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
劉玉前腳進屋,剛想隨手關門,蕭鈞便從一旁竄了出來,一臉怪笑地說道“劉師弟,你與方師妹共處一室,談些什麼,談了這麼久!”
“蕭兄,彆取笑小弟了,方師姐早有意中人了。”劉玉無奈地說道。
蕭鈞神情一愣,驚訝地說道“為兄看你們平日走了這般近,這次又一同出生入死,還以為你們結成情侶了呢!”
“蕭兄,喝茶!”劉玉熱了熱茶,給蕭鈞倒上了一杯。
“對了,你們這次進山也太凶險了,都在院內傳瘋了,你沒受傷吧!”蕭鈞接過茶杯,關切地問道。
劉玉搖頭說道“小傷,已痊愈了,小弟也沒想到會有這般曲折。”
“那孫康看起來還算忠厚,沒想到暗地裡竟如此歹毒,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蕭鈞喝了一口熱茶,感慨說道。
蕭鈞話風一轉,笑道“對了,恭喜師弟已經成了一名“符徒”,五天後咱們一起去千符樓,為兄帶你認認路,給你介紹介紹千符樓的情況。”
“那就先謝過師兄了,對了師兄,不知小弟需做何準備?”劉玉開口詢問道。
蕭鈞想了想說道“師弟可上五湖廣場掏幾本基礎的符書,這些符書上麵會介紹基礎的繪符技巧與繪符知識。”
“五湖廣場嗎?小弟還真沒去逛過,那能買到這些符書嗎?”劉玉皺起眉頭說道。
蕭鈞搖頭輕笑道“師弟啊!你可真行,來北灤城這麼久,連五湖廣場都沒去過,那每天都有上千攤位,晝夜不分開賣,人山人海,不是一般的熱鬨。”
“明天,我就去瞧瞧!”劉玉聽蕭鈞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五湖廣場可是個奇妙的地方,那裡好東西可太多了,隻要師弟你有眼力,運氣好,說不定就能掏到不得了的好東西。”蕭鈞誇張地說道。
“前不久,院內有位師弟花了四百塊低級靈石,買了一塊破舊小盾,攤主說是一件一品中級法器,防禦力不錯,你猜後來怎麼地,這塊小盾被這位師弟拿到真器閣稍加修複,竟是一件三品高級法器。”
“這位師弟修複花費了五百塊低級靈石,加上付給攤主的費用,總共才花九百塊低級靈石,就買到了一件三品高級法器,要知道這一件三品高級法器,還是防禦類法器,雖舊了些但最少也值六千塊低級靈石,直接翻了六倍啊!”蕭鈞興致勃勃地說道。
劉玉有些不信地說道“竟有這種好事?會不會是道聽途說”
“那位師弟,為兄認識,怎會是道聽途說,當真是千真萬確。”蕭鈞看劉玉有些不信,急忙說道。
蕭鈞接著說道“諸如此類的事,在五湖廣場時有發生,上官明師伯你認識吧!”
“上官師伯是宗門在北灤城的總管事,小弟當然認識,怎麼了?”劉玉不解地問道
蕭鈞神秘兮兮地說道“上官師伯,有一隻四階靈獸“穿雲鷹”聽說過沒?”
蕭鈞見劉玉點頭,接著說道“那頭“穿雲鷹”便是上官師伯在五湖廣場掏到的,隻花了八千塊低級靈石,可真是撿了個大漏。”
“不會吧!”劉玉不禁脫口而出說道。
蕭鈞得意地說道“師弟不信的話,大可向其他師兄打聽打聽,所以說這五湖廣場可“玄”的很。”
蕭鈞說出如此堅定的話,劉玉也不得不信,心中對五湖廣場不禁有了一絲期待!
兩人品著茶閒聊了很久,蕭鈞又說了一些五湖廣場發生的趣聞,也談到了千符樓,還相互交流了修煉心得,直到深夜,蕭鈞才回到隔壁自己的屋裡去了。
劉玉收拾好茶具,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打空白符紙,一盒用了少許的朱砂放在桌麵,接著又取出一本“小黃書”,正是劉玉在高倉國任職“天師”時,李鬆林發給他的那本,記有數種不入流的符咒樣本的冊子,上麵有“定屍符”、“消陰符”、“破陰符”等數種凡符。
劉玉最後取出“青竹筆”,專心致誌地開始繪製這幾種凡符,溫習一下繪畫手法,為進入千符樓當“符徒”做準備。
劉玉當時出租手中良田時,選擇了黃家,而沒有考慮夏侯家的“丹徒”,除了對夏侯家有些不喜外,更多是因為劉玉自己有一些繪符的功底。成了“符徒”,學習“符籙一道”能事半功倍。
劉玉練習了半個時辰的繪符技巧,便收起了一桌上的東西。
盤坐在木床之上,先是取下一粒“融藏丹”,接著吞下二粒“荷香丸”,最後從青風綠葉瓶中取出一勺“青晶靈蜜”服下,一股濃鬱的玉蘭花香頓時在口中散開,劉玉凝神靜氣,開始了日常修煉。
第二天的巳時,劉玉禦劍從黃驛大院出發,向城西的五湖廣場飛去。
二刻鐘後,劉玉很遠便到一座巨大的圓頂棚屋,屋頂金色的琉璃瓦,映著陽光,發出出海璀璨奪目的金光。棚屋下發出一陣陣嘈雜的聲音,響徹雲霄,就如世俗的菜場,人聲鼎沸。
劉玉落到了棚屋前,發現這座巨大的棚屋四周無牆,是由一根根石柱撐起,隨處皆可自由出入,不停有人進進出出,飛劍的靈光不停閃爍,不斷有人禦劍落下,又有人禦劍離開,此起彼伏,令人目不暇接。
劉玉隨著人群步入棚內,隻見一座座方形石台井然有序的排開,這些方形石台大小相同,皆為一寸長,二尺寬,由堅硬平滑的大理石鋪成台麵。
這些石台緊密排列之間的間隔不到一尺,每個石台都是一個攤位,台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令人眼花繚亂。
有些攤位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貨物,攤位前聚集著眾多的看客,攤主正神氣十足地講解台麵上物美價廉的貨物,不時傳來討價還價的聲音。
有些攤位貨物不多,看客同樣不少,攤主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言語不多,攤位上的物品謝絕還價,看上去像是精品。
另有不少攤位前空無一人,攤主臉露愁容,看上去極為焦急,一些攤主拉下臉麵,不斷向行人吆喝,一些攤主難於開口,隻能自己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