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帶麵具的道人落下,立即引得遊人、香客聞觀,七嘴八舌的低聲議論,不少香客更是跪地便拜,目光崇敬。
“弟子何洋,拜見前輩!”正於觀中維持秩序的黃聖宗弟子何洋,見來者身著宗門“黃聖明靈袍”,立即擠開人群,上前一拜道。
“貧道玄霆,長山師叔可在觀中?”來者正是從越國匆匆趕來的劉玉,收起銀風劍,開口詢問道。
“長山師叔正在仙像內作法,貧道鈞山見過師兄,還請玄霆師兄隨小弟先去靜室一坐。”聽到動靜,趕來的鈞山道人孟生茗,見是宗門來人,忙客氣上前說道。
“孟生茗?”劉玉麵具下臉色一寒,沒想到竟會在此地遇上此人,此人勾結塗山二熊殘害艾師兄,劉玉可是仍記在心頭。
“師尊!”何洋見師傅鈞山道人來了,立馬行禮道。
“讓香客們都散了!”孟生茗揮手支退門下徒弟,隨後擺出笑臉對劉玉說道“玄霆師兄這邊請!”
…
“不知玄霆師兄前來找長山師叔,是否為宗門事務,若宗門有事安排下來,也可對小弟說。”孟生茗將劉玉領到道觀內的一處靜室,沏上香茶,客客氣氣說道。
其師金山道人壽終後,孟生茗便接任了道觀執事一職,而此觀觀主之位,則由其師叔長山道人接替。
長山道人原本便是此觀執事,一直輔佐其師兄金山道人,說起來,這位前輩與劉玉尚有一麵之緣。
“鈞山師弟誤會了,貧道此次前來,受宗門安排至高倉國任職,特來向長山師叔報道。”劉玉同樣客氣說道。
“哦!原來如此!對了,不知師兄拜於哪位師伯門下,說來慚愧,小弟還從未聽過師兄道號。”孟生茗不由眉頭微皺,宗門怎突然安排人下來,莫不是察覺了什麼,但很快恢複笑臉,不露痕跡地詢問道。
“家師玄北,貧道這些年一直外駐,師弟沒聽過實屬正常。”劉玉解釋說道。
“想必這位便是玄霆師侄!”正當孟生茗還要再問時,得到消息,從簡月仙像陣法秘室走出的長山道人,正步入室內,笑著說道。
“玄霆拜見師叔!”劉玉忙起身說道。
“拜見師叔!”孟生茗跟著拜道。
“快坐!”長山道人抬了抬手,自己也坐了下來。
“弟子受命前來,聽候師叔吩咐!”劉玉拱手說道。
“無需多禮,師侄任職之所在灰霧山外“幽影鬼林”的天師衛所,並不在城中,任務卷軸前些日子已送來,一會看了,師侄自會明白。”長山道人搖頭一笑說道。
“鈞山,你先回避一下!”長山道人隨即取出一赤色任務卷軸,並沒有立即展開,而是對一旁的孟生茗說道。
“小弟先行告退!”孟生茗起身一拜,隨即轉身出屋,出屋外臉色頓現狐疑之色。
“玄玉師侄請看!”師侄鈞山離開後,長山道人展開了任務卷軸,顯然宗門已告知劉玉真實身份。
“權宜之計,還望師叔莫怪!”劉玉立即取下寒鐵麵具,露出真容,告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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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防!”長山道人淡然說道,望著眼前這位氣宇不凡的年輕師侄,心中不免生出一種暮年的無力之感。
想當年初見此子,還是百多年前,他奉命前去炎南城調查一起邪修屠村事件,那時此子不過是一名不起眼的普通練氣六層弟子。
時過境遷,此子如今修為竟已快追上自己,真是後生可畏,歲月如梭,自己是真老了,哎!想他長山修行近四百年,修為不過七府,一生碌碌,怕是連金丹門檻都難於觸及。
“令宗門弟子玄玉,外駐“幽影鬼林”天師衛所,任職護衛天師一職,任職五十年,統領上司泰熊道人,職務俸祿每年八萬低級靈石與三千貢獻點,另賜兩粒青客丹。”
望著任務卷軸上的內容,劉玉不由臉色凝重,又是一長期外駐任務,且這“幽影鬼林”,劉玉是第一次聽說。
即便當年他還在炎南縣任職了十年,也從未聽說過高倉國還有這麼一處詭地,但從每年可領兩粒青客丹來看,職務俸祿可謂極為豐厚。
因為據劉玉了解,一般隻有門人修為達到築基後期,宗門才會考慮獎勵其青客丹,想來師祖玄木為此,確實用上了不少心。
“不知師叔可知,這幽影鬼林在何處?是何狀況?”劉玉收起任務卷軸,憂心問道。
“玄玉師侄無需多問,好生在觀中休息幾日,到時貧道讓鈞山帶你前去,灰霧山離此約半日路程,至於幽影鬼林是何狀況,等師侄到了便知。”長山道人含笑說道。
“弟子知道了!”即是如此,劉玉便不再多言。
“走吧!”隨貧道去城內酒樓為你去風洗塵,長山道人起身樂嗬嗬說道。
此子築基中期便能接到青客丹任務,想來在玄字輩中人脈不淺,雖說多少也因幽影鬼林此地的特殊。
但足見比自己混得是強多了,壽元尚輕,便達築基六府修為,已有衝擊金丹境的機緣,前途無量,著實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