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
“是嘛!那你將洞府法陣撤去!”劉玉來到洞府前,停下腳步說道。
“關閉法陣可以,但師兄需先答應放小弟一馬!”孟生茗忙欣喜說道。
“少廢話!若有人來了,便是貧道想放你,也不行!”劉玉裝做不耐煩地說道。
“好!小弟這就關閉法陣!”孟生茗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說道,忙激發手中令牌,將洞府口的法陣靈罩關閉,盯著一步步向洞府入口走來的劉玉,手心不由冒汗。
“師兄你這是?”劉玉向前走出幾步,卻停在了洞府入口通道前,見劉玉突然止步,孟生茗不由心急問道。
“孟生茗,當年你派“塗山二熊”行凶,毀了吾師兄艾元沐的修為,可還記得?”劉玉突然問道。
“艾元沐?”劉玉的問話,令孟生茗不由想起很久之前,當年他與塗山二熊私下乾過不少殺人越貨的買賣,這艾元沐是何人,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仔細一想才記起,當年為讓妹妹孟藝茗死心,這才讓塗山二熊下的手,主要是殺了那礙事的張良勝,這艾元沐不過是撞上了,後來妹妹成功嫁入了何家,有了何家的財力資助,自己這才順利築基。
“你究竟是誰?”孟生茗不由開口問道,他怎會知道此事?
“就讓你死個明白!”劉玉摘下寒鐵麵具,冷冷說道。
“劉玉?”孟生茗不上一愣,沒想到這整日帶著麵具的玄霆,竟會是此人。
“你方才是不是想引貧道入洞府?彆以為貧道不知你在洞府入口的通道中動了手腳,這地下埋了一座符陣,就等著貧道踏入?彆做夢了!”劉玉輕哼一聲說道。
“你怎知道?”孟生茗臉色一黯,失聲問道,他方才故做卑微,便是想引誘此人踏入洞府,在入口通道的地下,自己多年前便埋好了一座“地火炎爆符陣”。
此陣由三十八張四品“炎爆符”與六張五品“屏識符”布成,威力巨大,且十分隱蔽,若此人一踏入通道,他就引爆符陣,這廝不死也必受重創。
此陣是他為防萬一偷偷埋下,除了他自己,便再無他人知曉,即便是上虛師兄,他也未告之,這廝怎會知道?
符陣埋於地下,又有“屏識符”屏蔽法陣微弱的靈力波動,按自己費儘心思,從何家得到的那冊祖傳符陣秘錄上麵的記載來看,就是築基後期修士稍不用心,也很難以靈識察覺出此符。
“你猜!”劉玉戲謔地說道。
其實此符陣埋於入口通道的地下,靈力波動本就極為微弱,又加上入口處有洞府自身防衛法陣,所散發的靈力加以掩飾,起初劉玉還真沒察覺出半點異樣。
不過孟生茗如此輕易,便關閉了洞府的法陣靈罩,不怕自己出爾反爾,直接殺了他,事有蹊蹺,反而令劉玉心生警惕。
開啟“通靈眼”至極限,仔細查看一番,這才發現了入口通道地麵,竟有微弱的靈力波動,尤其此地又臨近鬼林,陰氣重,靈氣稀,間接令這種極為微弱的靈力波動,越發的明顯。
但是即便通靈眼沒有什麼發現,劉玉也不會貿然進入洞府,誰知道裡麵是否有什麼機關,或陰人手段在等著他。
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急得又不是自己,再說,想殺此人,自己也無需身入洞府。
“你!”孟生茗一時氣的說不說話來,便要激發手中法陣令牌,開啟洞府法陣靈罩,將對方擋在外麵。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應是早被盯上了,落入此子之手,自己怕是死無葬身之地,被宗門抓獲,可能還尚有一線生機。
“滅!”劉玉輕蔑一笑,雙手速結天師手印,驅使道魂真氣,施展出“天師真言·滅魂咒”,手印向前一指,大聲喝道。
“碰!”的一聲,隨著劉玉話聲一落,未等孟生茗開啟洞府防護靈罩,整顆頭顱便如甜瓜般應聲爆開,紅白之物濺了一地,瞬間慘死當場。
劉玉修煉“道魂心經”已有百餘年,生魂魂力遠強於同輩,孟生茗修為又在他之下,“滅魂咒”一言,自是一擊必殺。
“收!”劉玉輕哼一聲,隨後手印一變,結攝字訣,將地上的儲物袋,連帶孟生茗的屍體,一道吸出了洞府,而已吞下上虛道人屍體的白娘,正吐著蛇信,慢悠悠遊來,對它來說,這又是一頓美餐。
…
“有意思!”劉玉站於洞府前,翻閱著一冊符書秘錄,越看越入迷,這冊秘錄是從孟生茗的儲物袋中找出的,上麵記有一位金丹期符師的繪符心得,與一些少見的法符圖案,還記錄有一係列特殊符陣。
從這冊秘錄來看,這位前輩一生極為喜好專研瞬爆類符陣,孟生茗埋於這處洞府通道地下的“地火炎爆符陣”便是其中這一。
這類瞬爆符陣的特點就是出其不意,事先埋下符陣,誘敵入陣後,引燃瞬爆,威力十分恐怖。
且除了以土覆之,埋於地下,還可借水為障,布於水底,或以樹草為隱,設於林中,甚至最為高明的是,還可借以“隱形符”為陣基,布設於半空,手段之巧妙,可謂獨辟蹊徑,令人防不勝防。
仔細看了看符書上“地火炎爆符陣”的詳細陣圖,記於心中後,劉玉收起符書,來到洞府通道前,施展禦劍術驅使著飛劍,摧毀埋於地下符陣的靈塵陣線,破壞整個符陣的靈力回路。
隨後以劍為鎬,開始挖開地麵的塵土、石塊,從地下挖出孟生茗埋下的一張張“炎爆符”與“屏識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