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禦獸令”?”劉玉這時想起在宗門藏經閣內看過的一冊“修真雜錄”,自話說道。
“沒錯,就是“禦獸令”!”
““血灰”與這些劍齒鯊一樣,從小就養在家族建在海邊的“漁場”中,還是幼獸時,就通過“禦獸令”契約收服,飼養了幾十年,一群劍齒鯊就隻有“血灰”突破至築基靈獸。”
“等那些人將餘款交上,便可將契約有“血灰”生魂奴役印記的“禦獸令”交給他們,他們就能輕鬆控製“血灰”出海捕獵!”艾迪·塞亞忙點頭解釋說道。
“原來是這樣!”劉玉想起那冊“修真雜錄”上對禦獸令的記載,“禦獸令”又名獸魂令,契約靈獸的原理,便是獸修的奴役契約,隻不過獸主由修真者自身,轉變成一塊由魂玉煉成的令牌。
通過“獸魂令”,修真者便可輕鬆奴役多頭靈獸,這也是獸修為避開天道對修真者自身契約靈獸數量限製的一種特殊手段。
且這種“獸魂令”可易手,並沒有特定的獸主,隻需得到“獸魂令”,就可控製令牌所契約的靈獸,簡單又輕鬆。
當然“獸魂令”也並不能完全代替“伴修靈獸”,因為獸修雖可通過“獸魂令”來攝取契約靈獸的本源元炁修行,但這一過程損耗極大,功效遠低於自身直接契約的“伴修靈獸”,與“伴修靈獸”的修煉效果相比,不足十分之一。
修真界中對這類通過“禦獸令”契約的靈獸,稱做“戰獸”,區彆於修真者自身契約的“寵獸”,與獸修的“伴修靈獸”。
劉玉在白鯨港已駐留了十年,對這北地的風俗人情已有所了解,北地人凶狠好鬥,獸修居多,像“血獅角鬥場”這樣大大小小的角鬥場在白鯨港內極受歡迎,鬥場內的比鬥方式各有不同。
按生死分為二類,一為活鬥,一為死鬥,活鬥便是一方受傷認輸,死鬥便是簽下生死令,雙方隻能活下一人。
按類型有人鬥,一種是雙方皆為獸修,人獸共同入場比鬥的。一種是一方為獸修,另一方不是獸修,以一敵二的。
雙方皆不是獸修,一對一對決的,也算一種。
另有獸鬥,雙方隻派靈獸比鬥,獸主不入場。也有一方為人,一方為獸,人與獸鬥的,總之花樣百出。
其中最受北地人歡迎的是獸鬥,相較於親自下場比鬥的凶險,隻派靈獸比鬥則顯得安全一些。
且更易參與,在白鯨港獸鬥極為盛行,師兄玄山拉他去看過幾場,每場都是死鬥,賠率極高,直到一方入場靈獸戰死為止。
當時劉玉就再想,獸修培育一頭“伴修靈獸”不易,怎會如此輕鬆讓“伴修靈獸”上場戰死,如今看來,那些比試的雙方可能連獸修都不是,戰死的不過是“禦獸令”契約的戰獸而已。
“爹,這位便是玄玉道友!”這時凱特領著一位與他同樣高大壯實的獨臂老漢走來,介紹著說道。
“吾名艾迪·卡氮,是塞亞的父親,多謝玄玉道侄救下小女!”
獨臂老漢先對劉玉感謝說道,隨後板著臉對艾迪·塞亞說道“胡鬨!不招呼一聲,就敢偷偷溜去地下石窟,以後在家呆著,哪都不許去!”
“塞亞知錯了,就原諒塞兒這一次吧!”塞亞知道老爹在火頭上,老實低頭認錯。
“伯父!這次是小侄愚蠢,你不要怪塞亞她了!”路易·海威硬著頭皮上前說道,這卡氮伯父與他家老爹是至交,性格暴躁,從小海威就很怕這位,但為了塞亞,也隻能主動上前擋槍了。
“哼!你也跑不了,一會尼斯老弟就來,看他怎麼收拾你。”獨臂老漢吹胡子瞪臉訓斥道。
“前輩息怒!這次他們應已接受教訓!”劉玉尷尬地開口勸道。
“爹!你不是說要去“夕風酒樓”定宴席嘛,塞亞的事,一會回家再說!”凱特委婉地提醒老爹,訓斥妹妹,也不急於當著客人的麵。
“玄玉道侄莫怪!這丫頭氣死我了!老頭子先去酒樓定宴席,讓凱兒帶你先在獸館好好逛逛,一會再過來。”獨臂老漢這才收了些火氣,瞪了一眼女兒塞亞,氣乎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