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盾”擋下道人的劍招,柳真妙這才緩過神,隨即懊惱將“魚妖子母梭”,化為一道靈芒射向了這可惡的道人。
但這道人身法好快,子母梭的攻擊悉數落空,這道人不單輕易躲開子母梭的攻擊,還有餘力對她發出劍招。
“找死!”柳真妙臉色一怒,隨即激活子母梭自帶秘術“十二子花針”,子母梭尾端飛出十二根鋒利的“子花針”,與母梭一道化為十三道流光,來回極速穿梭飛刺,展開了密集攻擊。
“叮!叮!”連串的響聲,劉玉揮舞手中銀風劍不斷挑開連綿飛針的同時,也施展身法於空中不斷閃躲,飛針攻勢密集,即便在玄血遁光的加持下,劉玉也有些招架不住。
好在道袍下穿著銀雪軟甲,偶有閃躲不開的飛針,也刺不穿軟甲,就是身上月兒送的這件金銀道袍,被刺破幾個小洞。
好消息是飛針細小,洞眼到不大,不細看也看不出有什麼兩樣。
如此一來,劉玉雖說並未受傷,但也受飛針所困,難於再近柳真妙的身,即便憑著玄血遁光的極快身法,有時衝破飛針糾纏,對柳真妙施展劍招攻擊,也是徒勞無果。
此女身前那塊甲盾防禦極強,想來也是一件高階靈器,以銀風劍的鋒銳,短時也破不開此盾的防禦,不由漸漸陷入了被動。
而白娘也被那條魔紋血蛭給纏上,是有力使不上,情況同樣不妙。
剛才吃虧後,白娘便謹慎起來,盤起身將蛇尾傷口護在身下,立起蛇身不斷撕咬,衝撞,想將半空中盤繞如蒼蠅一般可惡的臭蟲碾碎。
但奈何蛇身太長,魔紋血蛭又太過靈活,次次撲空,自身還不停受到魔紋血蛭的侵擾。
魔紋血蛭憑著“血元法身”的超快遁速,雖能輕鬆躲開白娘這大塊頭的攻擊,並輕易穿過白娘的護身罡氣直接攻擊蛇體。
但白娘鱗甲堅硬,魔紋血蛭也撕咬不開,便隻能盤旋於空,兩排細小綠油油的蟲瞳,貪婪地盯著白娘盤在身下的蛇尾,蛇尾的傷口便是它的目標。
大白蛇的蛇血蘊含著強大的生靈元炁,對它來說是大補之物,方才短暫通過傷口鑽入,吸食了一大口,便已激起魔紋血蛭最原始的嗜血衝動。
本能告訴它,隻要吸乾這條大白蛇,它便能衍生第四條魔紋,覺醒新的天賦。
魔紋血蛭如聞著腥的蒼蠅似的,在白娘頭頂不停盤繞,它是天生的獵手,很有耐心地不斷騷擾下方的白娘,消耗獵物的體力。
它不急,方才吸食蛇血時,它已分泌出一股墨綠毒液注了這大白蛇的體內,此毒乃是它第二魔所覺醒天賦“七步絕魂”所賜。
其毒性,它自己最清楚了,平日的那些獵物中了此毒,走不出七步,便會毒發身亡,這條大白蛇撐了這麼久,還未現半點異樣,這令魔紋血蛭異常興奮。
在它的食譜中,獵物越強,其精血便越美味,可口,同時也越補。
另一側,血狼與拓跋延這兩名體修分彆追著豐弈道人與青花狂轟,一拳接著一拳,一拳重過一拳。
不過二者的狀況卻有所不同,相較於豐弈道人的狼狽,青花在拓跋延的拳下,顯然更從容一些,時而還有餘力,舉劍反擊。
反觀豐弈道人做為鬼修,一身令正道頗為忌憚的玄陰煞氣,卻對血狼這一異類無用,加上法修對上體修的無奈,一直被壓著打,竟有些還不了手,心頭甚是惱火。
“鬼影狂彪”,閃過幾記重拳,豐弈道人蓄力施展出高階陰力法術,數百道“陰元斬”於四周凝聚,道道如煙氣刃宛如百鬼懸空,隨後如暴雨般射出,陣陣黑煙遮雲蔽日。
“狼嘯山河”,麵對湧來漫天鬼影,若是平時血狼會後退防禦,暫避鋒芒,但此刻時間緊迫,由不得他後退半步。
丹田靈門大開,大量法力洶湧而出,周身金霰罡氣暴長,施展震字訣,蓄力震出一圈金霰破魔光波,金光在盛,光波瞬間外擴,摧枯拉朽般蕩空襲來的數百道陰元氣刃。
“力魔破天”,緊接著血狼一躍而起,施展另一門拳法“瘋煞拳”殺招,右臂各穴道內“瘋煞陰力”瘋狂湧出,一拳轟向懸浮半空的豐弈道人。
拳芒一閃而來,豐弈道人才蓄力發出一記高階法術,此刻已來不及閃躲,匆忙於身前凝聚出一塊玄陰罡盾,但瞬間便被擊破。
“師兄小心!”方才兩人交手引出的聲勢太過浩大,拓跋延見勢不妙,放棄對青花的攻擊,及時趕來,閃至豐弈道人身前,施展出暴熊真訣最強拳技“怒熊暴擊”,也轟出一記重拳,硬接血狼的這一拳。
“轟!”的一聲巨響,拓跋延吐血倒飛,用來代替殘缺右臂的玄鐵臂甲,竟遭血狼一拳轟爆,整條臂甲嘣飛成碎片。
這可是極品寒鐵鑄成的臂甲,不是血肉之軀,若是換做正常左臂,硬接這一拳,其後果將不堪設想,而血狼僅震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