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鯨元丹”!”劉玉先是一臉震驚,隨後便是狂喜,“鯨元丹”是何物,他當然知曉。
渡劫前服下,短時內可大幅增強肉體強度來抵禦雷劫,增高進階金丹境的成功率,對築基期修士來說,無異於仙丹。
“確為此丹!”白裕成一直盯著劉玉,見劉玉狂喜之態,不像假裝的,看來此子真不認識此丹,是自己多慮了。
此子為人處事,他多少有些了解,加上過往對宗門的忠誠來看,並不是那等卑劣之輩,應做不出小人之徑,從那青花或血狼的遺物中,偷取一粒此丹,故意前來自己麵前,裝腔作勢。
“太好了!”劉玉仍陷興奮之中,自語念叨。
“此丹算得上天生地寶!快收好,輕易莫於人前顯露,所謂懷璧其罪,其意不需貧道多說了吧!”如此貴重之物,此子願拿來向自己請教,敬重與信任已無需言表,也不枉自己幾番指點,此子一路走來,確可看出為可造之材,白裕成不由點點頭。
“弟子明白!多謝前輩指教!玄玉就不打擾了!”劉玉將藥匣收回,起身一拜,便要告辭,以免打擾浩弈前輩靜修。
“不急!再喝會茶,一會長山會領宗門新下派的防衛都頭前來,新都頭上任後,師侄便可恢複礦監一職。”白裕成抬手說道。
這段時間來忙著新建營塞,加上需巡防鬼林,所以礦隊一直未下礦,劉玉也暫代了一些日子的防衛都頭。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長山道人便領著一高瘦中年道人前來,宗門新下派的這位執事道號“梁山”,新晉築基期不久,修為不過二府,但如今鬼林有浩弈真人坐鎮,新執事修為的高低已不重要,多個人手就行。
一陣寒暄,長山道人便回高陽城去了,劉玉帶上這梁山在營塞內轉了圈,同幾名防衛隊頭碰了碰,認了認臉,便回了自己的營房,等明後兩天,再陪此人去鬼林巡視幾次,便算完成交接。
…
“師叔可方便!”劉玉才回屋不久,門外便有人拜訪,來者正是新執事“梁山”。
“師侄有事?”才分開,自己前腳才到,對方後腳便至,顯然是有事,劉玉請其入屋坐下說道。
“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還請師叔收下!”隻見來者突然取出一遝靈票放於桌上,隨後朝劉玉恭敬一拜說道。
“師侄你這是…”劉玉不由一愣,這是唱的哪出啊?看這遝靈票的厚度,麵值少說也有五、六十萬低級靈石,初次見麵就送如此重禮,此人是何意思?
“師叔!聽晚輩慢慢道來,晚輩乃高陽何家後人,姓何,名義!本家先祖與那孟家聯姻,不想竟是引狼入室,那孟家欺人太甚,施陰招暗中害吾族人,占吾族大院,霸吾族祖業,有那鈞山在,何某是敢怒不敢言!”
“萬幸師叔發現這狼心狗肺之輩,以公謀私,盜賣宗門礦產一事,東窗事發後,宗門下令緝拿孟家上下族人,晚輩這才拿回祖業,師叔對本族大恩,何家定永世不忘!”瘦高的何義激動敘說道。
原來這梁山道人,乃高陽何家後人,何家這些年一直受孟家欺壓,族人凋零衰落,幾近亡族,何義乃何家這輩唯一的黃聖宗弟子,靈根資質也不錯,乃是金係單靈根。
可惜被迫拜在了孟生茗門下,修行很是艱苦,修為上一直受到孟生茗有意無意的壓製,靈石短缺,後又被派去偏僻小縣城擔任天師,呆了足足十年,若不是劉玉將孟生茗擊殺,何義這一輩休想築基。
“這等望恩負義的叛徒人人見而誅之,無需如此,這些快收起來!”聽完何義的傾訴,劉玉這才知曉其中隱情,何家受孟家欺壓,早前劉玉也從一些衛所弟子口中聽說過,但沒想到這廝竟如此狠絕。
這人心術不正,想想此人過往的惡劣行徑,這等事他確實做的出來,何義所說,應無謊言,也就是說自己無意中幫何家奪回了祖業,不過這些靈票,他到是不好收,自已就地擊殺孟生茗,也存有私心。
“師叔快收下!”見劉玉不收,何義忙說道。
此行他主動申請前來衛所任職,一是離老家高陽城近,好照料家中生意,二是,特意來拜謝玄霆師叔這位大恩人,若無玄霆師叔,何家與他何義豈會有翻身之日?
“這些貧道真不便收,若師侄真有心的話,可否幫貧道一個忙?”眼見推脫不開,劉玉無奈說道。
“師叔快請說!”何義立即說道。
“何家既收回祖業,想必高倉城的那間符店也已收回,可否幫貧道留意坊市,收購一些符材?”劉玉直言說道,趁著還在衛所任職,劉玉想嘗試著繪製宗門所賜的“五毒爆瘴符”。
如今他手頭還寬裕,暫時不缺靈石,鬼林的陰氣也正好適合繪製此符,不嘗試一畨有些可惜了,就是繪製此符的各種符材,不太好找。
當初才來鬼林任職時,劉玉就知道孟生茗在高倉城有一間符店,現在想來已換主何家,正好托其於坊市,收購這些符材。
“還請師叔將所需符材列出,弟子讓族人於坊市多留心,定幫師叔購來這些符材!”何義一口應下,當看到劉玉列出的符材後,麵上不由掛上了豬肝色,黑煙毒蟾蟾皮、碧眼蜈蚣毒血、枯崖壁虎涎液這些都是什麼?他是聽都沒聽說過。
“這些靈材品階皆不低,且十分偏門,能收到就收,收不到也無防!”劉玉見何義有些掛不住臉,忙開口說道,對於能收到多少靈材,劉玉其實也不報多少希望,這些靈材宗門一定有,到時跑一趟高倉城,以靈石或貢獻點應能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