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
這時身著一件橙黃色枝雲袍的唐芝,臉帶低頭傻笑著走入了洞府,見唐浩坐在正堂後,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快步向自己的石室走去,神情顯得有些慌張,不敢再瞧唐浩一眼。
“去哪了?”唐浩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巡山警戒時,有點事耽擱了,所以…”唐芝低首拽著衣角含糊著說道。
“哼!什麼巡山警戒,不就是一群人遊山玩水?你不是答應爹,時辰一到就立刻回洞府的嗎?是不是又跟那夏侯武混在一起?”唐浩猛起身一臉氣憤地說道。
“沒有爹!就是遇到一個小姐妹聊了一會。”唐芝連忙擺手說道,今天夏侯武確實來找她了,但兩人隻聊了一會,唐芝便匆忙趕了回來,就怕被唐浩發現,沒想到唐浩會守在家裡。
“那夏侯武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你離他遠點,你就是不聽,他的話不能信,他不會娶你的。”唐浩歎口氣說道。
“爹,夏侯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答應會娶我的。”唐芝低聲倔強地說道。
“你還在被他的花言巧語蒙騙,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就不知悔改?要是他真有心的話,他父親夏侯川怎麼現在還不露麵?”唐浩見女兒還在幫那夏侯武說話,氣的一巴掌拍飛了桌上的茶杯。
“師兄說他父親在閉關中,等夏侯伯父一出關,夏侯師兄便會同他父親說清楚,到時…”唐芝怯聲聲地說道。
“分明是躲著不肯露麵,芝兒,早就跟你說過了,女兒家要自重,你竟…,怎麼不知羞?”唐浩怒氣衝衝地說道。
“爹,你怎能這麼說呢!夏侯師兄會娶我的!”唐芝雙眼頓紅,帶著哭腔轉身跑入了自己的石室。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唐浩氣呼呼地說道,他已在氣頭上,自然一句好話都沒有。
唐浩一直擔心女兒和夏侯武的關係,那夏侯武乃夏侯家直係,雙修道侶定會在宗門十大家族中挑選,以此來鞏固家族勢力,女兒同他走的太近,定會吃大虧,而且那夏侯武一看就不是專情之人。
唐浩也一直告誡唐芝,不要被夏侯武的甜言蜜語蒙蔽,不要太過親近,但唐浩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個月前,唐浩有東西落在了洞府,便從初元學院趕了回來,一進洞府便聽到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頓時如招雷擊。
唐芝竟與夏侯武躲在洞府內偷歡,唐浩勃然大怒,僅留的一絲理智,令他沒有當場要了夏侯武的性命,唐浩怎麼也沒想到,唐芝竟如此不自愛,將清白之身交給了夏侯武。
事已發生,怒火稍熄後,唐浩立刻前去尋找夏侯武的父親,擁有築基八府修為的夏侯川,沒想到竟吃了個閉門羹,夏侯家告之唐浩,夏侯川正閉關修煉,事情等夏侯川出關後再議,唐浩自然是不信,這明顯是借口。
“哭,就知道哭!”石室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哽咽聲,令唐浩越發的煩躁,皺著眉頭走出了洞府。
唐浩一臉陰沉,禦劍朝黃日峰更高處飛去,這一個月來,每隔幾日唐浩便去一趟夏侯川的“清泉洞府”,看他夏侯川想躲到什麼時候,對於唐芝的不自愛,唐浩除了痛心疾首外,更多是無奈!
唐浩負手立於“清泉洞府”前,他已向洞府內發出靈言,不一會,從洞府內走出一身著“黃聖明靈袍”的中年道人,隻見這道人快步走到唐浩身旁,拱手作揖說道“唐師弟,快請裡麵坐!”
“夏侯師兄,你總算露麵了。”唐浩見來人竟是夏侯川,語氣不悅地直言道。
“師弟誤會了,為兄確在閉關修煉一秘法,一個時辰前才出關,正想登門拜訪,沒想師弟你到先來了。”夏侯川賠笑說道。夏侯川這人身形不高,但看上去十分壯實,自有一股威嚴。
“看來師兄是嫌我來的太勤!”唐浩譏諷著說道。
“師弟你真誤會了,咱們進去談吧!”夏侯川苦笑著邀請道。
“就在這說吧!事情想必師兄你也已知曉,唐某現在隻想知道,師兄打算如何處理?小武打算何時迎娶我家芝兒?”唐浩直言問道,唐浩已經等了一個月了,他現在就要夏侯川一個明確的答複。
“師弟,此事既已發生,按理說武兒應立馬迎娶小芝過門,但武兒自小便有婚約在身,所以…”夏侯川沉默片刻後說道。
唐浩氣憤地打斷夏侯川說道“有婚約又如何?那我家芝兒清白之身算什麼?”
“此事確實是武兒魯莽,隻不過婚約乃家族老人早年定下,隻能對不住小芝了,但師弟放心,需要何補償,你儘管開口!”夏侯川麵露難色地說道。
“補償?女孩家一生清白拿什麼補償?師兄莫不是想以勢屈人,諾大的夏侯家難到這點擔當都沒有?”唐浩雙眼如炬,緊握雙拳憤然說道。
“師弟你想岔了,此事,小武確有早有婚約…”夏侯川漲紅了臉,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這時,從洞府內走出貌美婦人,正是夏侯川的妻子竇清菏,竇清菏臉帶微笑走到兩人身旁,說道“唐師弟,此事雖說武兒確有過錯,但年輕人一時情感自禁,也情由可原,再說小芝並沒有被迫不是。”
“你,竇師姐,沒想到你竟會說出這等話!”唐浩此時已怒無可言,氣得渾身發抖。
“唐師弟,話已至此,師姐也就明說了,武兒為夏侯嫡係後輩,與竇家早有婚約,定不會迎娶小芝。此事如傳出去定不會好聽,武兒、小芝的清譽皆會受損,師弟也不希望如此吧!”
“當然這種事女孩家確較為吃虧一方,我們夏侯家定會做出補償,有何條件,師弟儘管提便是了!”竇清菏直言說道。
“哼!唐某不是賣女求榮之輩!”唐浩臉色鐵青,咬牙說道,隨後化做一道劍光破開而去。
唐浩此時心中雖滿腔怒火,但也無可奈何,男女之事本就說不清,道不名,正如竇清菏所說,此事要是鬨開,定會傳的沸沸揚揚。
為了保下唐芝的清譽,唐浩隻能選擇忍氣吞聲,因為此事一旦傳開,最受傷的一定會是他那不爭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