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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傲峰峰頂一側有深穀,穀內開滿一束束妖豔的紫色花苞,隨著山風緩緩搖曳,一尊玉壇從峽穀掉下,激起一陣塵霧,引得朵朵花苞瞬間綻開,片片花瓣伸展,貪婪地吸食著飄落的骨灰。
唐芝無力跪於峽穀上一翹岩上,淚水早已流儘,失神地望著下方的花海,怎麼會這樣?師兄上次來信,還好好的,歸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師叔,師兄他是怎麼死的?”唐芝默默問道。
“貧道與你們師傅有話要說,你們退開些!”玄北並未立即回答,開口支開蘇沐等幾名弟子。
“師尊?”蘇沐無主地望向師尊劉月兒。
“你們先回去吧!”劉月兒無力說道。
“還請師叔祖,告之師尊的死因。”待蘇沐等人離開後,劉月兒再次問道。
“其實玄玉師侄他沒死!”玄北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後,臉掛著的悲痛之色頓消,鎮定說道。
“師叔你方才說什麼!”唐芝立即抬頭問道。
“玄玉師侄得罪了北地一方大勢力,為求自保,這才不得不編出這麼一出死訊,其實玄玉師侄歸途中雖遇襲受傷,但傷勢並不重!”麵對唐芝與劉月兒疑惑的目光,玄北解釋道。
“那方才那尊玉壇是?”唐芝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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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裝著的不過是一頭靈獸的骸骨骨灰!”玄北狡黠一笑道。
“那師尊他人呢!現在在哪?”劉月兒立即追問道。
“玄玉師侄現在何處,師叔也不知,但應該已返回雲州。”
玄北搖了搖頭,隨後又接著說道“三宗艦隊行至月城,玄玉師侄便遭暗手,後於月城與艦隊分開,一人獨自搭乘過往商船返回雲州。”
“師尊真沒事,太好了!”
“師兄沒事就好,那師兄他什麼時候會返回宗門。”唐芝、劉月兒擦去淚痕,忙接著追問道。
“雖已向外傳遞玄玉師侄假死訊息,足以蒙蔽對方,但師侄他得罪的勢力太過強大,為避免節外生枝,玄玉師侄暫不便露麵,也不能返回山門,山門耳目太雜。”玄北深吸口氣,無奈說道。
“那師兄他該怎麼辦,能去哪?”唐芝才放下的心,聽玄北師叔這麼一說,又懸了起來。
“放心,師尊他幫玄玉師侄謀了個好差事,自有去處。”玄北給了兩女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
“什麼差事?”劉月兒急忙問道。
“具體是何差事,事關宗門機密,貧道不便細說,但貧道可告訴你們,玄玉師侄此番前去任職之地在高倉國邊境的“幽影鬼林”。”玄北緩緩說道。
“幽影鬼林?”唐芝、劉月兒對視一眼,兩人皆未聽說過此地,高倉國到是知道,師兄當年便前去那任職過天師,有對她們說過,兩女心底打定主意,過後定要打聽打聽此地在哪。
“那弟子與月兒能前去見見師兄他嗎?”唐芝急切說道。
“如今尚在風頭上,你們最好不要去找玄玉師侄,且這一消息隻有少數幾人知曉,你們也定要保密,免得走露風聲,至玄玉師侄於險境。”玄北連忙鄭重說道。
隨後怕兩人不知此事的嚴重,耐心給兩人細說了,劉玉在北地得罪茲涅家族的經過,同時也介紹了東水盟聖鯨一族的強大。
還說了劉玉在歸途中遭到隔空咒殺的驚險一幕,囑咐兩人要守口如瓶,最近這些年就當劉玉真的遇害身亡,對外裝出一些假象。
“弟子知道了!”唐芝、劉月兒兩人聽完,已是愁容滿麵,師兄這些年回信,可從未提起這些險事,兩人連連點頭,表示知道,過後在他人前,定會裝出悲痛之情。
“等避過風頭正緊的這陣子,過段時日,若甚是思念,到是可私下前去相見。”見兩人知道事關緊要後,玄北緩口說道。
“那要多久!”唐芝、劉月兒同聲問道。
“按理來說,那茲涅家得知玄玉師侄的死訊,便不會太過關注,等過個十年左右,此事也就沒人會再盯著,當然安全起見,時間越長,到時便越沒人會想起此事。”玄北安慰著說道。
“對了!這個儲物袋是玄玉師侄讓貧道代交給你們的,裡麵有一些書信,與玄玉師侄帶給你們的北地特產,還有一顆“甲子雪果”是留給玄芝師侄你的。”
“此果乃天地奇珍,是由玄玉師侄從東水盟秘境中帶出,吞服可增長一甲子左右的修為,極為珍稀,最好早些煉化,以免藥力流失。”玄北拿出一儲物袋,叮囑著說道。
“此果太過貴重,芝兒收不得!”唐芝立即搖頭道。
“玄玉師侄他已服用過一顆,此果藥力對他來說已大打折扣,且這是玄玉師侄特彆囑咐貧道定要親手交到你手中的,至於你是否吞服煉化,還是交還給玄玉師侄,便由你自己決定。”
“聽師叔一句話,此乃玄玉師侄的一片心意,切莫辜負,早些煉化為好。”玄北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師兄!”唐芝雙眼不由再次濕潤,隻不過不是悲痛,而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