉玉則一直蹲守在橡樹上,留意著青梨樹周邊的動靜。
接下來的幾天皆是如此,劉玉一人獨自蹲守,其他幾人則在不遠的山中搜尋靈藥,都待在青梨樹旁守著也不是個事,還不知道青靈鳥什麼時候會出現,這樣一來也不耽誤工夫,彆說還真收獲不少靈藥。
其中最有價值的便是方蘭蘭采到的一株四百多年的老山參,少說也值一千多塊低級靈石,令幾人極為興奮,算是開了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