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劉玉便將怒東遇害,自己受牽連得罪茲涅家族的事,大致述說了一遍。
“哼!這些北地蠻子,就是胡攪蠻纏,實力不濟,被那女妖聖女所殺,關師侄你屁事,在這好好呆著,諒那些個北地蠻子也找不到。”拓跋延聽完,不由來氣道。
“師叔,宗門為何在此設下衛所,弟子受令來此,平日有何職責?”劉玉好奇問道,方才看這衛所規模不大,但也不算小,還派泰熊師叔這位築基後期修士來此駐守,其中定有原由。
“這幽影鬼林地下有高品質陰脈,陰氣極重,林中滋生出不少妖獸、鬼物,怕這些臟東西衝出鬼林,禍害周邊百姓,宗門特設下此處衛所,護衛一方,且宗門也怕有邪修借此地濃鬱陰氣,藏匿修行,釀成禍害!”
“另外這鬼林中心地帶,地底有天然礦洞,宗門會安排弟子入礦洞開采陰石礦脈,方才你上虛師兄,便是礦隊執事,平日職責便護衛采礦弟子,入礦洞開采陰石。”
“而師侄你的職責,便是率領四支鬼林護衛隊,巡視鬼林周邊,防衛、殲滅衝出鬼林的各階妖獸、陰魂、僵屍、骨妖等等一切臟東西,避免其禍害周邊百姓。”拓跋延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弟子明白了!”聽拓跋延這麼一說,劉玉便大概知道今後的職責。
“不知這片幽影鬼林範圍有多大?護衛隊人數多少,若範圍太大,人手不足,令鬼物逃出,又該如何?宗門是否會責罰?”劉玉沉思便刻,隨即又問道。
“幽影鬼林乃三國交界之處,本宗隻需巡視高倉國一側,人是少了點,但守住一些重點地段即可,就算有一些漏網之魚,溜出鬼林,這高倉國各城各縣皆設有天師一職,他們自會處置,無需操心。”
拓跋延聳聳肩,並不將此太當一回事,幽影鬼林之外,陰氣濃度逐降,離得越遠,便越稀薄,這些鬼物,即便逃出,太多也會主動溜回鬼林,幽影鬼林陰氣重,有利這些鬼物自身修行。
“宗門在此設衛所,並不隻是為了防備這些臟東西。算了,待時機到了,再同你說,其中道理,往後你自然會明白。”拓跋延還要細說,但想了想,並沒有多說下去。
“對了!師叔這是弟子的任職卷軸!”劉玉將宗門下發的赤色任務卷軸取出,交給了上司拓跋延。
“喲!看來師侄在玄字輩中頗受重視!”拓跋延展開任務卷軸一看,見上麵寫著每年兩粒青客丹,不由一樂。
要知道衛所另一執事上虛道人,同劉玉一樣為六府修為,每年卻隻獎勵一顆青客丹。
這還是因為幽影鬼林地域特殊,五行靈氣極弱,常待在陰氣如此重的地方,彆說納氣修煉了,每日還要消耗自身法力,抵禦陰氣侵襲,極為不利於自身修行。
做為補償,宗門給駐守弟子獎勵豐厚的靈石與貢獻點,修為達到築基中期的執事,甚至破例獎勵青客丹,但一般都是每年一顆,像劉玉這樣每年兩顆,極為少見。
之所如此,是因為劉玉外駐北地百年,甚是辛苦,這一返回,便又外駐幽影鬼林這等險地,宗門適當提高了些待遇。
但即便如此,宗門大可多獎勵些靈石與貢獻點。
最重要的一點,是宗門中有人替劉玉說話,此人便是師祖玄木真人,玄木真人親自開口爭取,宗門自是有所表示,這才有了每年兩顆的待遇。
而做為天師衛所統領的拓跋延,也才每年四顆青客丹,可見這每年兩顆有多麼不容易。
拓跋延當年右臂被斬,身體受毒氣入體,經脈多處枯萎,斷裂,家族為此花重金尋來極品療傷丹藥,試圖修複,但仍未能治愈,隻續接了部分經脈,穩固住了他的傷勢。
靠著丹藥之力與百餘年苦修,拓跋延修為這才精進到八府,進階築基後期,勉強凝聚出偽丹,但已是金丹無望。
三十年前,拓跋延接任衛所統領一職,這些年所得青客丹,全數拱手交給了堂兄拓跋術,助其進階衝擊金丹境。
不過十年前,拓跋術渡劫凝丹失敗,魂滅於五陽天雷之下後,宗門獎勵拓跋延的青客丹,便每年移交充入了拓跋家宗庫,為家族增磚添瓦,以助後人。
…
營塞另一間石屋內,孟生茗正與上虛道人溥樂隔桌對坐,桌上擺著棋盤,表麵上兩人正在下棋,麵露苦思之相,但實則兩人正通過神識交談。
“孟師弟可知這玄霆的背景?”
“小弟試探了幾次,但此人甚是機警,說辭含糊,套不出什麼話來。”
“那孟師弟你看,此人是正常受命上任,還是宗門有所懷疑,派此人來查?”
“不好說,雖說咱們行事一直很隱密,但就怕萬一宗門從哪聽到什麼風聲,特派此來前來暗查,那可就麻煩了!”
“不會,若是宗門有所懷疑,直接讓拓跋延調查便是,何必多此一舉。”
“話雖如此,但此人一直帶著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其中定有蹊蹺,最近這幾年,咱們最好暫且停手,先弄清此人來路。”
“說不定是孟師弟你想多了,此子有可能隻是麵容被毀,這才一直帶著麵具,但近來咱們確不好有動作,待為兄先觀察觀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