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
“哎!”昏暗的禁閉石室內,劉玉靠在地牢冰冷的石壁上,忍不住搖頭歎氣。
月前,突然傳來王平勾結靈獸宗陷殺同門之事,被害之人,乃是夏侯家的夏侯武夫婦,還有其徒夏侯鵬。
劉玉隨即便被關押進了執法堂的地牢,一關便已快一個月。
劉玉一開始怎麼也不信,一向穩重,讓他最為放心的二弟子王平,會做出背叛宗門之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但隨著消息的不斷傳回,通過執法堂弟子之口,此事的來龍去脈也漸漸清晰,還真就是自己的徒兒王平所為。
前些月,靈獸宗雷光豹出逃一事,便是靈獸宗故意放出的誘餌,而王平則是做為內應,將發現雷光豹行蹤之事,有意透露給夏侯家。
誘引夏侯武幾人,背著宗門私下前去抓捕,中了靈獸宗提前設好的埋伏。
“糊塗啊!”平兒做出此事,定是為了天遺與月兒,但殺害天遺、月兒之人,都已伏法,往日恩怨便任其過眼雲煙,無需為此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好在聽說,事後平兒隨靈獸宗的人一道走了,並未落入宗門之手,不然,這背叛宗門定是個死罪。
“哐!”的一聲,禁閉石室的石門升起,亮光由門照入了昏暗的石室中,劉玉不由抬起手,遮擋這刺目的亮光。
“玄玉師弟,宗門現已查明,王平叛逃之事,確與你無關,這些天得罪了!”執法堂堂主項元彪魁梧高大的身軀,宛如一堵牆擋在了石室門前,抱歉著說道。
“無妨!”劉玉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走出了禁閉石室。
“對了師兄,我那孽徒可抓到了!”劉玉才走出石室,便裝做一副氣憤的樣子問道。
“哼!聽說被靈獸宗給送出海了,不過,宗門已讓疾風師弟領著一隊執法弟子跟著出海,這孽畜,休想逃走!”項元彪也跟著氣憤說道。
“不過落風海廣袤無邊,巨浪狂風不斷,凶獸、匪盜肆虐,想在這茫茫海域抓住你那徒弟,可不容易,疾風師弟此行多半是白跑一趟了!”隨即又低聲自語的模樣搖頭說道。
“哼!這孽徒最好死在那落風海!”劉玉心中暗鬆口氣,但嘴上卻嗬斥道。
“師尊,你沒事吧!”劉玉跟著項元彪從金傲峰的地牢隧道走出,來到地牢口,拓跋昌早已在此等候,見師尊劉玉出來,立即上前拜見。
“沒事!”劉玉搖搖頭。
宗門地牢設有禁製,隔絕了外界靈氣,無法打坐修煉,天天隻能乾坐著發呆,加上心中一直擔憂徒弟王平的安危,令他此時看上去臉色極差。
“師弟,王平勾結靈獸宗,殺害同門之事,雖說已查明與你無關,但此事於宗內影響太過惡劣,此子出至師弟門下,師弟你這疏於管教,教徒無方之責,想來是逃不掉了。”
“至於是何處罰,便要等宗門下發通知了!”項元彪從身旁執法弟子手中接過,當日關押劉玉時收繳的儲物袋等物,一邊交回給劉玉,一邊沉聲說道。
“那孽徒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貧道平日竟無半點察覺,確實疏於管教!”劉玉接過儲物袋等物,歎聲說道。
“師尊,師祖他老人家讓你去一趟!”一旁的拓跋昌開口說道。
“既然玄木長老有請,那師兄就不送了!”項元彪拱手說道。
“告辭!”劉玉回禮一拜,隨即帶上拓跋昌,禦劍飛去了黃日峰。
…
不久,兩人便來到了黃日峰峰頂區域的玄木洞府,而玄木真人此刻已靜坐於洞府外,長廊東側涼亭的石桌旁,正品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香茗,顯然正在等著劉玉到來。
“弟子玄玉!”
“弟子玄昌!”
“拜見師祖!”
兩人忙快步上前行禮!
“坐!”玄木輕笑招手,順便還給兩人沏好兩杯熱茶。
“謝師祖!”兩人落坐連聲謝道。
“王平乃是你門下弟子,竟膽敢勾結外宗,殘害同門,事發亦太過突然,宗門隻能先將你關押,望你莫心生怨言!”待兩人坐下後,玄木真人緩緩說道。
“弟子不敢!”消息突然傳回,自己做為王平的師尊,確有嫌疑,宗門此舉,他自然能理解。